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窗外滿目青翠,鳥聲悅耳,太斜斜掛在東北方向,讓人到溫暖舒適。
楚瑤翻出了自逍遙門帶回來的醫,懶散地半躺在搖椅上,眼神卻十分認真,翻看研究著那些醫書,偶爾皺眉,片刻又舒展開來。
外面傳來一陣略顯得有些匆忙的腳步聲,又似乎有些若有若無的焦急踱步聲。
「咚咚。」
楚瑤有些不耐地蹙眉,到底抬起頭來。
門房垂頭:「郡主,太子妃的婢求見。」
關明月的婢?楚瑤有些意外,放下了手中書籍,揮手道:「讓進來吧。」
門房又退了出去,很快,焦急的腳步聲就傳了進來,婢子臉上神沒什麼異樣,但到底沒遮掩得住,腳步之中,眉眼之間都出些焦急的模樣。
「怎麼了?」楚瑤見狀也心知不對了,站了起來,揮手讓門房退下了。
婢子見門房退下之後這才出焦急的神:「郡主,請您現在速速前往太子府一趟!娘娘最近一直神不濟,本也每當是什麼大問題,但沒想到今日忽然就病倒了!」
「病倒了?」楚瑤神立即一凜,皺了皺眉,想問些什麼,卻又耽擱時間,只好道:「現在就走吧。」
婢子忙不迭點頭,楚瑤出門有心不讓人知道,特意繞了路,半個時辰后,才總算是到了太子府關明月的寢宮。
婢子為楚瑤推開了門,頓時一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,裏面沒什麼人,只有另一個婢在服侍關明月。
楚瑤一皺眉,快步走過去,什麼也沒問,便坐在床邊,為關明月診脈。
關明月看見楚瑤時,消寂多時的目中亮出了些微,但見一來便為自己診脈,翕了一下,還是沒開口。
片刻,楚瑤方鬆開了手,待再看看關明月,卻見昔日驕傲無比的太子妃如今卻憔悴不已,躺在床上,出氣兒也弱。
關明月見診脈完,還勉強笑了笑:「楚瑤,多謝你了。」
楚瑤不客氣地點頭,又皺眉道:「我看你這病是思慮過重導致的,到底怎麼回事兒?」
說到此,關明月眸中便略有了幾分閃躲,又有些難,但最終還是顧及什麼,搖了搖頭,只道:「沒什麼。」
關明月向來驕傲,不太會讓自己委屈,但此番看來,卻是不太對勁兒。
楚瑤想了想,想起那日與燕騏並肩的影,原來是杜尹啊,當時沒覺得什麼,現在想起來,卻能把這一切都串聯起來了。
楚瑤氣笑了:「是為那太子和杜尹的事兒吧?」
關明月有些詫異地抬頭:「你怎麼知道?」眼中還有些沒有完全落下去的難,但話一出口就發覺不對勁兒,連忙閉,奈何話已出口,也已經收不回來了,頓時臉上就劃過些懊惱之。
關明月最近一直在想太子和杜尹的事兒,想著想著,心中便越發難,這一來二去,自然是給弄病了,這才在今日請楚瑤過來。
而楚瑤從脈象上便察覺關明月的不對勁兒,見神有異,卻又不肯多說,便猜了這麼一句。
關明月本就是驕傲的人,枕邊人和另一個人發生了這些事,心裏嘔,也不想人知道。
楚瑤知道的心理想法,心中瞭然,有些恨鐵不鋼地瞪一眼。
事已至此,關明月只好無奈地承認了:「是。」
「你還是關心好自己的再說。」楚瑤翻了個白眼,無意關心的家事,再度垂首為把脈。
剛剛已經把過一次脈,知道關明月生病的原因,但脈象中,似乎還不止這些。
楚瑤皺眉又把了一會兒,細細,忽然,睜開眼睛,有些凝重:「你中毒了!」
「中毒?」關明月登時大驚,連忙從床上坐起來,子卻還是虛的,虧了楚瑤扶一把。
楚瑤緩緩點頭,又皺眉:「這個毒極弱,並不明顯,所以我也是把了兩次脈才敢確認,但這個毒暫時不會致命,只會在長年累月的積累中發。」
關明月聽得都越發的白,旁邊一直憂心忡忡的侍此時更是大驚,忙問道:「那郡主可有法子解?」
這個毒還沒有達到特別厲害的程度,楚瑤自然是沒問題的,點頭:「有些麻煩,不過不礙事,關鍵是下毒的人是誰,明月,最近你在吃什麼葯?」
關明月之前還沒覺得什麼,卻不料,突然得知自己中毒,大驚之後冷汗連連,聽楚瑤的話,登時又咬牙切齒,眼眶都氣得微紅起來:「是杜尹!我最近一直在吃藥調養,是爹開的葯,爹還沒有那個膽子敢害我,肯定是杜尹乾的好事!」
楚瑤聽后也瞭然,一時心中也騰升起幾怒氣,卻見一旁關明月掙扎著要下床。
楚瑤連忙收回心神扶住:「你做什麼?」
關明月驕傲不已,之前就一直在氣太子和杜尹之間的事兒,不喜歡杜尹,現在突然又得知,杜尹竟還在設法害自己,心中早已是怒氣翻湧。
「去質問杜尹!」
二婢也憤怒不已:「小姐可還是太子妃,怎能讓他人欺負了去,這事兒就告訴了太子,太子還該替太子妃出手教訓教訓那個杜尹!」
楚瑤無言半會兒,連忙攔住人:「現在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,要去質問杜尹,還得有證據,沒有證據就又是你瞎胡鬧了……太子不會喜歡的。」
果然,關明月一聽見太子整個人便安靜下來了,蒼白著臉,又坐了回去。
「那你說怎麼辦?」
楚瑤道:「這樣,先別打草驚蛇,你暗中收集證據,等證據全了再去太子面前和杜尹攤牌,你想想吧。」
楚瑤又任由關明月想了會兒,好在關明月剛才只是一時被氣到了,現在冷靜一會兒,這才發覺自己做得不對,因此沒什麼異議就點了頭。
楚瑤瞅神平靜下來,這才放下心:「我先給你開帖葯,就先回去了,今日出來得有些久,後面再約。」
關明月聞言點頭,片刻后,楚瑤走了,這才冷著臉吩咐人去暗中調查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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