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芳芳離陸遙遙最近,聽到這對話,不生氣。
“這麼神奇的事,這樣神奇的方法,當然是人家的,怎麼有臉問的?快別給我們落霞門丟臉了。”不罵道。
那弟子確實是落霞門的,倒沒有惡意,只是太好奇了。所以明知道這樣做不妥當,還是猶豫著開了口。此時被董芳芳一罵,登時漲紅了臉,不住道歉。
“這有什麼的,我看到奇怪的事也想知道細節呢。”陸遙遙擺手。
于是又有幾名弟子對產生了好,只覺得方寸山的陸大師姐真不錯。
眾人又暗中議論了一番。
空間中不知時辰,其他人安心休息,幾乎所有人都帶傷,所有也帶傷,就陸遙遙和邰瀾忙個不停。
于他們倆而言,就是治病救命,份之事。對于其他人而言,卻是承了方寸山和他們的極大恩了。
而陸遙遙倒是希自己忙些,累歸累,可是卻暫時不用去想師叔和師兄的況。有事做,心里倒還安穩。
然而空間外隔絕,里面的人本不知道,空間外的世界更是彩。
不,應該說是痛快。
因為楚鬿才把空間關閉并屏蔽,馬腹就來了。
楚鬿穩穩站在那兒,眼神輕飄飄的看著氣勢洶洶則來的大妖怪,神間甚至是慵懶和不耐煩的。
更著,從骨子里散發的輕蔑。
“人呢?人呢?人都哪里去了?”馬腹咬牙切齒。
而后看到地上一地的蝙蝠……碎尸,因為寒氣已散,也看不出是怎麼的,反正每一只都碎了塊,沒有完整的。
驚怒之下,它更是大,“誰?誰干的!誰把我的蝠大軍殺干凈的!”
“哦,那本座不妨告訴你。”楚鬿緩緩開口,“那個厲害的人是方寸山陸遙遙,僅憑智慧,不廢吹灰之力就把你引以為傲,訓練數百年的惡心東西全數殲滅。不怕你不信,也就十數息時間。”
馬腹怔了怔,第一反應就是當然是不信。
“那個娃有些門道,明明是人,上卻有妖氣。”說起陸遙遙,忍不住又流口水了,“前面滅了羅羅,后面與我老人家對抗,倒是更出挑。哦,還有那個男娃。”
它指的是霍達。
“反派死于話多。”楚鬿慢吞吞出兩枚竹刀模樣的骷髏長劍,里說著從陸遙遙那里聽來的怪話。
別說,這時候用真是切呀。
“你不提的妖氣,說不定還能留點殘魂,期待有了機緣再重生一次,改過自新。可你既然知道了,就灰飛煙滅去吧。吃了這麼多人,死八百回也該了。”
“就憑你?”馬腹斜著楚鬿,“沒錯,我確實是著了你的道,陷于你的幻之中。可那,也不過是趁著我沒有提防?。而且,你是躲在暗趁我不備,出其不意。我也跑出也沒多遠,這不就清醒了麼?”
不自又哼了聲,“你讓我里翻船,今天必將你吃得渣子也不剩,才能消我心頭之恨。”
“真聒噪。”楚鬿哼了聲,“死還那麼多話。”
馬腹大怒,但不知為什麼,心里忽然虛了下。
明明就是圓圓胖胖一個普通的男修,修為不過四級,可那淡定的神態,驀然冰冷的眼神卻讓他看起來強大如神。
瞬間,它還以為自己眼花了。
所以說不管人也好,妖也罷,一定要遵從自己的心。但凡有點覺就不要忽略,更不能莽撞。
但馬腹太依賴自己的認知了,雖然心虛卻并沒有阻止它的行,而是驟然向楚鬿撲來。
胖些好,有油,吃起為沒那麼柴。
而且四級修為,也算勉強將就了,比普通人更是強太多。
它的念頭比作還快,閃電一般沖了出去。
別說四級,就算那個男娃樣的七級也躲不過。可是它眼前一花,在死之前終于發現還有更快的東西。
那兩把竹刀。
楚鬿甚至都沒有親自出手,只是把那把不起眼的武丟了出去。
長長的龍聲不知從何而起,半空中忽然閃現出兩道亮銀的華,夾雜著說不清的、比黑暗還黑的兇煞之氣,卻無比純正,完全不會有邪惡之。
兩道芒在半空中游魚那般暢快淋漓的游,在黑暗的天中織著、穿梭著,圍繞著馬腹。
馬腹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,劇痛就襲來。
本來很短暫,那痛楚卻悠長如千萬年那樣長,沒有盡頭似的。
好像它這麼些年生生啃咬的骨,所有的絕恐懼還有無邊的痛楚,都在這一刻反噬在它上,猶如無數次凌遲。
時間,原本可以在某種況下變長變短。
馬腹后悔了!為什麼作惡多端?
可是來不及。
片刻之間,馬腹向前奔的子僵留在原地,呆愣著。再過片刻,好像被割了無數碎塊,轟然倒地,化為一攤腐臭的爛泥。
一道灰氣從它的靈臺涌出,卻還沒有形,更沒有能逃遁,就在那雙劍帶起的旋風中,消散個干凈。
“你們兩個,還是如此的華而不實。”楚鬿有點嫌棄的向后退了退,“非要搞得這麼惡心,趕收拾干凈。”
想了想又說,“再搞個假的出來,等該看的人看到了,再化灰無跡。”
兩柄竹刀,不,這時候是骷髏劍本,高興的在半空中飛舞跳躍。
艾媽,憋太久了。
雖然這妖怪不中用,一招就搞死了。雖然它的是臭的,這麼多年,可算又見了。
至于主人批評的話和提出的要求:不問題!
只要讓它們劍鋒有用,其他都不問題!
楚鬿簡直沒眼看這兩只如此得意,轉慢慢往回走。
他算計著,尹圖這時候也應該到了。
本可以很快回到落霞門,但他現在是無能師叔的份,還是要偽裝一下,在半路上遇到更合理。
重要的是,就要到農歷十五了,他必須要回去那邊一趟,還是把遙遙到師父手里更安心些。
這樣想著,忽然頓住腳步。
“來得好快。”他仰著頭,輕輕說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