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瓷大花碗,里面是香噴噴的湯。
怒心大師仍然疑,可努力回想,又好像確實沒發生過什麼似的,最后的記憶就是葉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要他喝什麼湯之類的。
再然后,他就像發了個愣,也就接到現在這個畫面。
“多謝葉掌門。”他只得說。
如果這事讓陸遙遙知道的話,會告訴怒心大師,現代人管這種況做“斷片”了。
不是喝多了,就是大腦供不足。
當然在這個修仙界,必然有是人,不對,是有妖做了手腳。
見怒心大師終究還是端起那碗湯,并且目掠過眾弟子,葉羽再度張了下。
但是,當看到怒心大師的目并沒有在假的陸遙遙上停留,就真的徹底放了心。
對方沒有騙!
好會有的,還能借機除掉陸遙遙給琴兒報仇,一箭雙雕,多好呀。
得意地笑著,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。
但第二天早上,霍達、邰瀾和董芳芳幾個和陸遙遙親近的,都覺到陸遙遙有些和平時不一樣。
問,卻說:頭疼,想繼續睡,讓人別吵。
“可能是子虧空太厲害了,連著兩次與大妖對決,都是熬心費力。之后別人能歇著,又要救治伴,實在是累得狠了吧。”霍達就輕聲說,“要睡就讓睡吧,要不設個結界,還能更安靜些。”
邰瀾就在旁邊一個勁兒點頭,證明給人也好,給也好,看診是多麼辛苦的。
董芳芳也深以為然,“我本來是想告訴好消息,我大猛今天早上已經順利的醒過來了,而且一直嚷嚷著。我看了大猛的傷口,除了有些紅腫并無其他癥狀。陸師妹這種鬼斧神工般的醫,真的把我大猛救了回來,不知如何激。也罷,等醒了再說。”
這三人怎麼也想不到,他們心疼陸遙遙的一番心意,卻讓真正的陸遙遙失蹤的事,整整兩天之后才被發現。
別人都只當陸遙遙昏睡,卻不知此時已在千里之外。
期間霍達嘗試醒,還煩躁地嚷嚷不要吵。
因為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像陸遙遙的地方,重傷或者損耗嚴重的修仙者有時也會自閉個小關什麼的,加之有怒心大師及另兩位掌門坐鎮,沒人會想到其他的可能。
發現不對勁兒,是尹圖回來的時候。
雖然還是沒有找到其他失蹤弟子的下落,但在約定的時間,他們還是先回來匯合,商量下一步要怎麼辦?
“遙遙是什麼況?”見霍達都勉強起迎接,就陸遙遙還躺在那兒睡得昏天黑地的,尹圖皺眉。
他下意識的覺得不對頭,不知是不是師徒之間的應,還是陸遙遙平時鬧騰慣了,這麼安靜就讓人懷疑。
“說很累要睡覺,誰也不醒。”霍達連忙說,“邰瀾給看過,并沒有大問題,確實是子虛得很。”
尹圖不由心疼,彎下子,手了“陸遙遙”的頭頂。
一之下,他登時愣了,明顯覺得手不對。
因為這丫頭有個頭旋兒在腦門正中的地方,不管怎麼梳,起來總像有個茸茸的小疙瘩似的。
他生氣的時候拍徒弟的頭,鼓勵的時候就一下,太悉這種況了。
心中一凜,就加了些靈力在掌中。
就聽“啵”的一聲,眼前出一縷淡紅的煙氣。
隨后,就見陸遙遙變了!
整個人都變了!
苗條又古靈怪的掌門唯一弟子,變了長排峰那個圓圓胖胖,濃眉大眼憨厚相的曹小草。
所有人都大吃一驚。
尹圖立即一手扣住曹小草的脈門,掌又是一探,眉頭立即皺了起來。
“被人控制住了,再化了形來裝遙遙。”他怒聲道,“是妖做的,這妖氣太渾厚了。到底是怎麼回事?我們不在的這幾日,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再一道靈力打過去,曹小草哇的吐出一口污來。
中,還有個紅蘑菇似的東西,落地就像有生命似的,向著深草叢中急速滾。
尹圖哪里能讓它走,指尖一道劍氣登時飛出,擊中。
紅蘑菇立即破碎灰,本沒有逃走的機會。
再細看,哪里是什麼蘑菇,明明就是一紅的發。
尹圖上前撿起,放到鼻子邊聞了聞,“狐。”
這時候,包括怒心大師掌門都被驚了,發現陸遙遙變了曹小草,而且曹小草還是一副被妖力附,失了魂魄的離魂癥模樣,登時都是大吃一驚。
“幾天來,營地一直是平安無事的呀。”怒心大師的驚訝更甚。
因為他是留守的,尹掌門走之前,人家的徒還好好的,這才幾天時間,怎麼就換了?
重要的是,現在不是換了的問題,是真正的陸遙遙到哪里去了?現在是死中活,到底是誰的手?!
“我要立即回落霞門一趟。”尹圖皺眉道。
同時隨手一揮,曹小草上立即一條繩索縛住了。
在陸遙遙面前,他是個傻師父,在方寸山眾人面前,他是個得過且過,不管事而且大大咧咧的掌門,但真正遇到事,他的反應很是果斷,絕不會拖泥帶水。
“老……呃,我那位楚師弟最會問心,得讓他看一看,到底曹小草經歷了什麼,很大可能就會知道誰帶走我徒兒的。”
既然怒心大師說幾天來沒發生過什麼,就必不會說謊。
那麼對方必定是布了什麼迷局暗中下手,連怒心大師都瞞過了的。
“快去,善后的給我們。”魏岳連忙說。
怒心大師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何會這樣,但事實已經是明擺著的。
他失誤了,失策了,著了人家的道。
這讓他心生愧疚,生怕陸遙遙有什麼事,那他就太對不起尹圖了。尹圖對這個徒弟有多疼,他們都看在眼里。
但他既然修佛,心就通,當下也不多說,只道,“尹掌門自去,但凡有了線索,老衲義不容辭。”
“大師不必如此,我們的敵人是同樣的。”尹圖也敞亮。
就是瓦泰在旁邊來了句,“陸丫頭不會有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