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擎冷冷瞧了他們好一會兒,才說道:「等會酉時,那些人到了樊江城,就讓他們過來這裏。」
「是。」重紫點點頭。
百里擎又道:「等他們到了秦王府,就將他們安排在前廳,晾一晾他們,看他們心如何。」
重紫似有不解,疑道:「王爺,暗部的人,都是千挑萬選,歷經重重磨難而來,心自然比一般人來的堅。還需要試探他們嗎?」
百里擎冷笑,「重紫,你和赤練自暗部重創之後,便被調至本王邊做事。暗部如今由燕修文掌管,這事你可清楚?」
重紫心中一,想到當日主子施下的懲罰,他和赤練一開始確實不大樂意,不過後來跟在王爺和王妃邊,也有許多事要做,久而久之,便將暗部的事拋至腦後了。
如今王爺再次提起這事,莫非是想要說明什麼?
想到這,重紫點點頭,「屬下記得,而且暗部在燕王殿下的掌管之下,已經恢復如常。饒是屬下也不得不讚歎一句,燕王殿下好手段、好能力。」
嗤。
百里擎角的冷笑卻越發明顯,「重紫,你覺得以你和赤練的能力,將暗部重新恢復元氣要多久?」
重紫低下頭,仔細思考了一會兒,鄭重道:「至三年。」
百里擎道:「不錯,暗部已經重創,想要復原至原來的規模,合你們兩之力,至也需要三年。哪怕燕修文的手段再如何高明,至也要一兩年的功夫。」
他的話說到這,便不再說下去了。
已經提醒這個程度了,若是重紫幾人還不能明白過來,他倒要好好考慮一下,暗衛部要不要換人。
重紫眼睛一閃,瞬間想明白了前因後果。
距離暗部重創到暗部復原,燕修文只用了小半年的功夫,這怎麼看都覺得不大真實。
暗部立之初,展覽人才,幾乎個個都是挑細選而來,有武藝傍,即便是並無武義之人,心也絕非常人能比。
可想而知,當時暗部被重創,就連他和赤練也被伏擊,想要復原暗部,是極難之事。可是燕修文卻做到了,他不僅做到了,還用了極短時間。
不可能是天賦如此,那些人才挑選和培養至兩年,才能夠氣候。除非那些人不過爾爾,甚至是以次充數。
重紫想到關鍵之,牙齒便輕咬,眼底有些不甘。
若不是當時他輕信於人,也不會造這樣後果,致使如今暗部被人趁虛而。
主子這番話明顯表示,燕修文不可信,而暗部也不可避免的會被廢除。
還不等他將前因後果都想清楚,青碧便先一步說道:「王爺的意思是,燕王殿下不可信?」
百里擎淡淡瞥了一眼,只說道:「可不可信,你們有眼睛,能看,有耳朵,能聽。」
青碧抿了抿,心中卻已然明了。
怪不得王爺要晾一晾這些人,考驗他們的心,原來如此啊。
百里擎見這三人臉上神已經有所瞭然和醒悟,便道:「既然你們都已經想明白了,那麼這件事就給你們去辦了。挑選幾個心還算堅定地,親自培養幾日,再做打算。」
「是,屬下明白。」重紫、青碧和赤練三人重重點頭后,便離開了秦王府。
雖然王爺說要從前廳開始觀察,但是他們有門路,打算從那些人到了樊江城地界之後,便著手調查。
幾人離開之後,百里擎便坐回位置上,手邊是一壺已經泡好的清茶。
孟管家站在一旁,說道:「王爺,那些蠟燭,老奴都已經收拾妥當。」
「嗯。」百里擎微微頷首。
孟管家又道:「廚房已經將早膳準備好,不知是否要為王爺呈上?」
百里擎點點頭,「呈上來吧,王妃的那一份,就先備著吧。等起來,重新熱一熱,再拿上來。」
他話音剛落,附近便傳來一陣悉且輕快的腳步聲。
葉瑾迎著凌冽寒風走到前廳,上披著極厚的披風,那披風還圍了一圈白圍絨,將葉瑾的整個脖子都掩藏的嚴嚴實實的。
「你怎麼起來了?怎麼不多睡一會兒?」百里擎迎了上去,替葉瑾重新打理了一下披風,披風的扣子並未扣好。
百里擎將前的那幾個扣子逐個扣了起來,整個人都被披風裹著,裹得嚴嚴實實的。
葉瑾無奈一笑,「我又不冷,這前廳還燒著炭火,趕將扣子解開,一會兒若是出汗了,可不大好。」
百里擎搖搖頭,「天氣太冷了,還是多穿一些比較好。」
葉瑾輕笑了一聲,抬手解開扣子,將披風去掉,可脖頸還圍著一條巾。巾質地,卻若若現的。
似乎還能瞧見巾下雪白的頸項。
百里擎忍不住了頭,手接過葉瑾的披風,掛在一旁,牽引著坐下,並吩咐孟管家:「孟老,既然王妃已經醒了,你就讓廚房將所有的早膳都端上來吧。記得要快一些,王妃了。」
這個字剛剛落下,葉瑾的小腹就傳出一陣咕嚕聲。
像是應和著百里擎此言。
葉瑾完全不知,自己的小腹竟然還會鬧出這般靜,頓時臉便紅了。
垂了垂眸子,不敢再看百里擎。
孟管家悶笑著將伺候的侍帶下去,徒留百里擎和葉瑾兩人坐在前廳。
氣氛越發張起來,葉瑾的臉頰也越來越紅,紅得好似猴屁。
百里擎欣賞了一會兒,見葉瑾似乎有些惱怒了,連忙捉住的手,問道:「子可還得住?」
葉瑾臉頰上的緋紅好不容易稍稍降下去了一些,聽見百里擎這似關心卻並非關心,似調侃卻並未調侃的一番話,頓時氣上涌。
整個臉轟的一下,漲紅起來。
「你……你……」一句話說了個半天,也憋不出個所以然來,在百里擎越發戲謔的眼神之中,終於咬牙道:「你不知!」
可這咬牙切齒的模樣,落在百里擎的眼底,卻越發覺得葉瑾可的。
「我哪裏不知?我不過是問個好罷了,你若是不喜歡那我以後就不問了。」他話雖如此,可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明顯,逗弄的意思幾乎是一目了然。
葉瑾抿著,狠狠瞪了百里擎一眼,可這模樣倒是更像撒,綿綿的毫無殺傷力。
「你還有臉說這話,若不是你,我怎會在披風之下,又在頸項加一塊巾?」葉瑾責怪道,眼神卻越發委屈起來。
今早上起來,邊已經沒了人,可側那卻還淌著些許溫熱,證明百里擎不過是離開了片刻。
腹中飢,即便是還有些困意,卻也睡不著了。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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