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。」狐疑地掃兩眼,他覺得不太對勁,扭頭往四下看了看,「你又闖什麼禍了?」
「哪兒能啊。」花月低眉順眼地替他端來茶,「就是念著夫君辛苦。」
手接過茶盞在旁邊坐下,李景允心裏慨總算是知道心疼人了,但為了不讓驕傲,他還是板著臉一不地喝茶。
花月瞧著,覺得這李三公子自打上任以來,當真是愈發地高深莫測,怪不得手下新來那幾個人都怕他,都覺得膽。
「明日你可有什麼事?」這位爺開口了。
花月連忙道:「沒有,還是在府里歇著,也沒約什麼人。」
「那正好。」他道,「溫故知說韓霜前些日子摔斷了,長公主發了話,讓我好歹過去看上一眼,也算個人往來。我一個人去是不妥當的,你隨我一起吧。」
花月一愣,睫微:「什麼時候去?」
「就明日。」李景允道,「已經跟那邊說好了,明日用過午膳便去,不用待多久。」
巧了麼這不是,給馮子襲遞的條子,安排的時候也就是明日午膳之後。
花月笑了好一陣,臉突然就垮了,強自鎮定地問他:「不能改時候了?」
李景允好奇:「你不是說明日沒事麼,怎麼又要改時候?」
這時候改,到時候出事,好像更說不通。花月沉默片刻,還是點頭:「好。」
大不了再傳話去馮府,讓馮子襲忍忍。
可這千算萬算,花月獨沒有算到馮府和將軍府的路途,以及馮子襲的作息。馮子襲每日寅時便去兵庫,一直到酉時才會歸府。要讓消息在寅時之前從將軍府傳到馮府,那下人得丑時之前出發。
然而,李景允從回府開始就與黏在一起,半晌空也不讓得,未免他起疑,花月不敢輕舉妄,等終於找到機會讓霜降去傳話,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。
馮子襲沒有收到消息,依照所安排的,午時便到了韓府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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