邰瀾和曹小草當然沒有意見,三人一起回到駐地。
前二者抬著一桶水,柴火本來可以放儲空間的,但陸遙遙考慮到好多人盯著呢,故意抱了一大捆,看起來很辛苦的樣子。
楚鬿看到裝模作樣,不心里暗笑,又覺得怪可的。
陸遙遙回來后一打聽,才知道這山中有道泉水,是天下奇景。多麼干旱也不會枯竭,但細流涓涓,出水量也永遠不會增加。
而且,旁邊還有猛和毒看守,除了有修為的人,普通人是取不到的。
“這兩桶水就得四個人等了半天才收集到。”尹圖告訴,“此水帶靈氣,最能寧心靜氣,沁人心脾,于修行是有益的。”
“這麼好的東西,居然沒有人據為己有嗎?”陸遙遙納悶。
尹圖嘿嘿一笑,“你倒是很懂得人之貪,其實從前有幾拔人這麼干過,從不干涸的泉水卻斷了流,而且涌出毒瘴,便宜占不,還倒了大霉。”
“有人不信邪。”霍達也說,“可這世上就是有很邪門的事。幾次下來,就沒人了這麼做了。”
“果然是有天地靈氣的寶貝水。”陸遙遙嘆此番造的神奇,“既然是天地之,當然天下人共之,想獨吞,那真是活該倒霉哪。”
“所以咱們并不特意過來,來了也絕不多取,只此兩桶,足夠每個人烹一盞茶,飲之有益,就是造化了呀。”尹圖道。
陸遙遙一臉崇拜著師父。
尹圖就是大方又豪邁的個,心是極有的。
就是有時候太重,太給人臉面,手段就顯得偏,實在不適合做掌門。
不過比起苗金、謝心月這兩個,還有不愿意擔事的水杉,沉迷于煉丹煉的明師叔,當年師爺選了師父,也是無奈之舉吧。
楚師叔就是修為低,不然以他的心,那份泰山崩于前而不變的淡定,當個掌門倒是綽綽有余的。
雖然他平時脾氣很好,但陸遙遙就是覺得他是堅定的人,不像師父,容易被左右。
這麼想著,就看向楚鬿。
后者正耐心地為幾個人烹茶,那姿態行云流水,哪怕相貌材平凡到讓人記不住,卻仍然是極的。
楚師叔好奇怪啊,總是給極端分裂的覺。
好像在他上,有兩個人的影子。
陸遙遙模模糊糊地想著,恍然間又想起那只小怪。
不過再怎麼思緒紛也沒耽誤吃飯,而且眾人聚在一起的時候,覺得邰瀾應該把說的話都傳開了,因為眾人看的目有所變化。
有的親近了起來,有的是好奇,也有的是強烈的妒忌。
與之前的試探和懷疑,是不太一樣的。
“你跟他們說什麼話了?”飯后,陸遙遙拉著楚鬿散步之時,楚鬿以眼神示意,指向周圍那些散坐著聊天的方寸山弟子們。
尹圖要和外門的執事長老要商議明天的事,霍達帶著自己的狗和陸遙遙的貓去溜彎了,只要楚鬿可以陪。
陸遙遙笑了笑,就把傍晚的事說了。
而后又說,“之前小強還差點惹到一只不知名的怪。”
楚鬿輕輕挑眉。
他之前覺到陸遙遙有危險,神識都探了出去,因為威脅消散,就也裝無事發生一樣。
但陸遙遙此刻主與他說起,他不要詢問得詳細些。
陸遙遙就又把當時的景說了,還納悶,“那團黑氣沒有針對我的意思,就是把那個小怪吸走。我覺,它也不會傷害那小怪的。八是主人?但那黑氣好奇怪,好像是個漩渦,會通到另一似的。”
地寸,扭曲時空,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法。
但能做到無聲無息,舉重若輕,瞬間又消散,丁點痕跡也不留,施者的修為必也是極高的。
楚鬿心想,上卻道,“這里不是方寸山的地界,雖距離王巫還有一日飛行的距離,卻也不是王巫的地界。野山野地,最容易有埋伏,你往后不要離大家太遠。”
“還不是小強那個小壞蛋,我是為了追他。這臭小子雖然是貓的樣子,但四個小好像風火,快得很。”陸遙遙抱怨了句,又皺眉,“我就是有點擔心那個小怪,似貓又似兔的,嗯,似兔的部分更多。它明顯是有問題,再不好好治療,自痛苦是一方面,有可能還會危及生命。”
“以你觀察,它是什麼問題?”楚鬿隨口問。
除了陸遙遙,還有所喜歡的,以及與有關的,他什麼人什麼事也不放在心上,完全沒興趣。
但陸遙遙的回答卻讓他有點尷尬了。
因為說了兩個字:便。
然后還解釋,“但那兔子怪的便,好像不是生理的,像是病理的,必須得治療,不是吃點纖維或者通腸的東西就行。”
纖維是什麼東西,楚鬿是不知道。但通腸,他懂。
見他沒有說話,陸遙遙意識到便的問題對古人來說,也不能拿到明面兒上來說。
是當醫生慣了,總覺得一切是科學,是正常的循環,并沒什麼大不了。
“師叔別不好意思嘛,但凡吃東西的,總是要在腸胃里回的嘛,有什麼不能說。”聳聳肩。
“那依你看,它到底是什麼問題?”楚鬿趕說正事,不想再糾結那兩個字。
陸遙遙卻皺了眉,“我得檢查一下才能知道,可惜它被收回了。若再讓我遇到,我一定要給它分辨清楚。如果可以,還得治療。”
做了這麼多年醫,生死早就看淡,畢竟,生命也是回。
但,就是見不得苦。
“說不定,就是你對類如此之好,才能擁有多只伴的。”想起之前陸遙遙哄騙邰瀾和曹小草的話,楚鬿道。
又側過臉來看向陸遙遙,“你上的妖力,還有收服伴并輔助它們修行之能,我想來想去,可能與你的出有關。”
他借機談起這個話題,“你在沒有被你師父收為徒弟之前,到底是從哪里來的,又是做什麼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