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越矩了麼？」楚知南似笑非笑，又抬著眸子看向慕容承燁，「君上可覺著妾舞得好？」

「天下第一絕！」

說話間，慕容承燁已抬步走到了楚知南邊，將自己的披風親自給披著，關懷道，「冷了吧？下次可不許再跳了。景如，春綉，快帶皇後娘娘將衫換了！」

作為楚知南的侍，二人見著慕容承燁如此公開地寵著自家主子，開心地掩輕笑，「是！」

隨即，一左一右地攙扶著楚知南去了偏殿。

待得楚知南一走，慕容承燁將視線掃向了呂太妃。

因呂太后那一喝，原本熱鬧的晚宴瞬間冷了下來，那些本該上場獻舞的舞姬們候在殿外不知是該上還是不該上。

尤其是呂太妃，更是張得坐立不安。

看出了慕容承燁眼中的冷淡。

也正是如此，心裏升起了害怕。

「君、君上……哀家、見皇後娘娘拿了兵，以為、以為……」

「以為會刺殺朕麼？」他毫不顧忌宴會之上人有多，掃了掃自己袖，「楚氏乃是朕明正娶，祭過天地皇后，何須爾等妄言？」

襄王見氣氛不太好，當即起勸道，「君上莫怒，太妃娘娘這也是擔憂您的安危！」

「朕與皇后之間的趣，又何須外人多言？」他的話不帶一，冷漠得猶如夾了冰。

呂太妃聞言，心裏似是空了一大塊，眼睛酸。

「是是是！」襄王笑如和煦清風，「今夜乃是年夜，大家繼續吃繼續喝，待子時一起看煙花！樂姬呢？快些奏樂！」

由著襄王這一喊，氣氛立時恢復了如常。

待得楚知南換了衫再坐回主位時，喜慶之聲仍舊延續。

等吃飽喝足后，恰好子時。

侍總管曹公公早已吩咐好了下人聽鍾燃煙花，是以，待那敲響子時的鐘聲一響，天空上便燃起了煙花。

由慕容承燁與楚知南相互攙扶而出大殿，所有人跟在二人後出來，恰見那天空之上綻放著五六的盛世煙花。

煙花在空中綻放，將夜空照亮得猶如白晝。

璀璨而絢麗。

這不是楚知南第一次看到如此壯觀的煙花，卻是頭一次與慕容承燁看。

男子將攬了懷裏，含笑輕聲問道，「小南兒，你可喜歡？」

「火樹銀花，絢麗多彩，得窒息又驚艷，可惜……不過是短短一個瞬間罷了，轉瞬即逝，再好也讓人記不住！」

「小南兒這話聽來怎麼消極了些？」慕容承燁笑道，了的鼻子，「不管是不是轉瞬即逝，至它曾經驚艷過世人！」

話間，他微微低頭，在耳側輕輕道，「今晚的小南兒，真！」

溫熱的氣息拍打在楚知南的耳上，子忍不住一。

二人已不是新婚燕爾，可每次細細的舉，總能得呼吸一滯。

楚知南再未接他的話，只同他一起仰著夜空中的煙花。

二人依偎在一起，十指扣，心間是滿滿的暖意。

都說，新年會迎來新氣象，是以在子夜替迎接新春來時，若是許下新年願，必能實現的。

所以……楚知南閉上眼睛開始祈禱，願這幸福能永生延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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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春一早，楚知南睜開眼時便只覺渾酸痛不已，若不是景如與春綉喊著要祭天，約莫是不想起的。

慕容承燁似乎沒有自己的寢宮一般，夜夜都宿在了的宮殿裏。

也不知他是哪裏來的力，白日裏已是辛苦，晚上也不見半點勞累，總是讓舉手投降。

因今日乃是大年初一，慕容承燁難得不用上早朝，示意睜眼時，他仍在。

二人一道穿、洗漱，用早膳，祭天。

這天一祭，便是一日。

所謂皇家祭天，祭的自然是天地與歷代祖輩。

儀式極為繁雜又無法從簡。

祭天之後，楚知南累得無法彈，吃過晚膳洗漱之後早早便上了床。

待的第二日，本以為能晚起個半日時，卻聽景如稟報，說是惠和公主上門來拜年了。

如今為皇后，那些份比低的小輩們自然是要給拜年的。

起洗漱后，便見得惠和已坐在了正殿的客座上，夏荷正拿著一繩子與玩兒著，偶爾聽得傳來歡笑聲。

待楚知南走來，惠和對繩子立時失去了興趣，拱手同楚知南擺起了年來，「皇後娘娘新年好！祝娘娘新年吉祥，萬事如意，心想事！」

今日的小丫頭著了一襲紅小襖子，頭上依舊扎著兩個小髻，髻上以紅繩纏繞，顯得十分喜慶。

的臉圓圓的，那眼睛又水水汪汪，像個小年畫娃娃。

尤其是笑起來時，眼睛彎彎，甚是可。

楚知南將早已準備好的紅封遞給了，彎腰同他平視，逗弄了一聲，「皇後娘娘？前日不是還嫂嫂的麼，怎麼睡了兩覺便了皇後娘娘？」

「阿姐說，和兒若是喚娘娘嫂嫂，娘娘會不喜歡的！」笑得天真且單純，「但是和兒覺著，娘娘是皇帝哥哥的媳婦，那我便該喚嫂嫂才是！」

「是這樣！所以日後你便喚嫂嫂罷。」忍住了想去惠和臉蛋的衝，「就你一人來麼？你阿姐呢？」

「和兒起得早，起便來了！」笑的眸子彎彎，「阿姐還未起呢，說是等用過早膳了再來給皇后嫂嫂拜年。和兒那夜見了您的舞，哇，好好看呀，皇后嫂嫂能教和兒嗎？」

「哪兒好看了？」楚知南鼓了鼓腮幫子，一臉極為認真的表道，「你若是能說出我哪兒好看，我便教你！」

「就是好看！」惠和道，「皇后嫂嫂生得好看，那舞步也好看，尤其是手裏的劍更是好看，和兒也想學……」

「噗！」楚知南捂笑了，抬手了的腦袋，「就是好看麼？」

「不止好看，還很颯呢！」惠和一本正經道，「皇后嫂嫂舞劍的樣子，讓我想到了書中執劍行走江湖的俠……和兒也想學舞劍，想學箭，日後能行走江湖，懲惡揚善，做個俠！」

此話倒是引來了楚知南的好奇，「和兒想行走江湖？為何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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