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氏與秦夫人本就都是善談之人,二人可謂是一見如故,從兒聊到生活,又從生活上聊到了天南地北,一拍即合的猶如多年好姐妹。
直到這頓午飯吃完,康氏與秦夫人都表現了濃濃不舍意味。
見此,楚知南便適當得順手推舟,「我聽景如說,城西新開了一家胭脂鋪子,若是舅母與秦夫人午後無事,不妨一道去瞧瞧?」
子對胭脂生來便喜,聞言二人眼眸皆是一亮,瞬間採納了楚知南的建議。
說走便走,結了賬后,一群人便往城西而去。
從城北至城西,馬車說也要走上兩刻鐘的功夫。
秦無在們面前著實不上話,便與楚知南、康氏、秦夫人行禮道,「娘,您與殿下唐夫人去買逛胭脂鋪,孩兒與子鄴兄便在茶樓候著您二位可好?」
秦夫人知曉男子不喜瞧那胭脂水,倒也不為難他,當即大手一揮,「走罷走罷!」
得了秦夫人的話,秦無一臉如負釋重,拉著慕容承燁一道走了。
後者離去時,又了楚知南的頭,一副寵溺的樣子,「我在茶樓等你!」
楚知南順應聲,「好!」
見二人這一副意正濃的樣子,惹得秦夫人與康氏相互對視一眼,隨即二人眼中皆出了笑意。
大家都是過來人,小年輕之間的卿卿我我,們都懂得很。
待得二人離開后,康氏這才攙了楚知南的手,拉著上了馬車,邊走邊道,「瞧著你們之間的啊,我便想著日後我家柳姐兒的婚事,若是也能覓得如此良緣,我定是誠心念佛吃齋的!」
話間,已上了馬車。
楚知南的馬車甚是寬敞和,裏頭既有榻,又有茶幾,連地毯都是鋪著極為上好的墊。
秦夫人隨之落座接話,「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,兒之間的婚姻大事啊,咱們也著實急不來,急不來!」
這話裏帶著濃濃嘆息,「早先我與我家弟妹定了娃娃親,本以為兩個孩子一同長大,也自然好!奈何兩人誰都沒有這份相守誼。一個不願嫁,一個不願娶,去年我那外甥兒倒是了婚,可我家這兒子卻是半點向沒有,瞅著已過是及冠,不知的還當是我兒有甚病才未娶親呢!」
楚知南聞言,在心裏默默附聲。
誰說不是呢!
秦無樣貌沒得挑,為人謙和有禮,極有君子風度!哪個姑娘不想嫁他?可他已至弱冠,卻是連婚事都未曾定下。
久而久之下來,自是會有人去胡猜測。
而秦夫人此話也讓康氏極為同,當下一拍手,「誰說不是呢!我家柳姐兒也是啊!標標誌志一個個大姑娘,模樣生俊俏水靈靈的,偏生無人敢上門提親!外界都傳言我家姑娘是位母老虎,輒打罵,可我家姑娘才不是那等不講理之人。」
「唐家乃為武將之家,唐姑娘那等子才是真正的之人,便是江湖兒也比之不及!」秦夫人道,「夫人莫聽那些風言風語,們說什麼母老虎啊,定是未見過江湖上的子,那些江湖子,哪個不是喊打喊殺的?唐家的兒那子更是豪邁,手裏的刀槍並非拿來喊打喊殺,而是拿來上陣抵外敵的!」
這番話,說得康氏心裏大悅,宛如遇見知己。
一把抓住了秦夫人的手,認真道,「秦夫人這明事理的子我真真是極喜歡的,你們年紀也相仿,不如日後便以姐妹相稱罷!」
秦夫人聞言,明顯一愣。
姐妹、相稱?
堂堂將軍府的夫人,竟要與一屆江湖子,姐妹相稱?
康氏見秦夫人久未應聲,不由覺著自己唐突,愣了片刻,又改口道,「若是秦夫人覺著不合適,就當我方才這話……」
秦夫人見此,輕笑道,「夫人誤會了!我乃一屆江湖子,自小在江湖之中長大,雖說青龍鏢局承蒙江湖上的弟兄們抬,願給幾分薄面,但我一直都以為朝廷中人視江湖眾人為草莽之寇。不想夫人竟是不嫌棄我份,願與我姐妹相稱,屬實、屬實我這心裏百集!」
「你這是哪裏話?」康氏哭笑不得,「江湖中人都是豪之人,要說之前在齊凌呀,我們也接過不的江湖人,還得多謝他們相助呢!咱們唐家世代為武將,與江湖中人素有往來,說寬了,咱們就是一家親,何須要說份?我今年三十有八,瞧著應當是要比你年長些,不如日後我便換你一聲妹妹。」
康氏保養得極好,加之本模樣好,怎麼瞧著怎麼都似一個三十齣頭之人。
而秦夫人也是十足的人胚子,臉上未見歲月痕跡,二人瞧著年歲似乎相差無幾。
秦夫人笑道,「過完這年,我也該是三十有八了!唐夫人既不嫌棄,那日後我便大膽夫人一聲姐姐。」
「好,好,好!」康氏極為開心,眉飛舞,那喜悅當真不似裝出來的。
楚知南安靜的坐在一側,眼睜睜地瞧了一出姐妹相拜的大戲。
一路去往城西的胭脂鋪子,二人挑挑揀揀買了一大堆后,又坐著馬車折回了城北。
因時辰不早,康氏與秦夫人都需歸家主持家中之事,是以,二人依依不捨地道了別。
待得秦家的馬車走遠后,康氏瞧了眼自己手裏抱著的胭脂水,笑意盈盈同楚知南道,「這秦夫人的脾氣倒是甚對我口味,若是兩家婚事不能,當個好姐妹也是不錯的!」
楚知南聞言隨之點頭,「嗯,難得見舅母如此欣賞一人!」
康氏聞言,嗔笑道,「我不喜與京里的這些夫人們打道,一個一個都是宅斗好手,說起話來拐彎抹角,綿綿的話里也藏著鋒針,一不小心便能得人頭破流!」
提及此事,康氏嘆了口氣,低了低頭,「當年我還未嫁給你舅父時,家裏一眾嫡子庶,都是十幾歲的年紀,個個都是勾心鬥角的一把好手!也是我幸運,嫁了唐家這個簡單的家庭里,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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