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遙遙輕吁了口氣。
想了想又說,“今天早點兒休息,師兄和英、邰瀾最好研究出一個章程出來。如果遇到大隊妖,要怎麼打?如果要救援同道同門,又怎麼分配人手?不要算上曹小草,到時候能跑路最好,心不在一,最容易扯后。”
霍達點頭,又問,“你要聯絡師叔麼?”
“對。”
“你覺得師叔會知道妖的來歷?”霍達有點好奇了。
其實陸遙遙也莫名其妙,就是本能覺得楚鬿可以解答的疑問。
“師叔都知道。”最后堅定地說。
于是霍達有了一種奇怪的覺:師妹真的好喜歡那位師叔哦。
傍晚,他們找了個蔽的山頭休息,因為霍達和英、邰瀾商量事,真的沒曹小草,惹得又哭了一回,也不知那眼淚是真是假。
“你們是針對我嗎?”控訴。
“都說了不是針對你,是怕修九幽留下什麼對我們不利的東西。你如果真的為門派著想,這時候主避著點才是正理兒。”陸遙遙一句話給懟回去。
再加扣一個大帽子,“這樣不顧大局,只關注個人緒的小細節,真出了問題,你要負責嗎?”
曹小草被噎住:不能負責。
但也不能說,其實修九幽的封局早就破了,是存了私心才裝恢復不了。
沒想到這一個判斷失誤,能讓陸遙遙反復利用。
“其實我是建議你隊,早點回到落霞門,讓長輩們給你檢查一下。當真沒有修九幽的痕跡,你再過來也不遲呀。妖沒這麼好打的,一來一回不耽誤你的事。”陸遙遙還“好心”建議。
曹小草卻想:我若走了,就再也加不了你們隊。那時,師父托的任務又怎麼辦?
于是只能說,“陸師姐說得對,為了大局著想,我,我先做好后勤工作。”
陸遙遙微笑點頭,好像很贊許,其實心里笑炸了。
裝啊,那就裝到底吧。
這點小伎倆,就不必在面前耍了,可不吃這一套。
打發走曹小草,陸遙遙傳訊給楚鬿。
傳訊符是楚鬿給的,因為陸遙遙這種永恒的一級弟子,又不能明目張膽運用妖力,距離遠到這個程度,基本上相當于手機沒信號了。
“有什麼事?”閉目,聽到楚鬿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,陸遙遙奇異地覺心平靜了下來。
驀然發現,的安全居然不是來自于師父,師兄,也不是來自于自己現代的份,還有藏的妖力,神奇的伴,而是這位看似最不起眼的師叔。
心慨了片刻,就回到正事上來,立即把從相三那里打聽的況都對楚鬿說了。
“師叔,您見多識廣,可知這是什麼東西嗎?”最后問。
楚鬿失笑,“我哪有見多識廣,不過守著你師父的藏寶閣,閑來無事,多看了幾本書罷了。”
虧不虧良心啊。
邊兩柄骷髏長劍互相流,明明是自己的藏寶閣嘛,為了哄個小姑娘,連個實話也不敢說。這還是它們的主人嗎?還是之地的那位半神嗎?
“那麼,師叔看過的書里,可有關于這兩只妖的記載?”陸遙遙連忙問。
楚鬿沉了下,“因為沒有親眼看到,只能憑著那些痕跡推測。對照著我看過的書……”
他深吸一口氣,“那個四不像,怕是上古神羅羅的后代。”
陸遙遙傻乎乎地發愣。
恨自己沒好好讀過《山海經》,這里的神和圣,和現代古書中記載的神奇是一樣的。
以前時常覺中國古代以及神話的富多彩,外國那些傳說與之相比,簡直弱了。
現在只覺為現代人,對中國古代文化的了解太過淺薄和稀,慚愧極了。
楚鬿看不到,但聽到的停頓,還有微微急促的呼吸,腦海中就閃現出可的樣子,不微笑。
“北海有青正焉,狀如虎,名曰羅羅。”楚鬿輕聲道,因為說的是古言的節奏,聽聲音就有一種雅致。
陸遙遙心想:從不知道師叔的聲音也這麼好聽呢。
“它的牙齒非常鋒利,即便虎豹等兇落它口中,也咔嚓咔嚓給咬碎,故名。”楚鬿繼續說。
陸遙遙就想起村中那些茬口整齊的地方,覺得師叔一定沒有猜錯,那東西絕對是羅羅之后。
“另一個呢?”問。
“若是二足行走,留下的卻是虎爪印跡,而且聲有如嬰兒哭泣……”楚鬿頓了頓,“你如果見到直立行走的虎,卻長著人臉的東西,就是它,是名為馬腹的上古兇之后。你一定要先離得遠遠的,因為它最喜食人。而且它生非常狡猾,不單純是武力強悍,還慣會欺騙。它發出嬰兒的哭聲,本就為了引得人失去警惕。”
“它們都很強嗎?”陸遙遙再問。
“它們上古的祖先很強,現在嘛,要看它們繼承了多脈。”楚鬿嚴肅了起來,“你記著,無論如何不要向前沖。它們若能號令數百妖,實力雖不能確定,但也必是不凡。你這孩子行事很是沖,天不怕地不怕的,可這次,你給我穩當一點。”
楚鬿待陸遙遙一向溫和,很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說話。此時陸遙遙覺很怪異,居然覺得師叔很有些權威的覺。可卻并不讓反,還很覺得被重視了。
“放心吧,師叔,我的小命很要呢。”陸遙遙連忙表態。
正巧那傳音符咒之力要散盡了,就連忙又保證兩回,還說如果覺到危險大,會立即發回求救信號,然后就切斷了兩人之間的聯絡。
坐在那兒,閉目思索了一會兒,把從師叔那里聽來的信息整理整理,就去分別告訴霍達等三人。
另一邊的落霞門,楚鬿卻皺眉,整顆心都提了起來。
“尹圖,來一下。”片刻后,他傳了心音。
尹圖很快出現。
楚鬿把陸遙遙那邊的形說了,然后道,“現在一切只是推測,那邊的弟子也沒有傳來求救的信息,你們幾大掌門或者各門派的長老不好出面,我還是先去看看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