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哆哆嗦嗦的走進了楚姣的房間,只見屋一燈火也沒有,陵在黑暗中索,一邊有些張的吞了吞口水,一邊喊道:「王妃娘娘?您還在嗎?」
「王妃娘娘?」
許久沒有人回應。
陵頓時開始恐慌,為什麼突然覺得這座院子裏沒有生人的氣息?甚至有些像是荒廢已久的院落。
按理來說自己不可能會有這種覺,畢竟他擅長的就是偵查和觀察,很容易就可以察覺到他人的氣息。
但是現如今他居然不到一丁點楚姣的氣息,在這個院落裏面甚至沒有別的侍出現!
陵突然有些後悔沒有聽江晉的話,吞了吞口水,尬笑道:「王妃娘娘您快出來吧,就不要再嚇我了,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彙報的。」
「哦——?」一個的聲在陵耳旁吹了口氣,嚇得陵一跳。
他差點沒收住力道攻擊,扭頭便看見了一個披頭散髮的人,嚇得他急急忙忙後退了一步,大吼道:「你是誰?為什麼在王妃的院子裏?」
「我是誰?」楚姣指了指自己,然後又想起自己剛剛把髮髻解開了,咳了咳,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:「我就是你家王妃啊。」
從服上隨手扯下一個帶,扎了起來,打開了一個火摺子,一點一點的把這室的蠟燭點燃了。
室漸漸明朗,陵這才看清楚周圍,才猛然驚覺,這是王妃的研發室!
他在抬頭看了一眼剛才披頭散髮的子,果真是王妃,他深吸了一口氣,嘆道:「王妃娘娘,這是為何?怎麼突然嚇我?」
「本王妃可沒有突然嚇你。」楚姣擺了擺手笑道:「只是今日打算開始研發新蠱蟲,那髮髻全盤在頭上,還有那些金釵玉穗,著實有些影響本王妃的發揮,所以就給拆掉了。」
一臉嫌棄地看著陵,吐槽道:「還有你,怎麼冒冒失失的就闖進來了?還說被本王妃給嚇了一跳,本王妃沒把你當做那室的賊人,賞給你幾隻蠱蟲就不錯了,原先本王妃就還沒有來到這研發室里,你竟然還說本王妃嚇唬你?」
他吞了吞口水,終於知道為什麼王爺好心提醒他今天不太適合來找楚姣,原來是楚姣要開始研究新蠱了!
他咳了咳,尷尬道:「實在是有些要事想要稟報給王妃娘娘,可沒想卻打擾了您,而且原先屋並沒有燈火,又有些穿堂風吹過,所以這才被嚇了一跳,我……」
看著陵一副言又止的樣子,楚姣沒忍住,笑了笑。
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些什麼,已經趕走了兩個,還有一個自己送上門來的,那麼自己也不會跟陵客氣的。
陵磕磕的把自己要講的事說完了,隨即拱手說道:「王妃娘娘,既然事已經告知您知曉了,那我就打算先告退了,我還有事要做呢,今天沒有做完的話,肯定會被王爺訓斥的,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,我這就走了?」
「別著急嘛陵。」楚姣抱住了雙臂,笑道:「本王妃這裏剛好有些事需要你的幫助,你就暫時先在本王妃這邊住下,別走了。王爺那邊代了你做什麼差事,你大可以告訴本王妃,本王妃吩咐別人去協助你做完,保證不會出任何差錯。如果你不想假借於他人之手,來完自己的任務的話,那麼你大可以第二天再繼續去做王爺吩咐給你的事兒,本王妃給你擔保。」
「啊……」陵哀嚎一聲,深知自己今日是踏狼坑裏了,哭喪著臉問道:「所以王妃娘娘,在下今日是走不了了是嗎?」
「如果你表現好的話,還是可以讓你早點走的。」楚姣笑嘻嘻地點了點頭,全然一副十分無辜的模樣,要不是手上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,這個人都會被這副笑瞇瞇的模樣給欺騙了過去。
楚姣不等陵拒絕,拉著陵就往前走,陵痛哭流涕,看來今天是不了一頓折磨了……
江晉坐在書房裏聽侍衛報告,點了點頭。
「至於陵侍衛,他原先去給王妃娘娘報告事之後,便再也沒有見到過陵侍衛走出娘娘的院子,倒是娘娘後院那一邊經常傳出慘聲,聽著聲音,倒是還像陵侍衛的。」
侍衛說完的最後一段話,江晉就忍不住了,笑著說道:「你是說陵那小子,還真被王妃拿去練蠱了?」
「在下親眼所見。」那侍衛點了點頭,憋笑的臉都發紅了。
江晉笑著搖了搖頭,「沒辦法,誰這小子不聽本王的勸呢?王妃的新蠱大家都是多多被折磨過的,所以每次王妃練蠱,大家都不得離遠一點,越遠越好,誰知道這次陵居然不聽本王的勸說,執意要進去,這下好了吧?沒被折磨一頓,他是肯定爬不出王妃的院子的了。」
「陵侍衛也是真的有要事要稟報給王妃娘娘,畢竟這種加急的信息,萬一誤了時辰就不好了,所以這才會著了王妃娘娘的道。」
江晉搖了搖扇子喝了口茶,笑呵呵的說道:「那現在也不可能去王妃娘娘院裏把他要出來呀,只能同他了,等他從王妃娘娘的院子裏出來,就給他漲一個月的月俸,勞勞他。」
「在下這就去就跟管家說上一聲。」
江晉點了點頭,擺手說道:「好了,那你就先下去吧,陵侍衛那邊就不用管了,王妃自己會有分寸的,竟然不會傷害陵侍衛的。」
「是。」侍衛拱手退下,江晉搖著扇子看侍衛遠去,又一想到陵,忍不住笑的好生開心。
四個時辰了,陵癱在木床上渾鬆,楚姣不為所,正在記錄陵和新蠱的狀態。
陵咳了咳,虛弱地說道:「王妃娘娘能不能拜託您幫在下拿杯水?」
「給你。」楚姣隨手拿了一碗水給他,陵看著碗裏澄黃的一整無語。
楚姣寫完了這個字,咬了咬筆,抬頭看了一眼,對上了陵哀怨的眼神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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