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那就明日,今日晚了,先讓人去請了婆,準備好了東西明日就去登門。”
“謝謝娘。”
第二天一早,沐小暖難得的穿得正式,頭上的發髻讓人給梳得老氣一些,聽說這個國子監祭酒是個有些古板的人,不是迂腐,就是太講究規矩,沐小暖可不想壞了晚輩的好事。
兩家早就通好了的,婆在中間又不斷說好話,沐小暖這個長輩表現得也大氣,對小姑娘出手就是沉甸甸的寶石鐲子一對,然后就負責坐鎮。
“確實是要讓人去量房屋,明日就讓工匠前去。”
事談好了,祭酒夫人親自將人送到大門目送離開的。
“二丫頭也是有福氣,這玉書自己有本事,他就這麼一個長姐,長姐如母,又是侯夫人,還請來了婆母一起來,上來就是這樣的厚禮,可見平日里是個寬厚的人,以后這門親戚相起來也舒坦。”
祭酒夫人拍了拍二孫的手,大孫進了宮了,就這個孫自小跟這個親近,當初說要給二丫頭選婿的時候,兒媳的想法找個門當戶對的,看中了吳丞相的兒子。
當初大孫進宮的事祭酒就不愿意家里人去蹚渾水,結果兒媳自作主張,到了二孫這里,祭酒先一步敲打了兒子,說自己有了看中的人選。
然后讓老妻祭酒夫人與周家大夫人也就是吳元霜了話,這不就了嗎。
本來兒媳還不太滿意,會讀書又如何,而且又不是真正的周家人,再幫扶,還能像吳丞相家的獨子那樣,將來嫁過去就能當家做主。
這也是為何小姑娘一定要去看榜,然后激的回來第一個跟自己母親說,為的就是說服母親。
也不喜歡吳丞相的兒子吳毅白,喜歡像李玉書這樣的,跟爺爺很像,爺爺跟的是羨慕的,但是爹跟娘之間卻不太好,要不是有爺爺著,爹爹就不止幾個妾室了。
果然,一個榜首,一個踩著末位中的,加上今日這面子給得足足的了,心里也覺得這親事不錯了,認真了起來。
也不是不疼兒,就是,自己男人不爭氣,明明公公都是國子監祭酒,可是自己男人一把年紀了,在禮科當個七品的禮科都給事中一點都不知道上進。
娘家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,但是長得好看,花宴的時候兩人是一眼定,相公非不娶,可是誰知道婚后會過這樣。
能一眼看中的,自然也能看中別人,年老珠黃,為了生兒子又傷了,偏偏兒子跟自己男人又是一個德行,要不是有公公管著,只怕……
這也是為什麼公公手二兒婚事,雖然不滿卻也沒敢反抗的緣故,為了兒子,能忍。
如今二兒嫁個榜首,說不定還會為狀元,那豈不是能帶著兒子一起,畢竟公公平日里比較忙。
越想,這門親事就覺得越滿意。
殿試吳毅白是不參加了,所以吳家要辦酒席,給吳元霜送來了帖子,這才知道吳元霜不在京中,可見有多不傷心了。
“娘,丞相府那邊您可要去?大嫂不在家里,不然兒媳讓人備上禮,兒媳去一趟。”
文娘跟沐小暖回來了,吳家送來了帖子。
“你不是還要忙玉書的事嗎,吃個席而已,我自己去就是了。”
兩家是姻親,周家自然是不好缺席的。
讓人準備了禮,沐小暖單匹馬就去了。
只是,沒想到路上馬車還能撞到人。
“夫人,只怕是要耽誤一會,有個子突然倒在馬前。”
車夫如實回答,但是明顯倒在馬前的子卻沒準備就這樣了之。
“你這車夫為何要如此冤枉我,我從巷子出來,本沒注意到有馬,這馬突然出現將我嚇倒,我這一籃子的東西都毀了,回去要如何待。”
翠屏趴在地上單手撐著子,就推測周家今日要去吳丞相家赴宴,這里是必經之路,故意在這里等候,不論那馬車里坐的是誰,坐實對方仗勢欺人就能壞周家的名聲。
“你是哪個府上的?”
能被安排給沐小暖趕車的車夫可不是普通人,這子剛才明顯就是故意摔倒在馬前,不過正好是巷子出來又在拐角,別人不一定能夠看得清楚,只會以為人是被馬撞的。
“你這是要仗勢欺人嗎?我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婢,但是卻也不懼怕你,我摔傷之事可以不計較,但是這些都是主家的東西,你們總該賠吧,否則我一個小小的婢,豈不是要讓主家給……給……”m.166xs.cc
子突然掩面哭泣,周圍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,前半截發生了什麼事無人知道,但是卻看到一個弱子提著籃子倒在地上,而東西灑了一地。
“將錢給,先不要耽誤時間。”
沐小暖自然也看出這個子是故意的,不過還有事,拿的錢容易,但是這錢燙手,可不是那麼好花的。
“是,夫人。”
“五兩銀子,足夠你籃子里的東西了。”
車夫將一個荷包扔了過去,正常來說,一個奴婢份低微,對面坐馬車的,愿意賠償,就該撿了退一邊去。
可是卻一直哭,仿佛斷了起不來一樣。
“你們,你們如此仗勢欺人,難道就因為我是一個奴婢就能如此欺辱,嗚嗚嗚~”
說要讓人賠的是,現在又哭著自說自話仿佛看不到那荷包的也是。
“錢賠了,你在這里哭,難不壞了的東西不用重新買?遲遲不歸主家不會怪罪?”
沐小暖的聲音一下傳了出來。
“可是我崴了腳,本挪不。”
就是要攔著,讓更多人看到。
聽聞這周家跟吳丞相家雖是姻親,但是關系不太好,去陸家都比周家多,把人拖著,專門給人添堵。
“一口一個我,還真不像個奴婢。”
沐小暖掀開了簾子一躍而下,然后走到了翠屏面前。
沐小暖的面容對京城人來說有點生,但是也不是真的一個認不出的都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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