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!我不但用掉包計換出了他,還送他出城……」
雲氏的話沒說完,雲濤已經推開小廝,上前抓著就往一旁的池塘扔了下去。
撲通一聲,雲氏甚至都沒來得及掙扎,就睜著眼睛直直的往湖底沉了下去,無數的水流從的七竅湧進的,的腔彷彿要裂開一般,直到看著湖面外那張憤怒的老臉。
想起自己的輕水、章兒和過往種種,想著前半生如流水一樣的景,終是不甘心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。
雲濤對於自己的行為,先也是愣了愣,而後才看著慢慢歸於平靜的湖面,變得冷漠起來:「把人撈出來埋了,讓管家立即去把能帶走的銀票全部拿來,其他人該幹什麼繼續去幹什麼!」說完,黑著臉扭頭就走了。
牆頭,魏如意看著這一幕,也震驚到不行,而後看著雲濤冷冷離開的背影,牙關微咬:「他要跑了。」
「放心,跑不遠。」阿義朝某個方向努努,魏如意看到阿忠正貓在暗,會意,這次雲濤必死,雲家必亡。
城外的聶榮盛,因為不放心,走了一段后,直接放棄了道,轉而從小道走了。本以為這樣即便兵追來,他也有辦法可以逃走,可沒想到刑部的人老早就盯著他了,只等宮裏殺無赦的召令下來,兵們直接將他團團圍住,箭死了。
雲濤收拾好東西后,先是去了他藏在城邊的一別院,別院有暗道,連通著他在京城好幾個別院,還有不他的黨羽的家。
在這裏,他本不需要出城,也能縱著城中的勢力。
皇帝在聽說他跑了的時候,再沒有留他的心思。
「告訴樓衍,人不必留了。」皇帝冷淡吩咐著高公公,高公公點點頭,立即去辦了。
等高公公走後,皇帝才看向一旁的平王和姜宴,道:「此番平王南巡,沿途會遇到不兇險,宴兒,你要多多提防護衛著,切不可心大意。以往你最是玩,也不怎麼接這些事,現在也多跟你平王兄學學。」
「父皇放心,兒臣一定會多跟平王兄學習的。」姜宴笑道,出白白的牙,笑容十分的燦爛。
皇帝被他的笑容所染,也跟著點點頭,打發他們二人出去了。
而後才道:「最近都不怎麼見賢妃和貴妃,傳令,說朕想去坐坐。」
等高公公回來后,皇帝正笑著跟旁人說話,高公公還打趣了一句:「皇上這會兒興緻怎麼這麼好了,可是老奴錯過了什麼好事兒?」
「好事兒倒沒有,只是朕想著還養了個好兒子,覺得高興。」說完,皇帝扭頭就高興的走了。
高公公聽得莫名其妙,但皇帝高興,他也跟著高興,也笑著跟出去了。
樓衍得了皇帝的準許,自然也不會手。
「傳令下去,雲濤以窩藏逃犯之名,殺了,不必留活口。雲家剩下的大多沒什麼出息,不必株連,抄家即可。」樓衍跟馬大人道。
馬大人會意:「您放心,下這就去辦,但云濤那些黨羽怎麼辦,留著他們遲早也是禍端。」
「沒了雲家,沒了汝南王,就剩下一個瑞王,那些人不了氣候,不必擔心。」樓衍道。
馬大人相信的點點頭,帶著人去跑出去了。
等他走了,樓衍才看向牧云:「榮王府有何靜?」
「沒有任何靜,安靜的讓人生疑。」牧雲道。
「且細細再看看。」樓衍垂眸思忖片刻,道:「去驛館看看扶桑公主。」
牧雲怔了一下,瞬間會意過來,榮王多半是趁著京城多事,已經打上了扶桑公主的主意了。
想完,又想起魏如意,道:「魏小姐今兒好似一直跟著阿義在跑,都這個時候了,要不要送回陳家去?」
樓衍聞言,平靜無波的眼睛,終於是掀起波瀾。
牧雲見狀,有些後悔告了狀,道:「我覺得魏小姐應該只是想幫幫你。」
「去備馬車。」
「你要去接?」牧雲問他,樓衍忍不住掃了他一眼,沒出聲。他現在就要去陳家,跟陳老太爺商議把婚期提前,既然陳家看不住這瘋丫頭,那就放到他眼皮子底下來親自看著,省得一天到晚不顧自己安危在外面瞎跑!
魏如意還不知樓衍居然會這樣想呢,若是知道,一定要高興的跳起來。
撐著下,在一酒館的二樓雅間里朝外看,等著府的人到來。
這裏的小菜都嘗遍了,味道均是一般般,許是被方伯養刁了,在外頭吃飯,都格外挑剔起來。
想到方伯,就想起貴妃前段時間特意派人要來跟方伯學藝,笑問木英:「最近在方伯那兒學藝的小太監怎麼樣了?」
「說起這事兒,奴婢正想怎麼跟您說呢。」木英道。
「怎麼了?」
木英為難的想了想,才道:「就是前兩日,方伯說,一向風雨無阻來跟他學藝的小太監忽然不來了,還託人送消息來說貴妃娘娘子又不好了,讓方伯想法子弄些好吃的送宮裏去,結果饒是方伯送去的東西,貴妃娘娘也吃不下。」
魏如意想著,皇帝一直給貴妃用那避胎葯,許是與這有關,想了想,也沒太在意,只道:「那得空了我再去宮裏請安去。」
「也好。」
「雪無痕那兒的事如何了?」魏如意又問,這幾日過去了,方健那也該有靜了才是。等雲濤一除,下一個就該是瑞王了!
木英剛要回答,忽然聽到樓下一陣吵嚷,魏如意立即朝窗外看去,便見方才還人煙稀的大街上忽然圍滿了人,而人群的中央,是一個被瘋牛的牛角頂穿了肚子的男人。
那牛是真的瘋了,不斷的頂著男人到撞,那男人瞪著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,而後才似乎覺到痛而慢慢扭曲起面容來。
魏如意愣住:「雲濤?」
「那是阿忠侍衛。」木英指著人群里同樣目瞪口呆的阿忠道。
他們都沒想到雲濤會是這個死法,他們甚至還沒來得手。
魏如意瞧見這狀況,想起今日雲氏的死,薄涼一笑:「或許真的是報應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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