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嚇了一跳,到底是誰,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給擄走?
他轉頭就要出去找人,卻聽到一旁暖榻上有輕微的鼾聲。
雪無痕:「……」
「魏如意,你是豬嗎,在這裏睡,不要命了?」雪無痕上前瞪著,但魏如意實在是累極了,給嘉施針時,幾乎不怎麼敢,所以施針完,渾都似乎要散架了。但又擔心這裏的細作會趁著犯困要了的小命,乾脆弄點葯全迷暈了,這才小睡了一會會兒。
雪無痕看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說什麼,推了推,但還沒有要醒的意思,又聽到外頭似乎有腳步聲傳來了,立即拿被子將裹住就扛著跳窗跑了。
沒多會兒,鎮國將軍府就沸騰了起來。
雪無痕好容易扛著魏如意出來,還沒口氣呢,就被氣勢洶洶的阿忠阿義給堵住了。
「你要帶我們家魏小姐去哪裏!」
「小白臉,我看你是討打!」
兩人看著被被子裹著還睡得香甜的魏如意,氣得眼睛都紅了,拔刀就殺了過來。
雪無痕真的慌了,一個阿忠他還不怕,但加上一個阿義和暗那麼多殺氣騰騰的暗衛,他就很慌張了呀!
「喂魏如意,你醒醒。」
「魏如意,你睜開眼睛啊喂!」
「祖宗哎我的活祖宗,你可別睡了!」雪無痕一邊靈活的躲閃著刀劍影,一邊越來越無力的哀嚎,可魏如意還是死沉死沉的睡著,半點也沒有要醒的意思。
雪無痕眼看著越來越沒力氣,一直坐在馬車裏安穩看戲的樓衍終於出了聲:「住手。」
阿忠阿義這才忍住捅死雪無痕的衝,咬著牙退回了馬車旁邊。
雪無痕氣吁吁,這才把魏如意給送到了樓衍的馬車前,牧雲上前替魏如意把了脈,道:「是安息香,魏小姐自己居然都沒察覺。」
「怕不是迷暈別人的時候,順帶把自己也迷暈了。」雪無痕嘟囔,但又立馬接收到阿忠阿義警告的眼神,這才閉上了。
魏如意似乎被吵到了,皺皺眉,翻了個,順勢就翻進了馬車裏,還嘟囔:「衍哥哥,還要…橘子…」
『橘子』二字說得極淺,樓衍是勉強聽清了,但牧雲和其他人卻沒聽到,只聽到了『還要』。
這兩個字,幾個也算是有大把人生經驗的人都明白使用場景一般在哪裏,紛紛長了耳朵,樓衍只冷淡道:「回府。」
眾人這才收起想非非的心思,護送著馬車離開了。
國師府的馬車才走,鎮國將軍府的消息已經傳到宮裏了。
「說是昨兒晚上那三個太醫都被一種奇怪的東西咬了,好大的牙印,今兒一早就又吐又拉的,老命都去了半條。」回話的人跪在地下怯怯道。
皇后睨了眼一側的灼華,再看跪著的人:「那貴妃娘娘子可好了?」
「好了許多。」
「看來還是沒防住。」皇后冷笑,灼華上前道:「既如此,娘娘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放進去,若是貴妃被治出個好歹來,就算皇上要放一馬,那鎮國將軍府的人豈能答應?」
皇后聞言,倒是點點頭:「是個法子,不過你怎麼保證,嘉一定活不?」
「那個桔兒不是在您手上嗎?」灼華淺笑。
「不是誓死不從嗎?到如今,能用的酷刑都用了,愣是一個字也沒吐出來。」皇后目寒氣,灼華只道:「兒臣曾聽賢妃提過,桔兒這人忠心,也無親眷拖累,但在宮前,曾有一戶人家待有恩,這麼多年一直十分激,每月的例銀基本都存下來送給這戶人家了。若是以一家人的命相要挾,我想會知道孰輕孰重。」
皇后看著灼華這心機,冷笑:「以前看不出來,只覺得你是個雅嫻靜的,沒想到你比本宮所以為的還要狠毒。」
「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。」
「而且還很識時務。嘉之事本宮可以放心給你去做,最近皇上打算給榮王與扶桑公主賜婚,有此契機,剛好把你的婚事也提一提。」皇后別有深意道。
灼華想起今早看到的樓衍,笑容深了些:「不是聽聞扶桑的王子也想要娶一個我北燕的公主嗎?來而不往非禮也,既然們送來一個公主,咱們自然也要還上一個。」
皇后看著,笑:「那扶桑只有一個王子,如今已經年過四十,且前頭娶過四任王子妃,都死在他手裏,你想嫁誰過去?」
「靜和公主,不也是公主嗎?父皇怎麼可能把一個正經皇室出生的公主嫁過去?」灼華抬眸輕笑,那雙明亮的眼裏,是掩藏不住的算計。
皇后也從暖榻上坐直了子,著半晌,沒有應,但也沒拒絕。
很快,皇帝賜婚榮王跟扶桑公主的聖旨就下來了,因為扶桑公主既然已經在北燕了,婚期也沒耽擱,就定在了半個月之後,也就是九月初的時間。
聖旨一下下來,原地沉寂的榮王黨又死灰復燃了。
最是張的便是瑞王,他還以為此番太子和昭王出京,是他最好的機會。
「王爺,王妃想見您。」外頭有人來傳信。
「不見。」瑞王一聽便知道是因為什麼,方家出事,他也不想的,這樣他又失去一個好助力了,但想讓他以涉險的去救這所謂的便宜老丈人,那也絕不可能的。王妃沒了,再娶就是,若是惹了父皇不開心,可就沒有下次機會了。
「是。」
底下的人連忙下去了,沒多會兒又有人急急跑了來,道:「王爺,外頭姽嫿姨娘的侍又來了,說還是找不到姽嫿姨娘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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