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見棺材不掉淚!
唐柳嗤笑,只怕他這是在形容自己罷?
不待多言,只見領頭漢子手揮著長刀便同楚知南而來,那刀鋒帶著凜冽的風,甚是嚇人。
然,楚知南見得,卻不慌不忙,眸輕眨,手中長劍微微一佻。
當大刀落在了面前時,這才忽然見得子一側,長劍在手中挽了個劍花,從漢子攻擊而去。
大刀瞧著笨重有力,而長劍則靈活秀氣。
領頭漢子的大刀使得極好,加之他原本手好,使起大刀不見半點含糊。
見楚知南執劍攻擊而來時,提刀回守,同楚知南認真的過起招來。
兩人的功夫可謂是相生相剋,在短時間,誰都討不著好!
領頭漢子瞧著壯,但子極為靈活,不半點影響……揮出去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霸道。
而楚知南形單薄,子則更是靈活不已,單比力氣的確無法與之對比,但最擅四兩撥千斤。
他攻擊而來時,閃避!再尋找破綻去攻破他。
楚知南有個習慣,對於陌生的對手,會讓對方先出招,先探探其虛實,再瞧瞧此人功力、子。
所謂武有武德,有些人在比武之時會因不著而被徹底激怒,如此便會導致他的招法中會出現急促、狠戾,在這種況之下,楚知南只需找準其破綻,再狠狠攻破。
眼下大多為避守,偶爾試著進攻,但卻又不出真招法,這使得領頭漢子脾氣急躁了起來,不悅的皺眉大喝了一聲,「你個小娘們,拿出你的本事來瞧瞧!」
話落,他著大刀便同楚知南砍了來。
楚知南對他的招數幾乎了個七八分,這一次並不準備閃躲,勾一笑,提氣相迎。
刀與劍的相撞,發出『嘭』的一聲響,而後刀刃與劍刃之間的較量之間,火花四濺。
見領頭漢子正用自己的力量將往下,楚知南眼中微閃,帶著戲謔道,「你可要、小心了!」
話落,便見忽然撤了劍,領頭漢子因為失了力道腳步不穩。
說時遲那時快,楚知南直接抓準機會臨空而起,踩在了他的肩膀上!
又是一個臨空翻,一腳踢在他背上,將他真真實實踢翻在地。
未等他反應爬起來,楚知南已提劍落地,劍尖指在了他的結前。
領頭漢子的兩位結拜兄弟見得,立時提著兵便要上來攻擊楚知南。
楚知南只冷冷掃了二人一眼,淡淡道,「再敢上前一步,莫怪本宮這劍要見!」
此話說得二人不敢再有任何輕舉妄,只焦急得站在原地看著楚知南,「你快放了我大哥!」
「該放麼?」楚知南垂眸看向那個漢子,「就這點本事,你也敢來搶府的糧食?」
「呸,府都不是什麼好東西!」領頭漢子此時彈不得,卻眼不悅,「朝廷更是腐敗至極,相護,咱們不搶你們搶誰的?難道還能去搶老百姓得不?咱們雖為匪,卻也做不出這等喪盡天良事兒!這種事兒,也就你們朝廷之人做得出來!」
見這模樣,楚知南心中無半點緒,「聽來你們有故事?」
「有屁的故事!」領頭者白了楚知南一眼,「行了行了,栽你手裏,是咱們技不如人,要殺要剮你隨便,大不了十八年後咱又是一個好漢!」
「你十八年後是一條好漢,那你這些弟兄呢?」楚知南收了劍,冷冷看著他,「閣下作為黑風寨的大當家,這些弟兄們跟著你,你有沒有想過為他們牟一條活路?」
活路?領頭人見楚知南將劍拿開,立時從地上爬了起來,「這些人上山前都是被的沒有活路的,咱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,要死要活不過就是小命一條,有什麼好要的?」
聞言,山寨眾人也隨之而喊道,「生死有命富貴在天!」
楚知南忽然笑出了聲來。
領頭人見此甚是不解,皺眉問道,「有甚好笑的?」
「我曾在奏摺上見過不剿匪之事,先皇在世時,曾剿過兩次匪,一次是在青州外的百穀山,那山中層巒疊嶂,峰巒起伏,地勢甚是險惡,那家寨子五虎寨,寨中有五位當家,其中四當家是五位中的軍師,這五位寨主憑藉自本事與山中地勢,招攬了許許多多人,一個寨,已有兩萬餘人。」
他們著實不明白楚知南所說之事與他們有甚干係,卻也無人出言打斷,聽著繼續說道。
「寨中人多了,心也了,便開始打起老百姓的主意,後來竟是直接搶奪村子,襲村、殺人,無惡不作!朝廷見此,便派了三萬將士前去剿匪!這一戰,足足打了三場。
第一場,朝廷因不知曉地勢而慘敗!
第二場,由唐家唐將軍唐清流帶隊,帶了五萬兵,但這一場因地勢緣故,依舊敗了。
第三場,唐將軍總結經驗,安排三千人從後山的山崖爬上去,又親自去探了百穀山的水路,最後只率領了六千將士,便足足滅了整整兩萬人的寨子!」
這些話若不是楚知南說出來,唐家兄妹的確不知曉。
楚知南見漢子聽得一臉懵,便繼續道,「你不知本宮為何與你說及此事?當年的五虎寨,如今的黑風寨,又有何區別?你說你不搶百姓,你不做那傷天害理之事,那我姑且當你是義匪,只專搶大大惡之人……那為何你不能以你一本事去從軍?在邊疆殺敵,不與朝廷互相殘殺?都是大燕的子民,何故不能一致對外?」
「你說得倒是好聽的很!」領頭漢子橫了一眼,冷笑,「要不是朝廷,要不是那相護,咱們何至於被上山?楚何故能為匪?」
「你有何冤屈?」知南看著他,「倘若你真是了冤屈,倘若為者以公謀私,你倒是說來與我聽聽,我南燕陛下是個明君,一心為國為民,只要你是害者,定能還你一個公道!」
還公道、公道……
領頭漢子因的話而冷笑連連,「這世上哪有公道可言?哪能還我等公道?錢者、便是公道!權者,便可一手遮天!」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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