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葉妙城有這個擔憂,就是葉傾城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危險,因為心裏沒底啊。
如果大梁的習武之人個個都和秦韶與南宮瑜那樣開了外掛的話,那這一關就真的有點困難了。
葉傾城排了排,一共要比試十五場,最要贏十場才能穩當的被選走。
葉妙城也是這樣。
所以最近就在院子裏佈置了一個小的擂臺,模擬了未來的場地,讓葉妙城和自己能儘快的適應和悉那邊的環境。
南宮瑜給的功心法也研習過了。只是沒什麼人指點,也只能是馬馬虎虎的覺到一點點的氣息流,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之有所就,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。
力氣不如人家的大的況下,也就只有智取了。
黎箬有黎家的刀法傍,刀馬功夫自是不怕,可是葉傾城怕啊,學的都是近格鬥,這馬上的功夫卻是短板。黎箬因為有祖訓,不能將刀法外傳,所以對葉傾城和葉妙城也莫能助。
所以葉傾城刀馬功夫比試這一塊是已經決定要放棄了的,能走到哪一步就算是哪一步好了,雖然有點丟人……但是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。一共四項考試,只要前面三項的績能名列前茅,最後的馬上功夫比試這條只要有點績,也馬馬虎虎的能過關。
過年的時候葉傾城又從黎箬那邊得到消息,武舉的會試從春天挪到了秋季,也就是說又多了幾個月的時間來準備了。
開過年來,日子一晃而過,等葉傾城的生辰一過,便是臨近出嫁的日子了。
因為的封號是公主,所以王府早在過年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準備了,葉嫵城冷眼在一邊看著好東西源源不絕的朝葉傾城房裏送,暗地裏自己的侍畫屏都記得點。等出閣的時候,可萬萬不能比葉傾城短了東西。
要知道將來可是要當太子妃的人,這地位可是比那個嫁給一個小小錦衛副指揮使的葉傾城高多了。現在有著公主的頭銜又怎麼樣,將來見到還不是一樣要跪下行禮。
想想這些,葉嫵城的心氣也就稍稍的順暢了一點。
平江王妃這是嫁兒,怕兒因為之前的名聲不好,所以去了秦家會被輕視了,所以這次是不餘力的將自己的私庫都打開了,東西只選好的給。惠妃娘娘也是十分的給面子,送了整整兩箱子的好東西過來,珍寶什麼的就不說了,是首飾就套套的給了足足八套,惹的葉嫵城眼紅的要死。
這些如果不給葉傾城的話,將來就都是的啊。
氣的葉嫵城在一邊直扯自己的帕子,但是轉念想想,自己何必現在眼皮子急,惠妃娘娘出手這麼大方,對自己的外甥都如此,將來嫁過去,是惠妃娘娘的媳婦,這好東西自然也不會了的。這麼勸自己,葉嫵城的心氣也就順暢了些。
越是臨近葉傾城親的日子,葉妙城就越是捨不得走。
好不容過了一段時間舒心的日子,只等葉傾城一出嫁,在王府裏面又要繞著葉嫵城的路走了。
不過再怎麼不舍,也明白,總有獨立的那一天。只希武舉會試能早點來,也一定要考過,這樣或許才能真的走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出來。
這些日子和葉傾城在一起,也覺得自己的心氣與眼界要比之前開闊了些,必須是謝葉傾城才是,給指了一條以前想都沒敢想過的路,經過那一次馬場上的前演示,葉妙城也覺得自己比以前有自信多了,這份自信來自於葉傾城和黎箬的鼓勵,也來自於自己的努力,更來自於葉傾城的悉心指導,就連葉妙城自己都沒敢向,自己能在前將平日裏練習不墜的騎功夫演示的那麼完,雖然比不上黎箬與葉傾城,但是對與來說那意義是非凡的。
葉傾城就好象是一盞明燈一樣,牽著的走在迷霧之中前行,帶著找到了一條讓眼前豁然開朗的路。
要去考武舉,要和黎箬還有葉傾城一起去為了自己的未來努力,如葉傾城說的那樣,將自己的未來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。
知道葉傾城要出閣了,所以也沒歇著,利用休息的時間綉了好多東西送給葉傾城,知道葉傾城的紅是一塌糊塗,針線拿起來只有自己的份兒,但是孩子出嫁,總是要帶著屬於自己的綉品的,葉傾城做不到的,那就幫葉傾城做到。
當一整套被面,枕套之類的綉品給葉妙城送到葉傾城的面前的時候,葉傾城已經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。
「公主不要嫌棄,我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這些了。」葉妙城怕葉傾城看不上,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。
的話音才落,就被葉傾城的抱住。
說實在的,葉傾城在現代幾乎沒有什麼閨,因為讀書的時候要一邊讀書一邊打工,為了減低養父母的負擔,畢業之後進了部隊,更是很與外人接,只有到了古代才結了黎箬和葉妙城兩個人,雖然自己不會綉,但是能看的出來這套綉品的細程度。這是花費了多心才能一針一線的綉出來。
而且還是在葉妙城一邊要上學,一邊要訓練能,騎,研讀兵書的況下完的,這禮在葉傾城的眼底看來,比惠妃娘娘送的珍寶都要彌足珍貴。
葉傾城表達的方式讓葉妙城又是窘迫又是,遲疑了一下,還是任由葉傾城的將抱住。
「你還會考會試嗎?」葉妙城問道。
「考。一定考。」葉傾城篤定的回答道。
葉妙城放心了,只要有葉傾城,覺得的心裏就有底。
黎箬從來的是一套全新的馬,還有一匹純的戰馬,黎將軍不好,回到京城之後就開始琢磨著養馬,他從漠北帶回來很多駿馬,現在府里的馬場裏面已經下了兩批小馬駒了,送給葉傾城的是第一批馬駒裏面統最好,最純的一匹,尚未到一歲,十分的年輕,葉傾城只看一眼就上了,絕對是一匹好馬,馬是純粹的黑,只在額頭上有一簇略微發暗紅的,所以葉傾城給它取名「尋」。
葉妙城一見葉傾城有了那麼好的馬,也不依不饒的和黎箬嚷嚷,黎箬笑著也送了一匹,其實早就替兩個好姐妹都備好了,只是一直都沒拿出來而已。
蕭允墨親自來了一次平江王府,恰巧葉嫵城出去了。
蕭允墨看著王府里裏外外都已經滿了紅的喜字,心底也很不是滋味。
他將葉傾城出來,愣愣的看了半天,這才將手裏的一個長匣子給了葉傾城。「這是我畫的,只是一點點的心意。沒什麼貴重的東西。」他對葉傾城說道。
「表哥現在可是太子爺了,送的東西自然是好的了。」葉傾城手去拿,蕭允墨卻是沒有放手,兩個人一人握住盒子的一端,葉傾城竟是沒將盒子從蕭允墨的手裏拿過來。
葉傾城有點愕然的看著蕭允墨,「表哥這是捨不得送了嗎?」
「是捨不得。」蕭允墨看著葉傾城的臉龐,喃喃的說道。他是真的捨不得了……他微微的抬起另外一隻手,想要落在葉傾城的腮邊,輕一下的臉頰,但是手卻在空中生生的停住,明日就要出嫁,而他也要有自己的妻……
如果他能在邊城找回的時候,早早的就認識到自己的的心意,是不是就能改變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呢?
他忽然好懷念那個在變一直敢撥他怒氣,讓他氣的要死,卻拿無可奈何的葉傾城。
「什麼好東西?」葉傾城自忽略了蕭允墨眼底的所流出來的意味,垂眸笑道,放下的自己的手,「竟然太子表哥這麼小氣起來。」半開玩笑道。
「只是幾張畫而已。」蕭允墨說道,「恭賀表妹新婚。」只是願與秦韶能白頭到老的話,他怎麼也不想說出口。
「那多謝表哥了。」葉傾城再度抬手去拿那盒子,兩個人指尖在不經意的時候到了一起,蕭允墨的指尖冰涼如雪,只是這一次,他鬆開了手。
「不打開看看嗎?」蕭允墨問道。
「不了。」葉傾城抿了抿,輕快的笑說道,「自是回去關起門來再看。」將木匣子抱在了懷裏。
蕭允墨稍稍的鬆了一口氣,他是又希葉傾城打開看,又不希當著他的面打開。這樣是最好的,因為他怕葉傾城當著他的面打開盒子,他會忍不住說出自己不該說的話來。
有些事,還是在心底比較好。蕭允墨的心口不住的發悶。
錯過了,就是錯過了,蕭允墨長嘆了一聲,如果他現在不是太子,如果他的肩膀上不是背負著自己與母妃的命,或許他可以任一回,但是現在這種局面,由不得他隨著自己的子胡鬧。
「希你能快樂。」蕭允墨看著葉傾城聲說道。如果他將來能順利的走上那個位置,那他會盡他最大的可能護住的。現在他只能讓秦韶來暫時充當保護的角。
「多謝表哥。」葉傾城微微的垂下了眼眸,心底微微的一。
蕭允墨眼底的意不是看不出來,只是他們之間完全就沒有可能。不過還是要謝謝蕭允墨,雖然之前他一直在坑,但是他也將帶回了燕京,才有了現在的自己。
蕭允墨的目的注視著葉傾城,真的越來越漂亮了,眼梢眉間已經帶著一種人心醉的。
「我還有事。先走了。」蕭允墨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自己的目從葉傾城的臉上收回,微笑著說道。
「那就恭送表哥。」葉傾城屈膝行禮,目送著蕭允墨轉,快步從自己的眼前消失。
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,葉傾城才打開了那隻木頭盒子。
盒子裏面放了好幾個捲軸,葉傾城一一的打開,不由怔住了,畫上畫的雖然是風景,但是都是蕭允墨與葉傾城一起去過的地方,沒有一錯。他將他的所有都傾注在這些畫里,一草一木,纖毫畢現,畫卷展開,如同二人重新站在那種景緻之前一樣。蕭允墨顯然是費了好多的心力,心的準備這些畫卷的,這些畫在別人看來不過就是風景罷了,而在葉傾城看來,這代表了蕭允墨的一種記憶。只是這種記憶不足對外人道,他也只能將這種記憶牢牢的深埋在心底,然後融畫卷之中。
葉傾城長嘆一聲,將畫卷收好,讓素和將裝畫卷的盒子放在自己的嫁妝裏面。這是蕭允墨送給的,自然是要帶走。
葉傾城出嫁的那天,晴空萬里,初春雖然已經到了,但是大梁地偏北,要過了五月氣溫才會回暖,而現在不過是三月初的時間,所以氣溫還是比較低的。
葉傾城按照大梁的風俗,一大早起來梳妝,拜別父母,平江王妃已經哭的快要暈倒,還是平江王扶著,這才將葉傾城送到了門口。
在平江王府的大門口,秦韶的迎親隊伍早就在等候著了,見公主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到平江王府的門口,秦韶迎了過來。
葉傾城頭上蓋著紅的蓋頭,什麼都看不到,只聽到喜娘說新郎要來背新媳婦了,才慌了一下。大梁的風俗,新娘出娘家大門的時候是要被新郎給背出去的,鞋子不能落地,意思是嫁出去了便是人家家的人,不能走回頭路了。
隨後就被一個人給背了起來,葉傾城不由驚呼了一聲,看不到外面是怎麼回事,也不知道背的人是誰。
「是我。公主。」耳邊傳來秦韶的聲音,葉傾城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,雖然知道自己的擔心有點莫名其妙,但是畢竟看不到,要是被另外一個人錯背了,豈不是烏龍搞大了,當然這種況還是微乎其微的。只是人在那種況下,再怎麼淡然,也會生出幾分張的意味來,況且葉傾城還是第一次出嫁,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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