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江鴻已明顯察覺楚知南了怒氣,當下連連磕頭求饒,「殿下明察,下不敢啊!就算給下一百個膽子,下也不敢有這等想法啊!下對朝廷忠心耿耿,一心想要效忠於陛下,絕無二心!」
「都敢與逆臣之勾結,你讓本宮如何信你無二心?」楚知南聲音涼涼,「僅憑唐大人你一張來說麼?」
說罷,楚知南呼了口氣,又繼續道,「唐大人,你說你家若被判了謀反罪名,誰還能救你們呢?」
「殿下饒命啊,殿下饒命啊!」唐江鴻已能想到後果,毫無形象地同楚知南磕頭,「是犬糊塗,念殿下瞧在我與護國公一家乃是同宗上,饒恕小罷!」
「既然你都將我外翁抬出來了,這面子本宮定是要給的!」楚知南眼眸微眨,「此事本宮雖不願深究,但令千金卻言語冒犯本宮,更是直呼其名諱。當時王曾在畫舫之上也這般喚過本宮正名,本宮當時也未慣著。唐大人,此事您怎麼看?」
唐江鴻聽明白了,楚知南這意思,擺明了是想要找唐如溪麻煩的。
眼下他若是不當著楚知南的面表個態,只怕便會說他們勾結王餘孽。
為了一家子的安危,唐江鴻只得咬了牙,「林管家,你去將戒尺拿來,給二小姐張!」
拿戒尺張,可謂是狠毒。
管家聞言不知是否該去,唐如溪則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家爹爹。
眼下他跪在地上十分惱怒,管家不,無人發聲,他只得接著喝了一聲,「還不去?難道都將我的話當耳旁風了不?」
如斯,管家只得下去拿了戒尺。
待得戒尺拿了上來,唐江鴻跪在地上將戒尺雙手奉上,給楚知南,「還請殿下懲罰!」
楚知南卻連個正眼也未瞧,只喝了口茶,「子不過父之過,子在閨中該由母親教導規矩,規矩未曾學好,便是母親之責。這刑罰,也該由唐夫人來執行才是!」
張氏平日有些囂張,但面對楚知南卻是不敢哼一聲。
乍然聽到楚知南喚,子微抖,不知如何回應。
唐江鴻則看了眼張氏,再將戒尺遞給,「今日必須讓懂得規矩不可,倘若連基本禮儀都不知曉,你便下堂罷!」
張氏聞言,子抖得更厲害,慌張地拿過戒尺,從地上巍巍站起了,看向自家兒,心裏甚是難過,「溪姐兒,你……」
唐如溪此時眼眸睜大,獃獃的看著自家父親母親,又含著怨憤地看向楚知南。
那一眼,楚知南甚是不悅,喝了一聲,「還不手?」
張氏聽得楚知南聲音,哪敢頓留,當下便揚起戒尺拍在了臉上。
力道並不算太大,畢竟是自家閨,哪兒捨得下狠手。
楚知南眉頭一皺,與唐江鴻道,「貴府莫非連尊夫人的口糧都不捨得給麼?」
這沒力道的樣子!
張氏一聽,眼淚立即嘩嘩便流了下來,「殿下,我……」
「怎麼?」楚知南看,「沒力氣?」
張氏咬牙,只得加重了幾力氣,狠狠地拍打在了唐如溪的臉上。
如此,楚知南這才算是滿意的未曾作甚。
那一戒尺下去,立刻在唐如溪的臉上腫了起來,瞧著甚是浪費。
待得打完五個戒尺,臉上已見紅。
張氏心疼得不肯再下手。
回撇了眼楚知南,見沒有任何反應,便有狠心接著打了戒尺。
那戒尺落在臉上疼痛難忍,唐如溪疼得張不開,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。
張氏又回頭瞧了楚知南一眼,見得未說話,便又著手打了三尺。
那三戒尺下去,的角已溢。
唐如溪的臉已腫得十分高大,連張都有難。
如此,楚知南終是說話了。
起,眼中滿是邪魅,「唐二姑娘,日後可要記得謹言慎行,今日本宮心尚好這才不多追究,倘若有下次,可就不是張這麼簡單了!說不好,全家可都得你牽連呢。」
話罷,他同餘下三人道,「走罷,回府用晚膳了!」
三人聽得,立時跟在了楚知南後出門。
待得四人走後,張氏立時抱著唐如溪哭了起來,「我的兒啊,我苦命的兒啊,你苦了啊!」
唐如溪淚眼漣漣,唔唔唔地哭出聲來。
唐江鴻從地上緩緩起,了自己膝蓋,一副恨鐵不鋼的對著唐如溪兇道,「你這腦子莫非是被驢踢了不?那熙樂公主是何人你莫非不知曉?當初連王都敢打,你算什麼東西,也敢上去招惹?」
「況且,如今整個皇朝已掌握在了天家手裏,誰人不知曉陛下對縱容得無法無天?!王早前謀反被貶為庶民在寒窯苦,平安郡主關白雀庵永世不得出庵堂,你跑上去找甚不快?往大了說,你與王一脈相近,便是起了謀反的心!一個謀反的罪名扣下來,咱們全家都要為你陪葬!」
一口氣說完這些,他聽唐如溪哼哼的聲音小了些后,便繼續不瞞地抱怨道,「你如今名譽如何能再經得起折騰?老老實實待在家裏綉你的花,不該招惹的人你莫招惹,否則……我唐家沒你這個姑娘!」
話罷,一甩袖子離開了正廳。
因跪得太久,踏門檻時險些跌跤,幸好管家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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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剛剛真是爽得很啊!」出了唐家二房門,唐柳終是得到了說話的機會,攙扶著楚知南的手開心道,「他們家平日可橫了,我看著他在你面前嚇得不敢抬頭的樣子,可真是開心得很!」
「他算不得唐家正統,又如何敢與我囂?」楚知南回道,「加之如今小瀾掌權,連正統唐家都需輔佐,他一個旁支算甚?唐如溪去看楚苒苒乃是事實,我若往大了說,道們真心起了謀反心思,唐江鴻能如何?」
不過就是案板上的魚罷了。
「妙啊!」唐柳就是開心,「從小唐如溪便能我恨得牙齒,如今總算找到了幾分大仇得報的樣子,心裏就是爽得很!」
說著,又皺眉想了想,「不過,這楚苒苒,是真的要死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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