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羽心中火大。
好歹是一派掌門中,即便門派小,但平時偏居一隅,也是一人為大,誰敢忤逆頂撞?
就算出山后算不得什麼了,但地位在這兒擺著,也到到尊重。
可是,不像苗琴這麼愚蠢,知道現在不好發作。
既然自恃份,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一個小弟子起了沖突,不管輸贏,都是面子不好看。
再說外甥說了,這個臭丫頭被尹圖若珍寶,因為一點不恭敬,就喊打喊殺,也是沒理。
于是只能想忍下這口氣,冷冷地道,“小輩無理,師長如若不管,早晚會跌個大跟頭。今天說你,是為你好,若是不識好人心,也由得你。”
“哦,我以后會仔細看路的。”陸遙遙態度良好。
知道不遠有人看,還低了頭,好像是教的樣子。
但這話,還是繞在好狗不擋道的點上。
葉羽忍著氣,“還有,做人不要招搖,否則沒有好下場。你雖是擁有三只伴,但你自如此之弱,若非掌門弟子,都沒有資格來這種場合,還是好自為之吧。再者你那三只伴的等級也不甚高,數目多又不代表什麼,小心倒大霉。”
“葉掌門,不,葉師姑這是咒我嗎?”陸遙遙微微抬起頭,出一個略帶諷刺地笑,“但也沒關系,我一直相信,一咒十年旺。若這次我得了好績和好獎勵,還要謝謝葉師姑今天說的這番話。”
“伶牙俐齒,哼。”葉羽甩手,抬步就走。
因為陸遙遙就在眼前,甚至都不避,直接就撞上去。
若真撞上,以二者實力的差距來說,陸遙遙必然會傷。那時,還怪不得誰,誰讓擋著“長輩”的路呢。
但陸遙遙多機靈啊,早想到這層,閃得那一個快。
而且作夸張,從遠看,好像被葉羽推開了似的。
哎喲喲,真是的。
綠茶,還不屑當,但那些招數,唱念作打,是可以模仿的呀。
對付壞人,得比他們還壞才行。
“你!”葉羽氣得。
又一臉鄙視地看著陸遙遙,“為人要自重,為人更要自重。別仗著師父寵著,又有幾分姿就要輕浮下賤,做些令人不齒的骯臟事。琴兒,我們走!幸好你離了方寸山,不然讓這種貨帶壞了,我可對不起你死去的娘。”
說完,拉著苗琴就走了。
陸遙遙倒是愣了。
葉羽這話是什麼意思,仿佛晦地罵是婦娃那樣。
做什麼了?這話又是從何而起?還是這的氣傻了,什麼話都往外說,什麼屎盆子都往上扣?
可當反應過來時,葉羽和苗琴已經走遠了,就當這兩個人賤,聳聳肩,也回自己的住了。
當天晚上,董芳芳本來約了陸遙遙一起吃飯聊天,但沒想到大比之前全員大會提前到了晚上。
“看起來確實有事,而且真的好急。”陸遙遙終于看到窩在屋里一天多的楚鬿,低聲道。
“不管什麼事也莫慌。”楚鬿仍然淡定,“無論如何,你師父都會護著你的。”
“師叔不護著嗎?”陸遙遙歪頭笑。
“皮的你。”楚鬿曲兩指,彈了下的額頭道。
又是正巧秦子期路過,看向陸遙遙的時候居然瞪了瞪,眼神里也帶了厭惡。
“你有病嗎?眼睛咋了,要不我給你治治?”陸遙遙瞬間火大。
從不怕與人當面鑼、對面鼓的,有什麼矛盾和不滿直接說出來,解決就是了,反正正不怕影子斜。
但,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怪氣的人,當然也不會客氣。
“我雖然只會醫,但人的病也能下手。”
“誰理你!”秦子期冷哼,同時跳遠了些。
仿佛陸遙遙有病毒,會傳染似的。
“我謝謝你啊,但是既然不理也不要看,再敢這樣,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!”陸遙遙大聲道。
其實只是威脅的話,順便說的,恰巧又是王巫眾人路過,于是齊芝軍華就假裝對自己的同門說,“看到沒?方寸山大師姐的威風,都好好見識下,大比的時候可小心。一級啊,厲害。”
“齊師姐還是小心我大師兄吧。”
呵呵,以修為的水準?偏生就這麼幸運,手里還有王炸可降服對方。
“你這丫頭,真是半點不饒人。”待齊芝華氣走,楚鬿不微微搖頭。
遙遙心思純正又善良,若是到順,還很心,又是不計較的大方子。
但誰惹,就炸,還天不怕地不怕的,脾氣很是火。
這讓他想起年輕時的自己,可是,過剛易折……
“不慣他們的病,從前的我,不就是把他們慣得騎到我頭上拉屎嗎?我連一下都是對他們的冒犯了。”陸遙遙哼。
楚鬿就忍不住的頂發:這孩子,也是前面給欺侮得太狠了,于是走了極端。
不過也沒關系,以后認識的人多了,了真心的朋友,就會和起來。
再者就算捅破了天,不是有他麼?
“文雅!氣質!”他哭笑不得地說,“人多的地方,為了你師父也裝一下吧。”
“謹遵師叔教誨。”陸遙遙又皮起來,裝淑、裝仙子,一秒戲。
這時霍達也從屋里出來了,一行三人就到議事殿前面的空地去,匯方寸山的隊伍,等著大會開始。
很快,五大主事人登場,就站在最前方的白玉高臺上。
除了王巫的掌門閉關,由聽禪長老帶隊之外,其他門派也都是掌門親自出馬。此時,諸位掌門也都站在白玉臺之側。
上午的時候,居于側峰的其他門派也已經到了,人員拉拉雜雜的總共有五六百,加上五大派參加大比的兩百人,加起來人數超八百,都站在一,場面還是很可觀的。
落霞門的魏掌門本就生得異常高大,又站了高的c位,略咳嗽一聲表示要發言的時候,沒人不會注意到。
也瞬間,大家都安靜了下來,等著大事被宣布。
魏越言簡意賅地說了清源山的事,表明為了證道,在正式大比之前,加一場特殊試煉,自由參加,并沒有強制要求,也不會影響最后的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