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醒的孟側妃整個人都是蒙的:「殿下……」
可姜宴本沒理,轉就回府去了。他怕他再多留一刻,會忍不住將所有的憤怒全部發泄在上,要了這條命!
而榮王的人此時回到榮王府後,也全是戰戰兢兢:「我們也不知道樓衍竟會發現了孟氏的這次計劃,反而算計了我們一筆。」
「看來孟氏是早就被他的人給盯上了。」榮王不屑一笑,也是,孟氏最近這麼多作,想不注意都難,只是從此往後,姜宴這個七皇弟怕是不會認自己的五皇兄了。
「還請王爺治罪。」底下的幾人垂首道。
「罷了。」榮王斜睨他們一眼:「不過是場小算計罷了,既然樓衍的心思放在了這個小把戲上,看來平王他是顧不上了。」
想到這裏,他的笑容愈發的冷了些。
是夜,榮王府的奏章遞到皇帝跟前去,皇帝的確如他所想,因為愧疚而起了心思,起碼時候隆重厚葬,可以稍微彌補一下他的疚。
不過平王知道宣王的運到了京城外后,甚至都沒找樓衍商量,直接就親自到了養心殿,請求皇帝在城外直接火化了。
皇帝老臉繃著,看著站在底下的平王:「宣兒到底是你皇弟,人死尚且要土為安,何況是他……」
「父皇,霍非尋常之疾病,此番手底下的人未經兒臣允許就私自將二皇弟的首運京城,兒臣便十分自責管束不嚴了,若是再不及時火化,萬一霍之癥在京城蔓延開……」
高公公還沒等平王說完,就佯裝咳嗽打斷了他的話,跟皇帝道:「皇上,時辰不早了,您早些休息吧。」
皇帝將怒火全部憋著,他看著平王,只覺得這個曾經最像自己的兒子如今一點也不理解自己。他對宣王的死,充滿了愧疚,現在再讓他直接火化了宣王,他不僅怕皇后、怕天下人他的脊梁骨罵他無,更過不了心裏這一關。
但平王到底是他親手帶大的兒子,既然高公公打斷了這個話,他也不打算再繼續。
可平王只堅持道:「父皇,事不宜遲……」
「夠了!」皇帝終於忍不住,大喝出聲,平王手心微,皇帝只面發青:「你也糊塗了,想來是忙老太妃的事太累了,這幾日你就好生在家休息吧,宣王的事,朕會給榮王來料理!」說完,再不肯聽平王說半句,轉就走了。
平王見他如此,涼的心半點不覺得心寒,只有諷刺。
但這個消息,高公公還是很快傳給了樓衍。
樓衍接到消息后,立即趕去了平王府。
不過他才走,本該去孟府的魏如意又出現在了轉角的巷子裏。
「出了何事?」
「應該是宣王首京的事兒。」小夭道。
魏如意皺眉,一側雪無痕道:「那孟闊到底怎麼置?看國師的意思,只教訓一頓了事。」
魏如意眉梢微挑:「了,喂上迷藥扔人堆里去,待三五日後再送回孟家。」
「明白。」
「還有榮王……」魏如意雖然不知道榮王在宣王這件事裏添了什麼油加了什麼醋,但要榮王敗名裂這一點是肯定的。
當初玫嬪之事,皇帝都能放他一馬,可見不及皇帝最核心的利益,他絕不會對榮王怎麼樣。
「雪無痕,榮王手底下,有一個厲害的幕僚,什麼峰……」
「丕峰。」小夭答道:「大春提過這個人,原來是在京城一個酒肆賣酒的,忽然有一天就被榮王給招為幕僚了。」
魏如意笑笑,自然,因為丕峰這人前世算是蕭王門下一個厲害的角,既然榮王如今能預知後事,一定會想要把當初厲害的人都收在手底下的,但有一點魏如意能確定,就是榮王亦或是榮王背後那個跟自己一樣重生的人,前世怕不比自己活得長,否則榮王這一步一步不會走得如此緩慢而艱難。
「你尋他做什麼?」
「我不找他,但你要去幫他見到一個人。」魏如意道。
雪無痕看眼眸瞇起細細盤算的模樣,雙手抱:「何人?」
魏如意角勾起:「瑞王新寵,京城第一花魁的姽嫿姑娘。」
雪無痕也學著的樣子瞇起眼睛湊近了道:「你打算挑唆榮王的人跟瑞王爭一個?」
「這點名頭落在榮王上不疼不,有什麼用?」魏如意反問他。
「那你是想做什麼?」雪無痕腦筋轉了幾圈,仍舊轉不明白。
「我要瑞王的命。」魏如意淺淺笑起來,瑞王跟的仇還真不淺,當初在溫泉山莊差點壞清白,如今孟氏再見了方巧巧后無故就跑來如此害自己,多半也是瑞王的主意,至於瑞王是誰指使不管,只要瑞王活著,自己就難避免被他算計,所以只能化被為主!
雪無痕跟小夭對視一眼,小夭是堅決支持魏如意的:「小姐,奴婢能做什麼?」
「簡單,等那丕峰見過姽嫿后,就該你上場了!」魏如意笑瞇瞇的拍了拍的肩膀,才立即上了馬車,朝孟府去了。
雖然知雨之前來得急,但孟府還有大夫常駐著,只要不是扶桑那些古怪的毒,都不擔心。
等離開了,雪無痕才問小夭:「你怎麼那麼信?要殺的,可是龍子,是堂堂王爺。」
「那些牛鬼蛇神心不正要害小姐這個弱子,他們活該,王爺又如何,就能草芥人命嗎?」小夭一心維護魏如意,雪無痕被懟得說不出話,只強辯道:「我又不是不贊,我只是擔心嘛。」
「哼。」小夭才不理他,扭頭就走了,雪無痕也趕忙去辦孟闊的事了。
不過看著那些葷素不忌的乞丐,再看看再臟污的人群里格外顯眼的孟闊,看得他一個大男人掉了一的皮疙瘩,趕忙離開了。
第二天一早,朝中的事還沒怎麼鬧開,孟府先炸開了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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