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李德全的臉看起來極差,彷彿像是真的不適一般,殊不知真正的原因只有李德全自己才知道。
還不是因為看不下去丞相大人的此番狠毒作為,卻又無法阻止,只得忍,所以臉才會這麼差。
「不用了,多謝丞相大人意,雜家這是老病又犯了,回宮服用一副葯便可無礙。」
丞相大人知道這是李德全要離開的意思,心裏自然是不得他走的。
否則自己怎麼能更方便的將們屈打招呢?
「既然如此,那本便不留李公公了。」
李德全現在只想趕離開這裏,他怕自己若是再不走,恐怕就要忍不住撲上去將丞相撕碎了。
「那雜家便告退了。」
「來人,送送李公公。」
與往常一樣,每次從丞相府出來丞相大人都會讓下人送他。
丞相即便再如此囂張,也還不是不會對李德全有什麼怠慢的。
若是能夠拉攏,對他無疑也是大有好的。
丞相大人也曾不止一次的惋惜。李公公這人,可惜了,是一個即便不能為自己人也不能與之為敵的人。
更何況他是皇上邊的太監總管,雖然品階不如許多大臣,不過他的地位確是不容小覷的。
李德全回到了宮中后,便一刻也沒有耽誤的,來到了皓月軒。
當李德全把今天經歷的所有事都稟告完時,顧非煙的臉也開始變得難看幾分。
明玄澤雖然表面上看似很平淡,毫無波瀾的樣子,其實心中也並不好,自己的臣子如此的不堪,面目可憎。
而作為堂堂九五之尊的皇帝,竟然沒有辦法懲治他們,這才是最令明玄澤痛心疾首的地方。
「不能再這麼下去了,否則百香樓的人遲早要被丞相給殺完。」
顧非煙點頭表示贊同,一旁的李德全心中自然是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,所以現在耽誤之急是要想出對策啊。
那麼就請皇上和宸妃娘娘別在回味這件事有多麼天理不容了,趕想辦法吧。
不過李德全可沒有這個膽量說出來,也只得在心裏干著急。
顧非煙與明玄澤的心中自然也是知道的,這件事的需要儘快理,不過他們了不像李德全心底那般著急。
反倒是顧非煙看起來更加有竹,只見忽然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「皇上可知道這百香樓是誰的?」
對呀,這百香樓不是葉萬里的產業嗎?明玄澤這才恍然大悟,朕怎麼沒有想起來。
長大人之所以敢在外面堂而皇之的誣陷丞相司直與丞相長史,還不是因為故意選中了百香樓。
畢竟這百香樓是葉萬里的,到時候有什麼簍子,也更好理一些。
當初丞相的確是想到了這一點,所以才如此行事。
如今他急著想要結案,便忽略了這百香樓是葉萬里的這件事。
他若將百香樓封了,並且將百香樓的人都殺的差不多了,那便損害了葉萬里的利息。
「那朕這兩日便可以坐山觀虎鬥了。」
顧非煙只是稍微一提醒,明玄澤便明白了,也不知道是明玄澤的聰慧過人,還是兩人的心有靈犀一點通。
「嗯……不過還需要給他們加點調味劑。」
顧非煙頓了頓繼續開口:「百香樓的那些人恐怕撐不了多久了吧,所以還需要快些讓他們兩隻老虎鬥起來。」
「妃所言極是。」
「既然如此,那麼這去挑撥他們兩個的重任便給妃了。」
既然主意是顧非煙出的,那便索讓顧非煙去理吧,說不定會比別人去收到的效果更好。
不過顧非煙卻並沒有想到明玄澤會讓自己來做此事,一開始也是一愣。
這有關朝廷員的事,明玄澤竟然會讓自己手?這是已經開始毫無保留信任自己的意思了麼?
不,明玄澤定不會毫不保留的信任自己,若如此……莫非,他是在試探自己?
看來這件事不能掉以輕心了,看來害得通過這件事來表明自己的忠心了。
此刻李德全只要一想到今日在丞相的所見所聞便會覺得渾難。
「皇上……」
李德全有些言又止,不過他深知皇上的脾,皇上說最不忌諱別人這樣說的。
所以有人這樣言又止的話,可別指明玄澤會追問你什麼,因為他會就就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。
李德全雖然有些不好開口,不過也很識相嗯沒有等皇上開口,便自己繼續著方才沒有說完的話。
「奴才這幾日沒有在皇上邊伺候,覺非常的不習慣,不知皇上換了其他奴才伺候可還習慣?」
明玄澤就知道,他定不是單純表面說的這個意思,李德全,怎麼可能問這麼關切的問題呢?
習不習慣呢?對明玄澤來說誰伺候都是一樣的,難不還要讓朕說,經常在邊伺候的人,突然不在邊伺候可還很想念他?
到底是什麼事還讓李德全說過如此拐彎抹角,還不知道有何目的。
「行了,別給朕在這兒搞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,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。」
果然,什麼事都沒逃過明玄澤的眼睛,被識破的李德全只好悻悻的撇了撇,卻依舊不敢有什麼別樣緒。
「奴才這幾日可不可以先別去丞相府了,反正奴才去協助丞相,也只是為了替皇上來制衡他而已。」
明玄澤這下是總算明白這李德全心中打的什麼如意算盤。
李德全見明玄澤依舊沒有任何反應,便接著開口。
「這百香樓的人估計都能夠丞相大人審訊好些天的了,所以這些天雜家不到場也沒什麼關係。」
明玄澤心底清楚,李德全就是忍不了,看著百香樓的人被丞相我們如此殘忍的手段對待,而自己走無能無力。
「準了。」
「多謝皇上。」李德全此刻看向明玄澤的神中都是著對他濃濃的激似得。
李德全的話倒是還提醒了顧非煙,現在也不能一直坐以待斃,等著他們兩隻老虎自己鬥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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