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懦弱，門主聲音才剛剛響起，就怕得雙發抖，連聲音都在發:“門主，奴婢沒有，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

在那年人的目下瑟瑟發抖，幾乎說不出一句話，但與此同時，燕枝的心中也浮現出一種奇怪的覺。

怪異，甚是怪異。

分明覺得自己不應該是一個如此膽小怯弱的人，什麼時候因為一個人的話就害怕這樣，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？

燕枝頭一回在這樣的恐懼之中又產生了恍惚，有那麼一瞬間覺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。

不過那年人沒有給太多思考的空間，還在那瑟瑟發抖，那年人的目之中就滿是不屑:“如此懦弱之人，在我的邊恐怕活不長久。”

這年人也沒多說，他一個人轉過就走了。

看到他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，燕枝才想起來——前段時間聽聞大小姐又不知道發哪門子的瘋，沖到門主的院子里，把他的打斷了，看來這件事屬實。

大小姐因此挨了很大的責罰，這段時間都一直在閉之中，沒有出來。

雖然大小姐常常被仙子責罵，但其實私下里仙婢們都在討論，其實大小姐在仙子的心中應該也還有很重要的位置。

畢竟大小姐雖然常常對門主為所為，也常常因此而到嚴重的責罰，可是大小姐從無命之憂。

私底下，其實諸位仙婢都覺得仙子的理手段未免太過綿。

大小姐那樣隨心所地苛待門主，心思狠毒、手段令人發指，仙子若當真疼自己的兒子，為何不狠狠理了？

要說仙子寵自己的親生兒子，那也確實，為了給門主療傷，仙子什麼樣的天材地寶都愿意為他取來，付出再多代價也在所不惜；可是大小姐這樣為所為，卻從來沒有被仙子直接打死，這也人匪夷所思；

要說仙子更寵大小姐，那也沒有，大小姐常常到極為嚴厲的責罰，有的時候被門規置，躺在床上十天半個月彈不得，或是輒被關一個月的閉，的境況比門主也沒好到哪里去。

昆侖象，底下人其實已經早有微詞，總覺得昔日那位溫和從容又不失風骨的昆侖掌門已經一去不復返。

但所有人都迫于凝仙子的威嚴，沒有人敢多說什麼。

燕枝其實也總覺得自己有話要說的，但是人微言輕，地位卑微，沒有人會愿意聽說什麼。

燕枝就這樣，平平靜靜的在門主的邊伺候了好幾天。

門主極為孤僻，不喜歡有人在他的邊呆著，但是燕枝卻總覺得門主那雙眼睛極為悉，似乎在哪里見過，故而總是在背后打量。

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的打量太過明顯，門主那樣寡言語的人都有些忍無可忍，忍不住問道:“你的子這樣弱，說句話都說不出來，怎麼敢總是在背后看？”

燕枝心里倒覺得沒什麼，雖說門主看上去很兇，也不喜歡有人近伺候，但他其實從未打罵過邊的仙婢，也不要求仙婢做這做那，故而燕枝并不怕他。

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的本能反應，門主一說話，燕枝就覺心里涌上一恐懼。

的比意識更快做出反應，整個人渾抖。

燕枝不覺得有些莫名其妙，為什麼有的時候總覺自己的意識和自己的行為是完全偏離的？

那年人不知道心中古怪，見燕枝怕這個樣子，忍不住嘲諷地勾了勾角:“是不是讓你在邊盯著我的？”

燕枝不知道他口中的“”是誰，連忙搖了搖頭:“奴婢不知道門主在說什麼，但是奴婢看門主，只是因為覺得悉，似乎在哪里曾見過。”

那年人冷笑了一聲:“你似乎在哪見過我？你這輩子都不過只是個修真界的普通人罷了，你怎會見過我？”

燕枝卻沒來由地覺得心中涌上一執念，那執念似乎一直在的心底囂——見過眼前這個人，至曾經見過他那雙眼。

故而燕枝再一次十分認真地說道:“我真的曾經見過門主的眼睛。”

這話說得掏心掏肺，沒有一點兒作假。

但這樣的話，在年人的耳中不過只是一種借口。

他這輩子生來就在欺騙和謊言之中，這樣的話對他來說連最蹩腳的謊言都不如。

他冷笑了一聲:“這樣的話，你自己相信嗎？你要找理由和我搭話，怎麼也不找一點新鮮的？下次若是還被我抓住，該換些新鮮句子，編點新鮮理由了。”

他這話說得滿是嘲諷，不過只是個嘲弄之語。

但燕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，卻覺如遭雷擊。

這句話……是不是曾在哪里聽過類似的話？

燕枝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年人，思緒卻已經飛到了九霄云外。

新鮮——新鮮句子？

眼前似乎逐漸浮現起來一個什麼樣的畫面。

有一青衫郎君眉目如畫地站在面前，角噙著一點兒淡淡的笑。

他眼中的錯愕才剛剛化笑意，口中這般說道:“師姐這話說得甚是俗套，若是師姐想夸在下嗓音好聽，或是盛贊在下生得好看，該換些新鮮句子。”

然后便是另外一個年意氣的聲:“既是你說的，我下回換個新鮮的，‘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’，你說好不好？”

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……你說好不好……？

師姐……師弟……

殷師弟……殷晝……阿晝？！

腦海之中還是有些渾渾噩噩的，這些念頭不過只是連帶著下意識地冒出來，就像是潛意識之中記著這一切，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。

那些關于師姐師弟的記憶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強行擋住了，一個字都想不起來，但卻記得阿晝兩個字，記得這個人是自己命之中最重要的人。

什麼都忘記了，卻記得有人地握著的手，將抱在懷中，輕聲地喟嘆:“你要記得我，記得我是誰。”

他是阿晝，是刻在骨之中，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阿晝。

【作者有話說】

今天有點事忙到現在，更新晚了，給小可們說對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