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,別向前。”陸遙遙冷聲喝道。
曹小草止住腳步,一臉委屈。
本就生就忠厚樣,這樣看起來就好像被欺侮了似的。
“陸師姐……”
“打住!”陸遙遙抬手,“做那個姿態模樣給誰看?你說你是曹小草,先證明你自己是吧。”
“我是啊,我就是啊!”曹小草急了。
下意識向前走,卻被陸遙遙指著。明明沒有勁力,卻生生沒敢上前。
急之下,說了一大堆門派的事,以證明曹小草就是曹小草。
其實陸遙遙并不懷疑,畢竟得到的消息是楚鬿給的。
楚鬿告訴:修九幽封了個局在某方向,是方寸山弟子,應該是曹小草。
但,此時封印已經解除,可曹小草卻仍然不面,顯然另有所圖。
陸遙遙那還有什麼客氣的?
裝不在場?那就讓你裝不了!真能忍著伴們的黃白之,就算輸!
心里明白所有事,但是太想看曹小草表演了,而且想靜靜地觀察對方的一舉一,好判斷真假話各占比多。
“陸師姐,師姐,這樣可以證明我是我了嗎?”曹小草不問兩位師兄,因為知道他們不頂事。
陸遙遙和英對視一眼。
英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,覺得可以證明。
陸遙遙卻冷笑,“如果你是你,我倒不明白了。都是同門,你之前不出來相見,倒也罷了。也許,我們與那怪蛇相斗的時候會有危險,多你一個不多,你一個不,也犯不著出來冒險是不是?但,你之后為什麼一直躲著不?幾個意思?還是有什麼企圖?”
“沒有沒有!陸師姐,我冤枉啊。”曹小草要哭了,“我是被那個紅服的男人抓到,然后被封在這里。我能聽到看到卻不能,列陣時想幫忙來著,后來也想大聲師姐們來著,可是做不到哇。”
“這麼說,我們這邊發生的事,你都親眼所見,親耳所聞?”陸遙遙歪過了頭,眼神非常興味。
繞了半天,想確定的,也不過是這個答案。
組隊列陣打怪蛇,被看到沒什麼,問題是他們設了結界救了怪蛇,還直接把相三收到空間里。
他們之前說話的時候也沒背著人,那麼曹小草就了知者。
很可能,后面給帶來麻煩的。
而曹小草聽這麼說,也意識到什麼,整個人都怔住,想把話往回拉可就不能了。
英,邰瀾都是陸遙遙信任的人,霍達更不用說。所以,倘若這邊的事有半點泄,就一定會算到上。
“我保證不會說起看到的事。”曹小草舉手作發誓狀。
陸遙遙卻嗤笑,“也沒有見不得人的,你說盡管說。”
是啊,隨便說,但真風聲,就和結下梁子了。
曹小草心中明白,一時居然有進退兩難之。
英發揮面不改之毒舌本領,還說了句,“那曹小草,你可得謝陸大師姐,要不是的伴跑去你頭上拉屎撒尿,你這封印也破不了,還不知要在這里蹲多久呢。如果是死封印,還不活活在這邊熬死麼?”
封印或者障眼法,除非專心特制,不然很多時候靠的靈力。
而靈力,最怕污穢之。
從這一點上看,陸遙遙什麼也沒做錯。況且,是“無意”的啊。
曹小草臉漲紅了,表面上是窘迫,實際上是憤。
看那幾個畜生把的頭當馬桶那模樣,就是陸遙遙早知藏在那里。有多方法破封印不得,非選了最骯臟的那種,可見就是故意要辱的。
現在還要讓道謝麼?
好吧,即便那條怪蛇的事不能做文章,往后還有其他機會!
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,陸遙遙你給我等著!
“道謝不必了。”陸遙遙一揮手,才不稀罕那虛假意。
“但是你說說,怎麼會被那紅包抓到的?他又為什麼把你封印于此?我怎麼記得,你和秦子期他們一隊呢?”
秦子期和南書人結齊芝華,是與人家王巫的年輕高手們組了二十人的一個大隊伍。
當然,曹小草也死乞白賴地加了。
“本來是和大家一起走的,可我……實力低微,拖了本門的后,最后掉了隊,落了單,又倒霉遇到那個紅男……”曹小草低聲解釋。
偏說這些的時候一臉言又止、忍辱負重、三分委屈中帶著七分憤懣。原話雖然是這樣的,讓人挑不出病,但明顯是想讓陸遙遙等人領會相反的意思。
說白了,就是控訴秦子期不顧及同門之誼,因為看不上的實力,想辦法把丟在了半路。
如果這是事實,秦子期就非常過分,不僅人品低劣,連門規都犯了好幾條。
可明明能夠直說,能夠告狀,曹小草還非擺出回護同門,自己忍著委屈的樣子,耍這種小心機,有意思麼?
既然如此,全!
這什麼?求仁得仁,多好。
于是陸遙遙點頭說,“那你也夠倒霉的,以后提升自己的實力就是了。你掉了隊,又讓那包男給封住,人家不見了你,指不定多著急,趕趕上去吧。”
曹小草這口氣就憋在半空,不上不下。
陸遙遙一向不是聰明的麼?也向來眼里不沙子的。怎麼現在就不明白的意思,還是本就故意不明白?
心里恨,面上還得裝忠厚老實,也是十分難做。
靈機一,卻說,“我怕是趕不上原來的隊伍了,既然遇到了陸師姐和霍師兄,就加你們隊,可好?”
陸遙遙冷笑。
就知道,曹小草一定會想辦法混進他們組,一來探聽消息,二來有事就會瞎攪和,反正沒憋著好事。
但這時候不能說話,畢竟霍達帶隊。
也知道,霍達不會扔下曹小草不管,畢竟是掌門弟子,又是方寸山的大師兄,于于理不能撇下同門,于是也不表示反對。
放在附近也好,倒要看看這個曹小草有多斤兩。
但心里忍不住給修九幽記上一筆賬,將來好好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