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財發一聽,還有這樣的好事?
他本就不想再管黃嬤嬤的后事,甚至一文錢也不想再花在上了。
要不是黃嬤嬤信中提到了留下了錢財,需要好好理的后事才能拿到手,黃財發甚至想過直接把黃嬤嬤的尸首棄在義莊,然后自己一走了之。
如今李珺喬提出多留一個晚上,就能白得一張田契,黃財發想也不想便答應下來了。.ghxsw.com
他只給黃天佑留下了五兩銀子,吩咐他盯著那些雇來抬棺的人把黃嬤嬤的尸首運往義莊,夜里就在義莊附近找一個簡陋而價低的客棧投宿。
黃天佑見他并不一同前往義莊,便多問了句,“爹,你不跟我們一起嗎?你又要到哪里去?”
黃財發拽著李珺喬給的那個錢袋,笑得無比猥瑣,“難得出來一趟,自然是去見一下世面。小孩子就不要多問了,去做你的正事去吧!”
黃天佑雖然未曾親近過,到見黃財發說了這句話以后,那些抬棺的人都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,他馬上就反應過來,他爹要去的地方,大概就是秦樓楚館之類的地方了。
黃天佑愣了一下,“但爹爹有孝在,是不是......不太好?”
黃財發上有了銀錢,便按捺不住心中蠢蠢的,此時經黃天佑的提醒之下,馬上看向自己上的孝服,不耐煩回了句,“有什麼打的,換一套衫再去就是了。”
黃天佑自知無法說服他爹,只能拿著那五兩銀子,跟著抬棺的人走了。
黃財發見李珺喬還站在那里沒有離開,心中雖然有些疑,但還是裝模作樣地問了句,“不知道二小姐還有沒有其他吩咐?要是沒有的話,我就先走了。”
李珺喬揮了揮手,“你且去吧,我一會兒就會回府,不會耽擱正事的。”
黃財發聞言喜不自,朝李珺喬作了一個躬后,便迫不及待地離去了。
李珺喬待黃財發走遠了以后,轉跟上了抬棺的隊伍。
悄悄地跟在后面,并沒有驚任何人。
看著黃天佑等人把棺木抬義莊以后,沒多久就出來了。
黃天佑也是個厚道的,除了給看守義莊的人一兩銀子外,再把上的銀子分了三兩給抬棺的人,自己只留了一兩。
抬棺的人見他豪爽大方,拿了銀子后便邀他一起去飲酒,但黃天佑不喜飲酒,便婉拒了眾人的好意。
他獨自離去沒多久后,抬棺的人也一起走了。
此時李珺喬見四下無人,這才了面。
雖然以為自己此行神不知鬼不覺,殊不知的一舉一早已落在了尾隨的李景煥眼中。
但他見至今為止李珺喬都沒有遇上危險,便沒有在面前面,只是默默地在暗靜觀其變。
只見李珺喬徑直走到義莊門前,敲響了那扇門。
等了好一會兒,那扇破破爛爛的門才“吱”的一聲打開,里面出來一個年約五十歲的男子,看起來頭發糟糟的,一看就是不修邊幅之人。
李珺喬距離那人還有兩三米的距離,就已經聞到了他上衫的異味。
李珺喬雖然有些不喜,但想到這也是他工作所需,日夜呆在死人邊,多多也會沾染上一些氣味。
就像穿越前因為工作質,需要經常接法醫,他們上無論男都散發著若有若無的福爾馬林的氣味,這是用來保存尸不至于快速腐爛的法寶。
即使他們有時候會刻意用濃烈的香水去掩蓋這種味道,但很多時候都是弄巧反拙,蓋彌彰。
古代義莊沒有先進的冷藏手段,有些沒有人認領的尸首擱在那里十天八天,甚至個把月的都有,也難怪守義莊的人很多都是孑然一,只因這一行自古以來便備白眼。
那老頭抬眼看到李珺喬站在義莊門口,顯然有些吃驚。
因為他在這義莊討生活說也有十多年了,見過無數的尸,也見過各式各樣的人,還真從沒見過一個姑娘家獨自過來的。
老頭下意識上下打量了李珺喬一番,這才開了口,“這位姑娘,有何貴干?”
李珺喬恭恭敬敬地說,“這位老人家,剛剛送過來的那位老婦人是我家嬤嬤,只因突然離世被家人接回去,我剛好在外面也來不及送別。”
“那嬤嬤看著我長大,待我十分和善慈祥,我聽說了的尸首被領走了,追了幾里的路,才追上了。”
“所以希老人家能行個好,讓我進去見最后一面,也算是全了這十多年的主仆誼了。”
李珺喬半分真半分刻意地訴說著和黃嬤嬤的過往,功打了那個守義莊的老頭,連連稱贊如今重重義之人實在不多了,但他還有一事需要確認,便干脆問出口了。
“你說了是家里老仆,那為何剛剛的親人還在義莊的時候你不進來,反而要等到他們都走了才來敲門?”
李珺喬見狀更是出兩滴眼淚,“嬤嬤一生未有婚配,剛剛送來的是的侄孫。我一個姑娘家要是貿貿然進了男人堆,只怕對名聲不利。”
“再說了,我也有幾句告別之言要跟嬤嬤說,要是有其他外人在場,總覺不妥。”
老頭見說得在在理的,也就不再疑心于,反而轉把帶進了義莊。
他指著最靠近門前的那一副棺木,對李珺喬說,“就是這一副了,想說什麼就快說吧,你一個姑娘家呆著這樣氣重的地方也不好。我就在外面守著,實在害怕了就喊我。”
“只是還有一事需要事先言明,在義莊之,千萬別跑,也別出于好奇去看其他棺木,說完你想說的話就離開。”
李珺喬再三保證不會犯,老頭才幫把棺木蓋板推開了些,好讓能夠和棺之人做最后的告別。
李珺喬謝過那個老頭,他也只是擺了擺手,示意不必放在心上,便悄然出去了。
雖然專攻鑒證方面,但由于經常和法醫打道,所以多多也懂一些法醫方面的知識。
所以等那個老頭出去了,李珺喬馬上俯去探視黃嬤嬤的尸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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