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頓午膳下來,吃得十分尷尬,燕修文便找了借口帶著寧天雪先一步離開了。走之前,順帶著暗示了百里擎,過會他會親自去秦王府找他,解釋此事。
百里擎對燕修文的暗示,心中有數,便只瞟了他一眼。
同李乘風認認真真的喝酒。
李乘風今日本打算去秦王府,親自見葉瑾與百里擎兩位。
一是為了送禮,這二,自然有別的事。
本來想著,若是藉著一起用午膳的機會,將這件事告訴兩人,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燕修文來。
將他想說的事都給咽下去了。
若是只有燕修文一人,那還好說,但是多了個不知來歷的人,他覺得還是先將此事緩緩。
好不容易見燕修文識時務,帶著寧天雪離開了。
正打定主意同百里擎說這件事,百里擎竟然灌他酒。
他連喝了好幾杯,這才找著機會,將酒杯擱置在一旁,冷靜道:「秦王爺,我有一事想同您說,還希您給個機會。只是此事干係重大,我……」
百里擎打斷他:「李公子說話何必吞吞吐吐,有什麼事,儘管說來。哪怕是需要本王幫忙,本王也定會儘力而為。」
畢竟,這李乘風也算是他這邊的人了。
尤其是,對葉瑾尚且算是真心實意。
李乘風見百里擎眸中似有認真,當下便把自己收到的消息同百里擎與葉瑾兩人說道。
「王爺、王妃,既然如此,我也不多瞞了。前幾日東柳巷那邊又出了一樁命案,這樁命案發生的突然。我趕到的時候,仵作已經驗完,但這樁命案與先前我們遇到的命案,幾乎一模一樣。尤其是那作案手法和上的傷痕,我幾乎能夠斷定,這是同一個兇手所為。」
李乘風話音才落,便在葉瑾心中落下一道驚雷。
宛如晴天霹靂。
葉瑾抖了抖,「乘風,你再將這樁案子的經過,同我詳細說道說道。」
當時便懷疑,那樁殺人案有,且經由百里治提供的罪犯,也不過是替罪羔羊罷了。真正的兇手,仍然逍遙法外。
那樁案子才剛剛留下尾聲,這兇手便又忍不住再犯。
莫非,是當他們這些人死的不?
葉瑾越想,心中便是越氣,手下也越是用力,在手掌心的筷子,幾乎要被折兩段。
還是百里擎看不過去,將的手握住,放在桌下,強行掰開手掌心,將那斷掉的筷子取走,免得傷到了。
李乘風便將仵作驗結果同葉瑾說了一遍。
果然這死法,與之前那位名陸仁的死者,死法一樣。
這一次,仵作特意開死者頭髮。便見到那些數不盡數的針眼,以及五個位上碩大的針眼。
一看,便知道是斃命傷。
葉瑾聽了李乘風分析,沉默許久,忽然喚著百里擎:「王爺。」
「嗯?」百里擎微微疑,應了一聲。
「你還記得那樁殺人案,水落石出后,我同你說的話嗎?」葉瑾問道。
百里擎點點頭,說道:「記得。」
當時,他還特意告訴葉瑾這樁案子背後涉及的人,恐怕位置不低,讓不要繼續追查下去,否則會遭至禍患。
然而此刻,葉瑾卻已經後悔,當時為何沒有追究?若是追究下去,說不定,後來那些百姓就不會無辜枉死了。
葉瑾越想,一顆心便越是下沉,吩咐李乘風:「乘風,你將這樁案子的事經過,逐一記錄下來,我陪你一同調查此案。」
「不行。」百里擎毫不猶豫的否定。
「為何?」葉瑾不敢置信的看著他。
「太危險了。你難道還記不住上一次的教訓嗎?那一次,若是沒有青碧,你跟李公子兩人都會被那殺手殺害,難不你忘記了?」百里擎冷冷反問,說起那件事,他到現在,仍然心有餘悸。
雖然從小到大,他遭過的暗殺數不勝數,但是葉瑾跟他不一樣。
他不允許,葉瑾遭傷害,不管是不是因為他。
「可是,你要我眼睜睜看著那些百姓無辜枉死,我做不到,我明明有能力,也有證據去找出幕後兇手,你為何總是要這麼三番兩次的阻撓我?難道你與那幕後黑手相?或者這樁案子……」
葉瑾氣急,越說越離譜,竟口不擇言起來。
將百里擎氣得,臉一沉。
冷冷喊了一聲葉瑾名字。
「葉瑾。」
這語氣,冰冷無比。
葉瑾心中焉得一,上立刻噤了聲。
懊悔不已。
方才怎麼,就在氣急敗壞中,將這些傷人的話說了出來?
明明心中不是這個意思。
也不知百里擎會如何想。
想到這,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百里擎,卻見百里擎臉墨黑如炭,更是忍不住責怪自己,恨不得將方才口不擇言的自己狠狠揍上一頓。
百里擎手中用力,握拳,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,才剋制住自己心頭那不斷蔓延的火氣。
一忍再忍,才忍住沒有當場掐死葉瑾。
「你就是這麼想我的?」然而,說出口的話,卻十分誅心。
原來,他在葉瑾心裏,就是這樣的人?
這樣是非不分、顛倒黑白之人?
那麼自己一直以來,為葉瑾做的這些,為葉瑾擔心這擔心那,都是無用功而已。
葉瑾抿著,搖了搖頭,想要為自己辯解一番,但是卻發現無從辯解。禍從口出,的話對百里擎已經造傷害,無法挽回,猶如覆水難收。
見百里擎緒抑,更是沉默著,一言不發。
生怕自己多說多錯,徒惹百里擎生氣。
誰知,百里擎等得便是葉瑾的解釋,葉瑾就算是敷衍一番,百里擎也就當做是安,自欺欺人。但葉瑾連一個敷衍的解釋都不願意,與百里擎而言,更是火上澆油。
當即眸便又冷了幾分,語氣十分差。
「連一個解釋,你都不願意說?」百里擎冷漠道:「葉瑾,是你無,還是本王自作多?」
說罷,將結賬的酒錢重重砸在桌上,摔門而出。
葉瑾見百里擎生氣離開,心中更是沉悶不已。
李乘風在一旁,看著兩人因自己說的這件事,而鬧這樣,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。畢竟,這是他自己造的。若是他忍一忍,不說這話,兩人也不必鬧這樣。
「王妃,抱歉,方才我若是不與你們說這件事,你們也不會……」李乘風的抱歉之言被葉瑾揮手打斷。
「乘風,這不關你的事,是我跟他之前的事。」葉瑾淡淡道,但是這語氣卻也有些冷。
李乘風卻是搖頭,「此事因我而起,王爺那裏,我自會去解釋。」
聽了李乘風這話,葉瑾卻是輕笑了一聲,似乎有些諷刺,這笑了李乘風的耳中,更是十分刺耳。
「不必。」葉瑾冷冷拒絕。
本意又並非如此,只是一時口快,口不擇言,他又何必怒?生這麼大的氣。
在外人面前,與自己鬧這樣,不顧及的面子,也該顧及他的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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