「按照你這麼說,你們只是做裳,那這又跟梅花鎮怪病有什麼聯繫?」
這一點是沈清冉最疑的。
這種事跟綉坊會有什麼聯繫,更何況,當時參與的綉坊不止芙蓉綉坊這一家。
「當時我們把做好的裳,送往了花月樓……」
聽完雲溪的自訴,沈清冉大概已經明白了所有前因後果。
花月樓那位太子細作傳出了花月樓要綉品的消息,引來芙蓉綉坊的周夫人和雲溪做替死鬼。
綉品被分發給梅花鎮的人,至於裏面摻和了什麼,現在還不得而知。因為不管裏面有什麼,這最後指向的只有綉坊的人。
花月樓的人沒有接這批綉品,是人盡皆知的,自然也不會懷疑到花月樓上。
想到此,沈清冉便急急回到客棧。
現在需要明白那黑塊的質來源,雖說一切的真相已經漸漸浮出水面,但現在更需要尋找到證據。.
青州某客棧。
剛回到客棧外,已經是夜裏了,月寂靜。
微涼的風吹散了沈清冉心中煩的心。
藍被安排在周夫人的院子裏,心照料,所以此時只是一個人。
而急迫地要回來的原因,是因為過了今夜,梅花鎮此案子若還是沒有證據,直接指明犯案不是周夫人和雲溪,那們二人,便就真正了替死鬼,也如了那些員的願。
可在離房間還有半米的時候,沈清冉便知到了不對勁,站在屋外,視線看向屋子。
屋的燈是滅著的,可記得為了研究黑塊的質,在房間里點了燈。
現在卻滅了,屋子裏沒有了亮,再加上此時夜寂靜,一樓除了那個打瞌睡的小二便再無第三個人。
四周安靜,反而讓沈清冉嗅到了危險的味道。
袖中素手銀針握,沈清冉下意識屏住了呼吸。
一步,兩步。
素手推開拿到微掩著的門,沈清冉警惕地看向四周,右手藏在袖子裏的銀針也被得的。
嘎吱——
門被打開的同時,一道勁風朝沈清冉的脖頸襲來,帶著冷兵特殊的寒鋒。
就算是有準備,沈清冉也只是堪堪躲過這一招,在閃朝旁邊躲開那致命一招的同時,袖中的銀針隨著的作,朝那黑影刺去。
只聽清脆的一聲輕響,銀針被擊落在地。
只是一瞬間,沈清冉便明白,不是這人的對手,若是一個不小心,的小命還可能折在這裏。
在思索的剎那,那黑影的招式變得更加狠辣起來。
那是匕首,該死的!!!
連續不斷地躲閃,已經讓沈清冉有些招架不住。
「殺了我,你會付出什麼代價,你可想清楚了?」
黑暗裏,沈清冉的聲音冰冷,卻也帶著一不可察覺的疲累。
原本為了讓周夫人保住命,便廢了很大的力施針,現在對上如此強大的對手,已經快要招架不住了。
寂靜的房間里沒人回話,那黑影的作依舊利落,跟所有訓練有素的殺手一樣。
冰冷且嗜,就像那來自地獄的索命使者。
沈清冉素手一揮,銀針傾盡而出,卻在本路就被人斬斷了來勢,掉落在地。
那帶著濃厚勁風的招式繼續朝沈清冉呼嘯而來。
可沈清冉這一次卻沒有完全躲開,的肩膀被那匕首劃開了,鮮涓涓,將那一塊浸染了暗紅。
原本的青也被劃開了口子。
忽然間,的眼前有些模糊,傷口漸漸出黑。
黑暗裏瞧不清楚,但卻深切地清楚此時局勢是一邊倒,不管如何,都打不過這人。
該死的,這匕首上還塗了東西
餘瞟向那帶著寒的匕首,似乎離的脖頸更近了。
是百毒不侵的,可這毒里有一味有安神作用的葯,原本的力就已經支了,加上失,的意識已經逐漸模糊。
可,不行,現在還不能昏。
在沈清冉視線模糊的這一會兒,那黑影手中的匕首再次近。
憑藉著求生的本能,再次躲開,且試圖將那匕首奪走。
可現實是殘酷的,的早就支撐不起如此強度的作,雖最後沒有到致命之傷,卻也讓腹部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,鮮涓涓。
這一擊也讓沈清冉一下子跪倒在地上。
「噗——」
一口噴灑在地上,沈清冉再沒了支撐點,只能憑藉著微弱的力氣,拿著手中銀針,試圖改變什麼。
可惜,真的沒有力氣了。
會死麼……
腦子裏忽然間,不知為何出現了南宮宸的臉。
真是可惜了……
.......
「清冉。」
「清冉。」
沈清冉沉睡著,似乎聽到有人在呼喚著自己,越來越急切,終於,拼盡全力睜開了雙眼,眼,審視著。
「清冉?」蘇樹見沈清冉醒來,卻又似換了個人一般,激而又急切。
「外公?」不由自主的第一句竟是說了這麼一個詞。
竟然沒有死,還到了安州外公這邊?是怎麼來這兒的?
「嗯,在呢。」蘇樹聽到半個多月來期待的一聲呼喚,方才的擔心煙消雲散。
「我為何在這裏?我不是在青州的一個客棧麼。」
轉頭看向四周,沈清冉發現此間屋子裏,只有兩個人,一個是蘇風表哥還有一個是外公。
如果沒有猜錯的話,這個蘇風,他好像原本也是在青州待著的吧。
怎麼,也來了安州?
「清冉可還記得我?」蘇風甚是迫切。
蘇風看沈清冉的樣子,就差把自家表妹傻了,寫在了臉上。
「自然,表哥如此容貌,想不記得都難。」
這話一出,蘇風明顯鬆了一口氣。
嚇死他了,還好沒有變傻子,了如此重的傷,他擔心一下的腦子是很正常的。
還好,還好。
「是宸王殿下要我將你帶來安州的,那時剛巧我正理完了雲霧山莊的事,便將你一起帶來了。那時的你,簡直要把我嚇死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