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三大掌門點頭,楚鬿就打開空間。
陸遙遙等人本來正席地而坐休息,忽然眼前一花,景變幻,又回到之前和羅羅、馬腹纏斗的地方。
所有人都嚇了一跳,還以為楚鬿出了什麼事,導致空間也失了效,他們跌落了出來。
但再定睛一看,才發現四大掌門在此。
陸遙遙還眼尖地看到楚鬿就站在一邊,雖然有傷的樣子,但全須全尾、好端端的站在那兒。
師叔沒死!
心中一陣狂喜,才要奔過去,就見尹圖的影橫空出現,就擋在和師叔的中間。
“你這丫頭,還好吧?”
臉上擺著師父的威嚴,可那關心卻掩飾不住。甚至,眼里都有點水閃。
“師父我傷了,您怎麼才來呀。”陸遙遙帶著哭腔,又回指著霍達,“大師兄傷得更重。師父,弟子們好可憐,幸好沒有做辱沒方寸山的事。”
尹圖看到徒弟上還有跡,汗水把服和頭發全打,可是心疼壞了。
幾步走過去,輕徒兒的頭發,聲安,“沒事了沒事了,師父這不是來了麼?誰欺負的你,告訴為師,讓為師幫你報仇,把它們大卸八塊,不,挫骨揚灰好不好?”
“您忘了我的信條之一了嗎?”陸遙遙咬著牙笑,“我這人從不記仇,一般有仇,我當場就報了。但是,但是,我師兄傷得好重……”
尹圖順著陸遙遙的手指,看到霍達坐倚在一棵樹下,好像是睡著了,卻面如金紙,還沒怎麼著,已經覺兩腮凹陷,登時嚇了一跳。
“他這是……”
“不會死的。”陸遙遙連忙說。
尹圖松口氣了。
“但恐怕纏綿難愈。”
尹圖又提起心來。
陸遙遙再安,“已經讓邰瀾控制住了,師父要為師兄找一位名醫,還得讓明師叔把他的好藥全拿出來。”
尹圖看著陸遙遙,張著,卻不說話。
陸遙遙就又道,“不會影響他的修為和未來進境,但確實需要好好療傷一段時間,不能再給他安排任務了。閉關!治療完畢之后,我覺得他要像師叔那樣閉關一段時間最好。”
見再沒有什麼說的,尹圖就真正松了口氣,又不責任這個熊孩子,“你不能一次把話說全嗎?讓為師這心七上八下,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,我這把年紀不住了。”
看著這個弟子,心尖又塌下來,“你傷真的不重麼?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?不要熬著啊。”
“沒誰打傷我,全是我師兄扛在最前面。”陸遙遙又看了眼霍達,見他雖然沒醒,氣息微弱卻也安穩,又說,“不過師父,我做了點驚世駭俗的事……”
“你干嘛了?”尹圖又嚇了一跳,一大跳,比剛才聽到霍達傷還要驚嚇。
畢竟眼前這個丫頭是個禍頭子,真不知道每天能整出什麼花樣來?
“我先跟師叔打個招呼,然后再與您說。”陸遙遙還賣了個關子。
尹圖擔心又好奇,但事關老祖,還是先答應,再過去詳細探查霍達的傷。
因為邰瀾也在,就簡略問了下況。
得知此的弟子,方寸山只有四人。之前出發的這組人也是四個,后來英回去報信,半路又收了個曹小草。
“現在我只看到你們三人,曹小草呢?”尹圖的目掠過空地。
見其他三大掌門都在歸攏自家弟子,詢問況。
還有不分屬五大門派的,當然也一起關懷和顧忌著。
但,他真沒看到曹小草。
長排峰的人在方寸山向來傲慢,這個曹小草平時倒是懂禮貌的樣子,長相也厚道,他是很有些印象的。
哪想到邰瀾出一副極不齒的神,“掌門師叔,論理我不該在背后說同門的壞話,但曹小草實在是……我都不知道怎麼說。之前不知怎麼和同隊的隊友發生齟齬,落了單,又被魔道的新魔尊給困在一個封局里。但陸師姐救過修九幽的寵兔子,修九幽八是對方寸山弟子手下留了,所以那個封局是到了時辰就會自解開。可我們收服相三的時候,哦,就是一條蛇妖,居然還躲在那個局里不出,不肯出手幫忙,也不知安的什麼心。我琢磨著,是怕危險吧?是陸師姐的伴無意中,那個,把搞出來的,就直接加我們隊。為同門,又是隊友,本該同仇敵愾,可是打羅羅的時候,就因為,差點害得陸師姐的計策失敗。后來打馬腹,干脆就那麼直接跑掉了。當著這麼多人的面,這麼多同道中人的面,簡直把方寸山的臉都丟盡了!”
邰瀾是有點大的,不是壞病,是真的覺得好多事不為,那有什麼不能說的?
但他為人心地善良,待人也溫和,能讓他越說越生氣,并把封局之事都定了,可見曹小草臨陣逃的行為,讓他認為是多麼無恥,又讓他有多麼惱和覺丟臉。
尹圖聽到邰瀾豆子似的,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堆,只覺得即便讓他獨自且同時面對羅羅和馬腹兩個,也沒有現在的形更讓他頭大如斗的。
給魔道的修九幽治療了寵?怎麼回事?
又哪來一條蛇妖相三?怎麼回事?
又差點被曹小草坑害?又是怎麼回事哇?
英回去得急,跑得氣都不過來,只報告了大致的危險況,本沒說太多細節,也來不及說。
算了,回頭再審那熊孩子吧。
現在正事為先。
但……
“你大師姐又干了什麼事?對我說做了些驚世駭俗的,你知道不?”實在忍不住,先問下邰瀾。
邰瀾當場十分贊嘆,又十分不理解,再加十分敬佩地說,“您問的,我猜是那件事。就是我陸大師姐,居然能解除與伴之間的契!”
這事在他看來,也是能說的,畢竟在空間的時候,好多人都議論過了。
當時他在努力救人,并沒有親眼看到。
可是所謂傳言,本就是世界上傳播最快的東西。大家又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,這件事又太驚人了,哪有聽不到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