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隋國的廣袤群山多為凍土，它的冬季也比其它國家的冬季漫長。

“父皇，最近南部地區興起的北地教已經越發猖狂了，當地似乎陷了某種錯的蠱中，仿佛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了一般。”

千隋國皇宮議事廳，宮之一臉嚴肅地對坐在王座上的皇帝說著最近聽來的事。

而千隋國的皇帝宮商則閉目沉默不語，過了許久，他才睜開眼睛，“之，你這次的消息有些滯后了，相同的報，之賀先你一個時辰過來稟報的。”

宮之握在寬袖中的雙手狠狠握，恭順地低下頭來，“是，兒臣知錯。”

“知錯能改，善莫大焉。”宮商淡淡說了一句，“那麼，你有何解決措施？相同的問題我也問過之賀了，他的回答我很是滿意。”

“啟稟父皇，兒臣認為先收集線索，再派人打部，了解其中，若是有控制較淺者，可以施以援手、”

“夠了！”宮商怒得拍了下椅子扶手，只把這純金制的龍頭扶手給拍碎下去，“婦人之仁！你知道之賀是如何回答的嗎？全部斬殺！”

宮之立刻跪了下去，“父皇息怒，兒臣、兒臣只是覺得尚還有如此多的平民，他們應該還有救，我們不能因此就放棄所有人。”

“之！想當一個合格的君王，你首先就要做到無無淚！”

宮商恨鐵不鋼地嘆息道:“凡事要從最壞的地方考慮，你擔心已經被控制的平民，這的確是對的，但是！你也要想想，你這番計劃實施下去，需要多天，又會有多新的平民被牽扯進去！”

“父皇，兒臣知錯。”

“算了，你退下吧，這次的事我已經讓之賀去做了。”

“......是，父皇。”

宮之離開了議事廳，天空又簌簌地飄下雪花，沒有用靈力遮蔽，反而任由這些白的東西落到的發頂、肩頭，最后打擺。

“我們的公主殿下，也會有如此閑逸致的時候嗎？”

宮之停下腳步，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，不出所料，果然是他。

“皓歌。”出得的笑容，禮儀周到地行了一禮。

蔡皓歌擺擺手，“別來這一套，對我可沒什麼作用的。”

“......那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?”宮之終于放棄僵的笑容，轉而沉著臉看向蔡皓歌，“你現在應該在調查北地教的事吧。”

“是啊，我調查出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，你想知道嗎？”

“什麼？”

“北地教和北元國有莫大關系，應該是北元國向外滲的產。”

“北元國？”宮之皺起眉，“它不是閉關鎖國了嘛。”

蔡皓歌聳聳肩，“誰知道呢，反正我查到的就是這些，你敢不敢去北元國看看？”

“......你為何要去？”

“好奇。”

“呼，此事兇險，你還是不要參與了。”宮之又朝自己的宮殿走去，而蔡皓歌則跟在后，“聽起來，你是想去啊。”

——

“北地教？”溫靈疑地著面前傳教的中年人，對方上帶著信仰的狂熱，正認真地點頭，“沒錯沒錯，北地教是救世的神教，我們的神能帶給我們強大的力量。”

“什麼強大的力量啊？”

“他會實現我們的愿。”中年人小聲說道:“只要咱們虔誠地信仰這位神明。”

“您說的我很興趣，可以帶我們去看看嗎？”溫靈挽起路澤的胳膊，“我們也有愿想要實現。”

“好好好，當然可以，神會很高興的。”中年人很輕易便給他們帶起路來，路上絮絮叨叨地講著自己實現的愿。

妻尚存，家庭富足滿，經營一個不大不小的生意。

溫靈聽著聽著，靠上了路澤的肩膀，有些沮喪地蹭了蹭，“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楚，所以這份信仰才會這麼牢固。”

路澤低頭看，剛才那一連串的舉讓他格外高興，連帶著一直都沒什麼表的面容上都出了淡淡的笑來。

“很不高興嗎？”

“也沒有，我只是有些慨。”

跟著中年人，兩人站定在一個祠堂前，祠堂里放置著一個小型的雕像，和北元國王都一模一樣。

來對地方了。

順著祠堂的門，又進一地下建筑。

里面的人多了起來，溫靈看到有一人穿破舊服，然而量氣度卻和這里格格不。

晃了晃路澤，“你看到了嗎？”

“嗯，是千隋國皇室的宮之賀。”路澤掃了一眼，便是手擋住溫靈的眼睛，“別看了，沒什麼重要的。”

“他來干嘛？”

溫靈拉下路澤的手放到臉頰邊，后者從善如流地包裹住半邊臉頰，溫熱的手掌很是舒服。

路澤心好了不，“也是來調查這件事的吧，最近應該是皇室子嗣爭奪皇位繼承權的時候。”

“那宮之呢？”

“......沒在這里。”路澤探查了一圈，并未發現有宮之的氣息，“不用管他們，我們去找元昊。”

“嗯。”

地下建筑第二層，元昊看向兩位不速之客，“我早有預你們會來。”

“那麼，你的答案呢？”溫靈問道。

“答案......答案就是我站在怪那邊。”

“既然你早有預，那你也應該知道凌眉已經站在我們這邊了。”

說著，路澤撕開虛空，將凌眉從中帶了出來。

依舊用著畢欣模樣的凌眉冷臉著元昊，“很憾，看來我們的分歧已經產生了。”

元昊也毫無被背叛的憤怒，一切的背叛都只是利益互換罷了。

他道:“的確憾，但不超過我們的預期，我打不過你們，那便手吧。”

話音剛落，路澤便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，右手長劍在握，一劍刺出后又迅速向后躲閃。

元昊如今的并未滲出，反而從那傷口中出現了一團半明的白云團。

路澤勾手將云團聚攏到手上，“這就是他的靈魂，已經完全異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