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就盯著個已婚的婦人,有什麼好的?就是個禍水!」
沈逸秋大怒,一揮手中的槍,吼道:「我不許你污辱二嫂,是天底最頂頂好的子,我……我要保護!」
英國公恨鐵不鋼地一揮袖,沈逸秋被掀倒,他柱著槍晃晃悠悠起來,突然一槍刺去。
猝不及防,英國公被刺傷了左腰,他有一瞬愣怔,似乎不相信。
不相信兒子真會殺自己,不相信如今的自己還會被沈逸秋這隻菜鳥襲得手。
怒火升騰,豎掌為刀,掌風夾雜著憤怒猛劈去。
他一掌曾擊穿顧知遠的,心臟同時擊碎,顧知遠連眼都沒來得及眨一下就死了。
而這一掌,夾著怒勢,威力更猛……
這回是真的要死了嗎?
預想的重擊並未發生,只聽得嘭地一聲巨響,沈逸秋還是被震飛,但並未傷,在他與那一掌之間,突然多出一個人,剛才那聲響也不知怎麼發出來的。
「二哥……」沈逸秋吞口水艱難站起:「他……真的……很厲害,他……也是真的會……殺我們,他瘋了!」
沈逸夏向他拋了個瓶子過去:「說話,服三顆,可有外傷?」
沈逸秋接過,擰開瓶蓋道:「沒有,你再晚出現一瞬就有了,不過我傷了他。」
這語氣很得意。
英國公氣得擰拳頭,咬牙切齒罵道:「不孝的小畜牲。」
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沈逸夏,剛才他突然出現,接了自己一掌,如今卻淡定自若,不像是傷的樣子。
剛才那一掌,用了不僅五功力,真擊中了阿秋那小子,非死……即殘。
沈逸夏也看著他,眼神極冷,如在看一頭瀕死的野狼。
對,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如看一頭瀕死的野狼。
英國公的火氣更大,雙眸微瞇,眼眶邊沿漸漸染上紅,這是飢的野在遇見與自己爭奪食的同類或者更強野時的眼神。
「你也是來殺我的?」英國公冷聲問。
「我不殺人,不過,你殺了人,本王是來捉拿嫌犯歸案的。「沈逸夏道。
英國公不屑地冷笑:「捉我?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,別以為我不會殺你。」
沈逸夏道:「你當然會,你連阿秋都殺,又怎麼會捨不得殺本王呢?」
「是,你們兩個都該殺,逆子,我本想扶你上位,登上那至高無上的頂峰,可你呢?不知好歹,一個大男人,竟陷小小里,沒出息。」英國公怒吼道。
「小小也好,大大也罷,你想給我,可問過我想不想要?你說的,所謂的至高無上的地位,不過是你想要的,你想要那個位至,自己無法得到,就想藉由我來實現,來滿足你對權力的慾,可我,一點也不喜歡,我就喜歡我的小小,就喜歡跟我的人在一起過平淡自在的小日子。」
英國公不再與他多費口舌,抬手就是一掌。
凌厲的掌風,帶四周樹木震,如颳起一陣狂風,一排排碗的樹桿全都攔腰折斷。樹葉盤旋飛舞,形如鐵梭攻向沈逸夏。
這樣的掌風,比剛才擊向沈逸秋的強了不止一倍。
沈逸夏襟獵獵,也不見他如何起勢,只覺周遭的風都停了,烏雲頂,寒氣陣陣,漫天飄灑著飛雪,青山翠樹瞬時變了,正是仲春,突然嚴冬來臨,冷得人牙齒直打戰。
「冰魄掌,哼,以為真能傷得了我嗎?別忘了,你自小的武藝,乃是我教的,你習的冰魄掌,與我原本同屬一脈,只是我的武功屬火,你屬水,水火果然是不相融的啊。」
英國公冷笑,掌風一,頂的雲被生生劈開,巨大的氣浪沖向沈逸夏。
那是可以劈山斬浪的巨力,沈逸秋看得心揪起,大喊:「二哥……」
只見沈逸夏腳尖一點,運起輕功,凌雲踏浪一般乘勢而起,恣態瀟灑如謫仙,功避開掌風,單掌一推,前的氣浪瞬間變冰牆,雙掌翻轉,推出,冰牆若有生命,隨他的掌型而,變一柄巨大的凍刀,向英國公當頭砍下。
英國公一舉拳,半尺厚的冰牆砸碎,片片冰渣如無數把鋒利的尖頭齊齊向他,將英國公籠在冰刀陣里,團團包圍。
一個兩個都拿出箱底的本事,就為了殺死自己,這就是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,白眼狼啊!
憤怒侵蝕了英國公的理智,眼眶邊沿的赤紅慢慢漫延,直至滿眼都佈滿,如暗夜冒出的鬼狼,嗜又可怕。
「大劈金剛伏魔掌——」只聽他一聲怒吼,渾勁力以排山倒海的氣勢燃了團火,焰力直衝上天,將包圍著的冰刀全都融化,熱浪翻湧,再一推,那團滾燙如沸水般的氣霧團襲向沈逸夏。
這一招,他幾乎用了八功力,水團所到之,樹木枯萎,青草倒伏,鳥蟲野死了一大片,離得遠的四散逃竄。
沈逸夏仗著頂極輕功急退,順手撈起沈逸秋,飛退十丈遠,險險避開。
「二哥……」沈逸秋驚魂未定:「他瘋了?怎麼可能有如此功力,鬼神難敵啊,咱們……好象打不過。」
沈逸夏又往他裏塞了幾顆葯:「你怎麼樣?有沒有好點兒?」
沈逸秋捂著口,雖然沈逸夏的藥效很好,但斷了的肋骨沒經過包紮置,哪能這麼快就好?
「死不了,不好,二哥,他來了,你快走,我攔住他。」太可怕了,如今的英國公像個殺神,沈逸夏的武功雖然也很高強,但比起他來,還是遜很多。
「你先走,以後別再衝,我與他的事,不必你援手?」沈逸夏對著他的連連疾點,替他正骨。
沈逸秋覺好多了,但很不服氣,知道沈逸夏是好意,不想他跟著送死,但就是聽著不舒服。
「我才不是衝,我們是兄弟,你有難,我豈能袖手,二哥又嫌棄我拖後嗎?」
沈逸夏詫異地看他一眼,很奇怪他會這樣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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