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多久?一彈指?想想便哭無淚,十幾年軍旅生涯,人就這樣毀了!
居上見他懊惱,言之鑿鑿寬著:"何詹事分明在胡說,其實男子都這樣。"
凌溯難堪地看向:"你怎麼知道?"
居上撓了撓頭皮,"我覺得就是這樣。"說罷靠過去,在他耳邊說,"郎君扎得我很疼,書上說確實會疼,這不是印證了嗎。"
"扎"這個字眼用得很巧妙,讓凌溯又一次產生了深深的自我懷疑,原來自己對而言,只是被扎了一下。
他垂頭喪氣,居上見他這樣,掀起被子指指床褥,"你看,該有的一個不。"
床褥上的東西他也,大家都是看過畫本的人,就不要裝什麼懵懂純潔了。
他舒了口氣,"可能......確實......這件事就是這樣。"
居上說對嘛,"不要有負擔。"說著探手來摟他,"郎君,長夜漫漫,才剛開始,嘻嘻。"
是能吃痛的姑娘,因為時間短暫,還沒來得及退,事就結束了,所以剛才的一切對沒有造太大影響。
凌溯嘆了口氣,把擁進懷里,"你說得對,夜還很長。"
找來一件裳把弄臟的地方蓋上后,雙雙躺下了。剛才一番折騰,被窩里冰涼,涼了便于反思,他開始一環一環回憶,到底是哪里出錯了,弄得這樣收場。
居上倒覺得沒什麼,剛才耗費了好些力,實在有點困了。對來說,這件事圓滿完了,自己以后就算名花有主,這個郎子反正也跑不掉了,好的。
不過還是低估了男子的自尊心,凌溯百思不得其解,自己這樣英勇的戰將,為什麼在床笫間一敗涂地。何加焉的半炷香了他心里難以越的鴻,他不解、不屈、不肯認輸。邊的人偎在他肩頭,已經睡著了,他卻雙目炯炯毫無睡意,這個問題要是不解決,他實在覺得很對不起,也對不起自己。
"娘子......"他小聲喚,側過道,"我們再試一次,好嗎?"
居上"唔"了聲,也不知聽沒聽明白。
重新按著流程再走一遍,年輕就是好,照舊電火石,興致盎然。但這次與前一次不一樣了,居上到了莫大的痛苦,想喊被他吻住了,實在忍無可忍,狠狠把他翻倒在一旁,氣急敗壞地說:"你扎疼我了,你知不知道!"
一切以自己為主的郎就是這樣,不存在太多的將就,但這一翻把凌溯摔懵了,"上次不是疼過了嗎,怎麼還疼?"
居上氣惱道:"我都聽見皮開綻的聲響了,你這田舍漢,怎麼不輕一些!"
當朝的太子殿下,這一刻終于淪落了田舍漢。他慘淡地坐起來,垂首道:"書上寫的,第二次差不多就好了,所以我放開手腳......"
居上險些沒一拳砸過去,"你這是雪上加霜,傷口上撒鹽!"越說越氣惱,簡直要迸出淚花來。
他聽聲音都扭曲了,慌忙上來安,"不住,我莽撞了......對不住,你別生氣。"
居上才知道這種事本毫無意義,嘟囔著說:"書上都是騙人的,我再也不相信了。"
再看這人,簡直殺父仇人一樣,本想把他趕走,但見他可憐的模樣,外面又冷,趕回東院八會凍出病來,只好勉強讓他留下。
"快睡吧。"指指側,"保證不再扎我,可以讓你在此間過夜。"
凌溯已經別無所求了,只說:"讓我抱著你。"
抱著問題倒不大,居上自發偎了過去,在他口喃喃:"是不是哪里弄錯了?"
凌溯"嗯"了聲,"等我明日再仔細看圖解,可能是哪步不曾做好。"
不過壯年男子不容小覷,輒滾燙。居上起先不習慣,后來適應了,胳膊涼了便拿來捂手,手上佳,可以合握,所以人的真奇妙,沒有一個地方是白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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