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楚簫與慕乘風對趙恆之二人簡直目不忍視,一見面就搖頭,搖完頭就撇開不看,表說不出的古怪和複雜。
「恆之你看看我,看我。」姚羽然指了指自己的臉,皺眉道「難道我的臉上有什麼嗎?不然他們為什麼一看見我就一副牙疼的樣子?集牙疼?最近的飯菜不上火啊?」
趙恆之搖頭之後道「難道是我太帥了,簫簫他們看到才自嘆弗如不忍再看?嘖,我果然是太好看了。」
「嗯,好看!」姚羽然並不覺得趙恆之所言有什麼不對,甚至十分配合地出咸豬手往他的臉頰了一把,滿意地點頭道「皮也好,我的獨門方小黃瓜果然了得。」
趙恆之二人旁若無人的對話楚簫等人心中一陣惡寒,皮疙瘩起了一,甩去幾個嫌棄的眼神,默默在心裏肯定道我楚簫慕乘風才是趙府第一男子。
「哎喲,你們走在這呢,怎麼都這麼高興?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兒?」林明無視眾人古怪的神,自說自話道。
昨兒半夜,趙恆之二人的出現讓他驚慌,可二人瞎扯一通又他心安,但到底擔心,畢竟他還沒從趙府這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,要是出師未捷先死就太倒霉了,所以決意今日再來探探底。
眾人「???」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很高興?
一時間,場面略尷尬。
可林明是個自來的,尷尬是什麼?不存在的。他徑直走到趙恆之旁,一屁坐下,抬眼就換了一副神,失落,委屈,痛苦,各種複雜的表織,可憐兮兮道「趙大人,我的相好棄我而去了?」
趙恆之「???」所以呢,管他什麼事兒?不是,林明指的是林明的爪牙拋棄主子逃命去了還是怎麼著?那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?
「所以趙夫人,您昨日所言,要在歸去來為我尋一知心人的話可當真?」林明話音一轉,如是道。
姚羽然幾乎沒有猶豫地點頭道「自然當真,可是剛分手一個又找一個,林公子是想當個渣男?」來呀,互相套路啊。
這會換林明愣住,忙道「我說笑的,說笑的,這不是心裏鬱悶一時口無遮攔,趙夫人千萬別往心裏去……當然,找知心人這事兒也得再緩緩。但是趙大人,看在我這麼傷心的份上,今夜可否陪我小酌一番?」
趙恆之何其聰明,心下一轉便知道林明的打得響亮的小算盤,心中暗笑,卻是看向姚羽然道「本大人妻管嚴。」言下之意就是讓林明過姚羽然這一關。
林明「……」他大爺的,從沒見過妻管嚴還說的如此一本正經的,趙恆之真的不是狂嗎?心裏嗤之以鼻,面上卻神不改,正要說什麼時,卻聽楚簫道「你要喝酒,怎
麼的不喚我?怎麼,在你眼裏我不如趙大人?」
昨夜那一幕,已經確定林明別有用心,楚簫雖不至於怎麼的怎麼的,但心裏到底是不痛快的,說出來的話自然也不怎麼好聽。
「哎呀楚哥莫要多想,咱倆誰跟誰,還用嗎?只是昨兒半夜遇著趙大人,這才……」林明忙道,又看向慕乘風,熱心邀請道「駙馬爺可要一道小酌幾杯?」
慕乘風本是要拒絕,卻見楚簫不著痕跡地頷首,便道「去吧。」
「那你也去吧。」姚羽然鬆口道,神卻是憤憤——裝的,沒好氣道「喝吧喝吧,我帶恆之上歸去來去。」
見此,趙恆之著急道「娘子……」
然鵝,姚羽然卻沒給趙恆之說話的機會,一秒跑路,自然無人看見的壞笑,以及林明眼睛微瞇的一抹,嘿,機會來了。
各自散去后,姚羽然屋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響,其中夾雜趙恆之的慘,下人戰戰兢兢地站在遠,連星羽和竹青也不敢近前去勸。
不多時,姚羽然抱著趙承宇怒氣沖沖地飛檐走壁而去,一狼狽的趙恆之則追趕不及,只剩苦笑。兀自站了半晌便折回屋。
以為趙恆之在屋裏哭唧唧嗎?不不不,趙大人翹著二郎躺在床上,半點沒有著急的意思,自個兒賊兮兮道「林明啊林明,本大人為了讓你今兒天時地利人和,可是遭了不罪,你千萬要爭氣,別我失啊。」
姚羽然與趙恆之吵架一事片刻就傳遍趙府,下人頗為稀奇,自家主子雖日打打鬧鬧,但真格的卻是見,怎的今兒鬧將起來?但主子的事兒,不容下人置喙,八卦一下又忙活起來,只盼主子早日和好,他們便不必戰戰兢兢。
唯一高興的就是正在盤算晚上怎麼下手的林明,姚羽然功夫高深,聰明伶俐,他本擔心姚羽然會礙事,好巧不巧,姚羽然一氣之下跑了,還擔心啥?哼,什麼神仙眷?大家都是凡夫俗子就別莫名其妙要高人一等好伐?有本事別吵架啊。
他不知道的是,姚羽然不僅替林明解決自己,還替他解決了日往趙府跑的孫子名,因為孫子名一來就和趙承宇鬧作一團,跟親爺倆似的,因此趙承宇沒上線,孫子名自然也不會上線。而今日,姚羽然直接讓人傳話道是前去歸去來有要事相商,孫子名當然屁顛屁顛地跑去了。
什麼要事?趙承宇的事兒還不算要事嗎?
萬事俱備只欠東風——只欠林明將蒙汗藥下到酒壺裏,但也是遲早的事兒。
酒席的樁樁件件都是林明親自辦的,其名曰來趙府有一段時日了,承蒙趙恆之和楚簫照顧,為表謝意,他必須親自準備。
趙恆之冷笑哼,親自準備?有本事自個
兒掏錢啊,讓趙府的廚子準備是幾個意思?搬趙府的酒是幾個意思?最不能忍的是竟然要往佳釀里下藥,簡直是暴殄天!
楚簫翻了個白眼謝謝了您勒,您要是將一肚子花花腸子收起來我會更高興的。但要說來真的,你以為我會怕嗎?會傷心嗎?想多了,只是有點想殺人而已。
慕乘風心不滿怎麼,我堂堂駙馬爺不配擁有姓名?
可不管心裏怎麼沸反盈天,三人面上皆不聲地附和,一轉頭卻齊齊冷了臉,呵,細,真是好會演戲。
夜幕四合,瞧了,又是一個月黑風高夜,林明準備好的對月小酌的說辭歇菜,只能絞盡腦想場面話。,沒辦法,人生在世,儀式總是要有的。
趙恆之等人卻是懶得聽他廢話,直接端起酒杯就是干,看得林明直瞪眼,但一想到之後的事兒,又咧直笑,頻頻勸酒,為他們滿酒,心裏卻張注意計算著,這仨到底什麼時候才昏倒?
當然,他不是沒喝,只是提前吃了解藥,畢竟在座的三位可不是什麼善茬。
「咦,簫簫?怎麼有三個簫簫?」趙恆之嘿嘿一笑,手要去抓不存在的楚簫,晃晃悠悠的,明顯是上頭了。
楚簫瞧著十分淡定,搖頭道「不,這裏只有一個我。」頓了頓,抬眼看向搖搖墜的趙恆之,誠懇道「恆之,我彷彿瞧見你兄弟了,嗯,跟你長得一模一樣。」
慕乘風不甘示弱,嫌棄地看了眼二人,嘟囔道「酒量怎的如此淺,這會就醉了,誰來跟我喝?」話落,自飲一杯,偏頭看見略有得的林明,不知怎的,抬手就將酒潑去,拍案而起怒喝道「你個狗東西怎麼會在這?還不快滾!」心中暗道,簫簫,為了你,我拋棄了溫潤如玉的形象,權且替你出一口氣吧。
莫名其妙被潑了一頭臉的林明「???」大爺的,你才狗東西,你全家都是狗東西!幸好下人早遣開,否則他面子可就丟大發了。正想著是該忍辱負重繼續說場面話還是大鬧一通找回場子時,三人彷彿約好的一般,齊齊趴下,不省人事。
見此,林明鬆了一口,目頓時猙獰,提起酒壺就想給自己報仇時,仨人好似又約好了一般,齊齊抬頭,端起酒杯朝他潑去,眼神是迷糊的,可裏不約而同罵道「狗東西!」
再次被潑了一頭臉的林明的「???」他娘的,真讓人懷疑這是真暈還是假暈。即便他對自己的葯有信心,但眼前三人也不是吃醋的,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喊道「趙大人?楚樓主?駙馬爺?」
三人趴著一不。
林明仍是不放心,再次提起酒壺假意要潑向三人,三人依然一不,他低聲呢喃道「這是真暈了?」說著低頭糾結
地看酒壺,潑還是不潑,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。
最終,未免節外生枝,林明不甘心地放下酒壺,一把去臉上的酒水,心想讓你們一回又何妨,要是一會讓我找出你們狼狽為的證據,哼,到時候就到你們跪著求我了。
「小風吹著,酒香飄著,你們就在這好生睡吧,可千萬別本樓主找見什麼好東西哦。」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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