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二老爺苦笑:「你二舅母現在都這樣了,你還是一定要追究嗎?」
顧明秀道:「不算追究吧,二舅母只是自己服毒,說明知道事敗,無藏,這才自決,可這樣做,害者能接嗎?到了這個時候,還不能給害者一個說法,不能親自面對害者,親口道歉請罪,是不是也太強勢了些,既便躺在床上奄奄一息,也難以澆滅害者心裏的憤怒,二舅舅,如若換作是你,能這樣輕易原諒嗎?」
盧二老爺怔了怔,苦笑道:「你和你娘的子還真是一個樣,火辣得很,得理便不肯饒人。」
顧明秀道:「我這不是不饒人,是想知道,為什麼我娘要遭這樣的罪。」
「還能是為什麼?當年沒生下兒子,母親雖未如何,但總是嘆氣,嫡房沒有子嗣繼傳家,就會絕戶,母親心裏難容,盧家的家風又不許納妾不許無故休妻,冷待,只能自請下堂,我先是想招上門婿,但我們這樣的人家,招的上門婿門弟也不能太低,可門弟不低的人家,又有幾個肯讓兒子做上門婿的,何況我不在長,也無特別本事……」
顧明秀道:「所以就殺父奪子?」
盧二老爺臉一黯,滿臉愧:「三弟他……子骨原也不是很好。」
顧明秀道:「子骨不好,不代表他會早逝,可能還會多活個二三十年也不一定,何況,我聽說三舅舅文采超眾,才華橫溢,當年很得伯外祖看重,說是很可能會為盧家這一輩的佼佼者,因為一個孩子,讓他英年早逝,你們絕了他很多可能,你們沒有權力這樣斷絕他的前程,斷絕他的人生。」
語氣嚴厲,這些話,本該是盧雲楓說的,但盧雲楓肯定說不出口,他自小乖,懂事孝順,也懂得恩,但現在這份恩變了味,他應該是最痛苦的人吧。
顧明秀是替盧雲楓說的。
盧二老爺臉更加愧:「都是我的錯,素貞……並不是……當年是想三弟妹多生一個,然後過繼的,三弟妹也答應了,三弟生病時,還懷上了。」
「當年三舅母懷孕了?那孩子呢?」
盧二老爺眼中悲哀更甚,苦笑道:「二弟突然病重,又找不到病因,族裏只說是有家族病史,很難痊癒,弟妹與二弟深厚,二弟一病便倒下,病勢洶洶,二弟妹傷心憂慮之下,流產了。」
還真是件悲傷的事。
可這裏面有說不通的地方。
「當年三舅舅和三舅母可曾答應,或再生下男孩兒,過繼給您?」顧明秀問道。
盧二老爺點頭。
顧明秀道:「所以說,當年並不是二舅母的意思,也不是二舅母讓三舅舅病的,真正作惡的並不是二舅母。」
盧二老爺沉默了片刻,長嘆一聲道:「阿秀,這件事……能不能就這樣算了,二舅求你了。」
說著對顧明秀一揖到底。
顧明秀忙托住:「二舅舅是要折阿秀的壽麼?這件事,不是我要弄清楚,相信楓表哥也想弄清楚,這些年,二舅舅一家對楓表哥極好,相信其中也對三舅舅的愧疚在裏面,但我總覺得,二舅厚道,二舅母也是厚道人,應該做不出殺父奪子的事,真正拿主間的並不是二舅和二舅母對嗎?」
盧二老爺搖頭,但並未否定,痛苦的著後腦。
顧明秀起:「算了,想來二舅舅也不會告訴我真相。」
盧二老爺抬頭道:「阿秀,能不能算了,能有辦法彌補嗎?只要我能辦到的,我都去辦,哪怕傾家產。」
顧明秀道:「所以,既然當年不是二舅母害的三舅,那如今害我娘的當然也不是二舅母,只是一人擔下了所有罪過,而我之所以帶葯過來,也早猜到了真相便是如此,當年已經有人為某人的私心付出了生命,我娘無辜遭災,不能再讓二舅母又步三舅舅的後塵。」
盧二老爺道:「王妃慈心仁善,王爺也是好人,臣真的是……激涕零。」
顧明秀道:「好,退一步,二舅舅不願意說出當年是誰害的三舅,可不可以告訴我,為何要害我娘?是不是那個人遭了協迫,協迫他的又是誰?」
盧二老爺定定地看著,蠕。
顧明秀眼神堅決。
盧二老爺道:「王妃來前,想必已然知道那幕後之人了,或者說,王爺早就猜到。」
顧明秀道:「當年的事,已經過去很多年,早就塵封,這個人,不惜讓當年的事被重新挖出來,讓盧家的辛暴,可見幕後人確實拿了他的肋,讓他不得不鋌而走險,所以,幕後人是有多大的能量,能驅得盧家人,還是盧家掌權之人。」
這話,顧明秀已經說得很明白了,只差沒將盧家那人的名字點出來。
盧二老爺的面又是一白,苦笑道:「阿秀果然聰明,當年的事,我已經沒法給三弟一個待,也沒法給阿楓一個待,你娘的事……我只能說,幕後人就是英國公,他為何非如此,可能與軍中查察貪沒有關吧。」
顧明秀點頭:「好,我先回去了。」
盧二老爺鬆了一口氣,哽聲道:「阿秀,跟你娘道個歉,是我家對不起。」
顧明秀不豫道:「你們京城盧家就是面,道歉還得讓人帶話。」
這句話是顧明秀進盧家以來說得最重的一句。
盧二老爺臉更難看,向顧明秀一揖道:「臣錯了,臣……親自登門向你娘道歉。」
顧明秀沒說話,轉走了。
盧三表姐和五表姐都在外面等著,見顧明秀臉不太好,也不敢多言,只殷勤地上前引路。
三表姐道:「阿秀,我和五妹商量了一下,我們同你一道去探表姑母,這件事……是我們不對,怎麼也不該傷到姑母的。」
顧明秀道:「不用,二位表姐又沒做錯什麼?你們安心回婆家過日子,這件事不會牽連到你們上。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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