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遙遙一愣,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。
今天提起來,確實有些奇怪的樣子。
“這里是妖界,我在這里有仇人。你放我出去,我要報仇!”
盡管陸遙遙覺相三極力控制緒了,還能聽出它的咬牙切齒,可見恨意有多深。
“首先,我暫時放不了,得看看況,再想辦法恢復一下靈力才行。”陸遙遙想了想,冷靜地說。
“第二,你現在緒激,我覺得你也得冷靜一下。既然你這里有仇人,你不是應該有個復仇計劃?這麼貿貿然出現,完全是隨機行為,這不科學。”
“第三,你還沒好。靈力力需要恢復,確實不是一個好的時機。你確定你以這殘破之軀能報得了仇,而不是給仇人墊牙?”
“最后,君子報仇十年不晚。雖然你只是一條蛇,但是你立志要為相柳那樣的大妖,沖莽撞可不行。”
說得條條在理,自問態度也平靜溫和。
哪想到相三卻慘笑,“十年?呵呵,十年!我很小的時候就逃出妖界,機緣巧合才修了魔道,你知道我等了多年嗎?十年本不足一提。”
“那你強大之后為什麼不立即報仇,要拖到生病又治不好的時候呢?”陸遙遙問。
“因為我被困在了沼澤中!”相三憤怒地。
陸遙遙簡直無語,“人都說大澤龍蛇,蛇類本來最喜歡和適應沼澤的,你居然被困了。難不,你是旱蛇,飛蛇?海蛇?”
“我小時候被仇人毀掉半顆妖丹,后來不管怎麼修行,妖丹總有殘缺,其中有一項……”激憤之下,相三把平時沒說的話全說了。
但此時,卻停頓在這兒,顯然那是它的缺陷,自然不能隨便給人。可是它能急剎車,說明還是理智殘留的。
陸遙遙卻心想:相三不是妖丹損壞的路癡蛇吧?當初到那個村子去,說不定也是迷路而已。
“總歸等你變得更強,至恢復以往的況再說吧。”但上卻說,“妖界就在這兒,你什麼時候來不了?”
“我這次出來,就是為了在死之前能把仇報了。我去追那兩個妖怪,也是這個想頭。沒想到……”
沒想到遇到大夫,想被抓來治病療傷了。
如果它在外頭還好點,如今差錯之下進了妖界,這口氣就怎麼也忍不下。
“你快放我出去,什麼時候你要在乎我的死活了?你不是經常威脅不給我治嗎?現在我不治了。”
“不治不行,你也不許隨便死。”陸遙遙也火了。
怎麼哄怎麼勸也不行呢,慣的你!
“怎麼著?是看上我了嗎?喜歡我,所以不讓我死。”相三哼。
“我呸啊,男人都這麼自作多的嗎?夸張自大又惡心。”陸遙遙干嘔了聲。
演白蛇傳啊,版許仙啊,看上相三?再嘔!
“聽不懂人話嗎?”火氣更大了,“聽不懂就回去繼續修煉,連人話也不懂,如何修行有?再說了,我已經出手救你了,除非我自己不愿意,否則你死在半途,是病死的,還是自己作死的?說不清楚的話,影響我的醫名,你賠得起嗎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給我閉!”陸遙遙吼,“再廢話,我現在就出去嚷嚷,說多年前有條蛇從妖界逃出去,修了魔,現在回來報仇了,看你仇人做不做準備。”
“你!”相三氣得擰了個麻花。
“聽我的話,再忍忍,我會幫你。”陸遙遙又緩下聲音和態度,“一個好漢三個幫,讓人幫你不丟蛇。但你不聽話,我就會扯后的。你知道我這個人,沒什麼絕對對錯,全憑心意,任得很。說得出,就做得出。”
“敢你也知道你有多刁蠻啊。”相三都嚎了。
陸遙遙故意氣它,讓它的郁悶發泄一下,就不會瞎折騰。
“廢話說,就問達不達協議?相信我,時機,一定會幫你的,而且不收費。”
“!”相三想了半天,最后還是毫無辦法,只好咬牙應下。
“既然空間阻隔不了你觀察外界,你干脆就幫我放哨好了。你在我靈臺里說話,外頭也聽不到,簡直是作弊利。”陸遙遙又說。
相三沒吭聲,其實就是答應的意思。
陸遙遙又著問,“說完你的事,現在到我的。你看看我家那四只怎麼樣了?怎麼你和我說話,它們都沒靜。”
“你的靈臺靈力被鎖的那刻,它們就像被定了似的,不不說也不聽,好像時間停止了,對外界完全沒反應。但我看過,都沒事,至沒死。”
這樣一說,就到陸遙遙焦急了。
難不,因為它們是伴,命連著這主人,才會有如此的狀態嗎?
那一定不能死!不然就是一尸五命!搞不好再加一條蛇。
瞬間,陸遙遙有點后悔立即重新簽訂契了。
別說已經發誓絕不再斷絕聯系,那相當于背叛。就算愿意這麼做,現在也無力不是嗎?
那個狐貍抓來卻并沒有立即帶去見正主,反而關著,還囑咐別出去,說明那人暫時手頭有事,不宜立即就見。
或者說,利用。
那麼這段時間對來說就是轉機,最好能討好狐貍,至讓對自己的警惕降低,才能想逃走的事。
冒失做事,得不償失,不會的。
“幫我把它們挪到屋里,那邊防護力會加。”陸遙遙對相三說,“夜叉還在屋里沒出來麼?”
忽然想到那只大狗,略有些驚喜。
夜叉不是的伴,那靈力被封,夜叉其實不太大影響。
只要找回一點點力量,不用太多,只要一點點,能解開空間,相三和夜叉就都是幫手,而且是敵人不知道的幫手,像是布下的一著暗棋。
雖然一個病,一個傷,但作為奇兵出現,在不損傷自的況下,還是能作為扭轉局面的關鍵人。
呃,。
一想到這兒,立即又拜托相三與夜叉說明白,只等發出的消息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