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李景煥追出去的時候,只能看到李珺喬揚長而去的背影。
“這兩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,平日里不是最親近的嗎,怎麼今天鬧起別扭來了?”李景煥覺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但眼看李珺喬已經走遠了,他也來不及深究。
他生怕會出事,馬上轉進去,從馬廄里拉了一匹馬就要去追。
他不確定會循那一條路去絕云峰,只能一邊驅馬,一邊環顧四周,以便尋到的蹤跡。
然而就像憑空消失在半空的彩虹一般,一下子就蹤影全無,本無跡可尋。
他見識過無與倫比的馬,知道一旦認真起來,恐怕就連他自己也未必能追得上。
李景煥心中生出懊惱來,只怪自己沒能及時追出去,竟讓在自己的視線范圍消失無蹤。
他想竭力靜下心來,但發現自己本做不到。
他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,第一次覺得心中最重要的部分被挖去了一樣,那種無以名狀的難,只需要嘗試過一次,便已畢生難忘。
然而頃刻,他心中便下定了主意。
既然要到絕云峰去,那他只需要到哪里去,便能見到。
他在范疆生活過一段時間,自然知道哪一條路去絕云峰最近,于是他馬上調轉了馬頭,抄了近路。
果不其然,待他剛好到了絕云峰之下,他便看到了一匹棕馬綁在山腳下的一棵樹干上,正是李珺喬騎走的那一匹。
然而他環顧了四周,卻沒有發現李珺喬的影。
他暗道不好,心想該不會是自己來晚了,李珺喬已經自個兒上去了?
他看著陡峭的山壁,如同一柄利刃一般立在山谷之中,而且能夠落腳的地方都布滿了的青苔。
周圍也沒看見瀑布或者泉水之類的,也不知道這青苔是怎麼長上去的。
按道理說,他抄了近路,不可能跟李珺喬相差太長的時候到達山腳。
而且走的時候并沒有帶任何繩索或者可以作為支撐點的匕首利刃,不可能徒手攀上這絕云峰的。
所以,李景煥猜想,李珺喬一定還在附近!
于是他迅速下了馬,沿路細細尋找。
很快,他在一背的位置發現了悉的影。
李珺喬正背向著他在搗弄著什麼,此刻聽到后傳來了腳步聲,馬上警惕地回過頭來。
當發現這人是李景煥時,的神馬上變得冷淡了起來,“你還過來干什麼,不是讓你留在府里嗎?”
李景煥并沒有因為的冷漠而卻步,反而一步一步地走近了。
這時候他才發現居然在把一些藤條和手上的繩索編在一起。
“你哪里找來的繩索?我怎麼記得你走的時候上可是什麼東西都沒帶。”
李景煥俯抓起地下的繩索,發現那繩索不過拇指般細,本不足以承載一個人的重量,這也是為何李珺喬要把尋來的藤條和繩索編在一起的原因。
繩索的強度不夠,但那些藤條每一都有尾指那般大,數條編一條,再和繩索絞在一起,既能滿足長度的需要,也足夠強韌。
李景煥對竟知道用這種方式來編繩大驚訝,因為在他看來,李珺喬除了子上比別人堅韌勇敢一些,本質上跟其他閨閣千金沒什麼兩樣,都是需要被人呵護的子。
如今看來,自己還是看輕了。
給他帶來的驚喜不僅僅在馬上,如今,又多了一些別的方面。
李珺喬本不想理會他,但見他對那編了一半的繩索十分好奇的樣子,連忙手奪了過來,“我是什麼都沒帶,除了銀子。”
一邊繼續絞著藤條,一邊說道,“這繩索是我剛剛路過雜貨店買的,就只有這麼一條了,你可別把它弄壞了。”
李景煥對此更為震驚。
已經比他早到達谷底了,沒想到在過來的途中居然還有時間去買繩索?!
李景煥忍不住在心中暗暗驚嘆,但見依舊穿著一,不皺了眉頭。
“你真打算依靠這繩索攀上去絕云峰?而且你這打扮......”
此時李珺喬終于把最后一段的繩索都編織完畢,用力拉扯了一下,確保這繩索足夠堅固,這才開口說了話,“這的確不方便攀爬,但也不是什麼要的事,卸下來就可以。”
說罷,竟不顧李景煥就在旁,當場寬解帶起來。
李景煥始料不及,下意識馬上轉過子背對。
他因為李珺喬的舉而大驚失,連忙說道,“你別這樣,你還是快快把衫穿好,我本就沒打算讓你攀上去,你在下面看著就好,這些活還是讓我來吧。”
李珺喬一邊把外面的下來,出了里面的窄衫和子,一邊對他說,“你一個人怎樣攀得上去,本來我也沒打算讓你幫我,但如今看著這山壁恐怕不太好爬,還需要你在旁邊協助我一下。”
說罷,徑直走到了雙目閉的李景煥面前,把繩索的一端遞給了他。
李景煥連眼都不敢睜開,不放心地問道,“你把服穿回去了沒有?!”
李珺喬深無奈,沒好氣地說了句,“都穿回去了,你可以睜眼了。”
李景煥聞言睜眼,卻看到穿一衫的李珺喬正雙手叉放在前,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看向。
再看腳邊分明還放著上下來的,李景煥頓時覺得自己到了欺騙。
幸好李珺喬的這衫倒不像子的,更像是夜行一類的衫,只不過并不是常見的黑,卻是一素白,把的包裹得嚴嚴的,倒跟春乍泄沒有半文錢的關系。
李珺喬故意對窘迫不安的他說,“不好意思,沒你想象中看到的那幅景。”
李景煥哪里聽不出話里的深意,但此時無論說什麼,都只會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,他干脆什麼都不說了。
他接過李珺喬遞過來的繩索,隨手系在了自己的腰上,然后說了句,“一會兒我先上去,你在我下面跟著就可以,要是你上不來,我再拉你上去。”
沒想到李珺喬聽了他這話以后,連連搖頭。
“正好相反。我先上去,你跟在我后面。”
“而且,你這繩結系得不對,一會兒下的時候很容易卡住,你應該像我這樣系。”
說罷,手向李景煥的腰間,替他重新把繩索解下來,再按照攀巖繩結的系法,替他重新綁好。
李景煥低頭看著李珺喬在自己的腰間擺弄著,一時滿面通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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