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音信的弟子,算上已經死傷的,也就一半。
外面還流落著一多半,而且怎麼也聯絡不到,不知遇到什麼兇險的形。
現在這樣,四大掌門也明白,他們是落了陷阱。整件事,絕非忽然出現妖,傷害普通百姓,修仙界出手除魔衛道那麼簡單了。
只是幕后主使是誰,目的又是什麼,他們暫時還推測不出。
當務之急,是先找到那些弟子再說。
“原本妖們出沒在清源山,但為什麼最厲害的兩只會偏離到這邊呢?這邊有什麼?”瓦泰疑。
尹圖皺眉,又搖了搖頭,“目前不得而知,但是既然大妖都往這跑,我們要尋人,是不是也要調整方向。”
“對方行蔽,顯莫測,我們不能再大意了。”魏岳嘆了聲,“重點搜查這個區域,但其他地方也不能忽略。”
“算著,其他掌門也該到了。”怒心大師就說。
幾個人一合計,決定兵分四路。
魏岳、尹圖,瓦泰,就在兩大妖偏離清源山的地方尋找失蹤的弟子。
其他門派的掌門再分三隊,除了他們來的方向,各派一隊前去探查。彼此之間,選好了聯系的方式,保證出了問題會示警。
“那個挖下陷阱的人見我們如此張,暗中會笑的吧。”瓦泰嘿了一聲。
“最后打得他笑不出聲就行了。”尹圖來了句。
話一出口才發現,怎麼那麼像遙遙的語氣呢?他這當師父的,果然被徒弟給帶偏了,偏到里去了。
“這些弟子很多暫時不宜移,而且這麼多人一起回落霞門去,中途也需要保護。”魏岳又說,“可惜現在人手不夠,就由怒心大師留在這里,再補足幾名高手,守護他們。等我們那邊有了確切消息,再一起回。”
怒心大師點頭。
雖然也擔心回首寺散落在外的弟子,但現在五大門派是一,魏岳又是這次大比的主理者,他自然服從安排,十分大度。
于是幾人又快速商議了些細節,正好其他門派的掌門也陸續趕到,大家就迅速分隊,以最快速度安排完畢。
事不宜遲。
陸遙遙等弟子在這時候當然沒有說話和置喙的資格,其實也不太關心,只要聽命就是了。
但讓陸遙遙覺驚奇的是,和怒心大師一起留守,據聞是保護他們這些弟子的,就有瓊花派的掌門,苗琴的姨媽葉羽,以及另一個名為自問山的掌門,名為薛文的。
那個葉羽很是針對的,當然也看不上那位。偏偏,苗琴現在又下落不明的狀態,這的不會遷怒,找茬吧?
聽起來八桿子打不著的兩件事,但人瘋起來沒邊。
自己就是人,太懂了。
于是就加了小心,盡量低調,配合怒心大師點了名后,就規規矩矩在長輩們提前劃好的區域待著。
早就覺到自己的空間有些躁,不知發生了什麼事,此刻就拜托邰瀾和董芳芳給自己護法。
有了信任的人,哪怕在外面也可以安心進空間,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
“給我。”董芳芳大大咧咧拍拍陸遙遙的肩膀,“該干嘛干嘛去,沒人會找你麻煩的。就算有,我嗓門這麼大,只要招呼一聲,怒心大師會不管嗎?放心。”
于是陸遙遙就真的放心的進了空間。
隨即,真的嚇了一大跳。
因為眼前的形,完全而徹底地出乎的預料。
空間還是那個空間,一片綠油油的草地,一個小小的池塘。
塘水清澈,從遠影影綽綽的有一條瀑布,好像這里的水流就是從瀑布而來。
雖無日月星辰,但卻有黑天白天,而且天空澄澈,好像沒有邊際的樣子。
陸遙遙不知道這個空間能開拓到什麼程度,反正目前除了這些之外,就只有一間小巧致的木屋。
所有的東西都放在那個木屋里,但是的伴們,幾乎沒有愿意在屋里待的,除非給丟進去,或者被命令有進去。
從前進到這里,就是看到它們三三兩兩趴在草坪上睡覺、修行,或者在池塘邊玩水。
塑料花因為是木,喜水,有時候直接漂在水上。
但無論如何也不會像現在一樣,全都有氣無力地癱坐著,了魂似的。
貓堅強整個貓都橫倒在地上,看起來完全沒有平時的靈氣和活力。若是在現代,這形好像是得了貓瘟之類的大病。
大浪則倚著它,還沒長羽的絨蔫的,好像打了似的。
珠珠把頭埋進前肢里,拱一個球,那樣子仿佛萬年也不想。這肢語言很明顯:拒絕外界的一切信息。
得了多大打擊才這樣!
更奇葩也更直接的是塑料花,就坐在水面上放聲大哭,淚水噼里啪啦落進水里,起陣陣漣漪。
“怎麼了這是?”陸遙遙驚訝極了。
就算是不舒服,生病了,也不可能全這樣吧?
但沒人理,塑料花甚至還哭得更大聲了,有點故意哭給聽的覺。
“你說。”陸遙遙指指相三。
后者盤在池塘邊的一塊小圓石上,哪怕是蛇的臉,也能看出它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欠捧表。
“不說?行,今天不給上藥了。”見相三不吱聲,還抿了蛇口,陸遙遙哼了聲。
相三氣得直立。
“你就吃定我了!總是拿這個事來威脅,有沒有點醫德呀你。”它大。
“說那麼多廢話干嗎?我就是吃定你了,不行嗎?”陸遙遙理直氣壯,“你求醫于我,至有點態度,不愿意跟我說明況,至不要表現出幸災樂禍的樣子。你這樣讓我很不爽,說到底還要報復在你上。再說了,哪個醫患不結大夫,除非能要了大夫命的。就問,你能嗎你能嗎你能嗎?”
“算你狠。”相三咬牙,“它們這樣還能為了什麼?我說你這人是不是太奇怪了,從沒聽說過修士與伴可以解除契的,你怎麼做到的?它們不再是你的伴,換我,得樂瘋了,可是它們難過得要死,好像爹娘拋棄的可憐孩子。被渣男,不,渣拋棄的小人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