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來找龍族之前，溫靈就已經有被拒絕的準備了。

不是龍神，別人沒有義務來幫助，更何況還占有了龍神的力量。

唉，錯了記憶的龍神離開時，會想到有今天這一天嗎？

亦或者天道在第一次試圖改變回的時候，會想到日后發展這副模樣嗎？

溫靈搖了搖頭，不再多想這些沒有用的慨，重新思考起其它的事來了。

天道去找宮之和蔡皓歌了，有他在，應該能來得及；如今思想的傳播還集中在千隋國的一小部分地區，皇室已經下令統一消除那些人所到的染。

至于路澤，不知道他的閉關順不順利。

溫靈想，為什麼北元國的那個怪不直接展開大規模的染行，反而要一小部分一小部分的滲呢？

因為他現在的力量還不夠，直接大規模開戰，死的還是他的信徒，沒了信徒，那個怪應該會弱很多。

到底該不該直接攻擊北元國呢？

擊殺了那里的所有人后，或許其它國家就都安全了，這或許是現階段功率最高的方法了。

然而他們不知道那怪還藏有多底牌，而那些信眾，沒有神力的抹殺，他們死了以后還會重生。

他們還會重生，阻礙如今決定的理由就是這個。

他們不知道這些人能夠重生多次，萬一可以無限制地重生呢？

“真是糟糕......”溫靈嘆了口氣，突兀地看到遠一片山崖轟然裂，愣了愣，到一強大的無匹的力量正在逐漸壯大。

這問靈大陸有這種力量的，除了路澤就是天道。

難道天道打起來了？

溫靈眨了眨眼，迅速朝那里飛了過去。

幾乎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，便看清了戰的雙方，一個眼的紅人，另一個則是天道。

溫靈想都沒想，執劍斬出三道裹挾著火焰的劍氣。

這劍氣極為強橫，仿佛連空氣都能劃破一般。

人立刻到了威脅，向后躲閃過去，而與此同時也驚慌失措地抬起眼，“溫靈！你居然真的敢燒了我嗎？”

“我有何不敢。”溫靈落到天道旁邊，持劍指著人，厲聲道:“你今日出了北元國，就別想再回去！”

“你......”人想說些什麼，但耳中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，的表變了變，最后道:“算了，今日我技不如人，先行告退。”

翻化作書頁朝大霧中飛去，溫靈與天道立刻上去。

天道揮手，卻是穿了書頁，什麼都沒有到。

溫靈則輕易地抓住了幾頁書，“原來我在現實里也能到。”

“哼。”天道冷哼一聲，“不過占了外人的份。”

“是是是。”溫靈嘆了口氣，“宮之和蔡皓歌呢？”

“聒噪無比，被我丟進虛空里了。”

——

宮之和蔡皓歌被侵染得不算深，溫靈進他們的識海給他們驅逐過后不久，他們就恢復了清醒的神智。

“你、你是......”宮之覺得溫靈有些眼，卻想不起在哪里遇到了。

溫靈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名字，一來解釋還要花費時間，二來他們相不深，說了也沒什麼用。

只是問道:“你們之前是如何被染的？”

“染？”宮之出茫然的表。

“嗯，你們忘了之前的事了嗎？”溫靈將之前的事都說了一下，之后又道:“你們忘掉了？”

蔡皓歌回憶了一下，點點頭，“的確是有，我們從那個北地教的建筑中走出后，覺得有必要去一趟北元國，因此就去了，有什麼問題嗎？”

“我們的行為有些偏激。”宮之心細一些，發現了記憶中不對勁的地方，“不對，我們為什麼這麼著急要去北元國？”

蔡皓歌沉默下來，半天才奇怪問道:“是啊，為什麼呢？”

他們想不明白，溫靈便給他們解釋，“那種染是無聲無息的，你會很自然地被那個怪侵蝕，所以很會有人察覺到。”

聽完溫靈的講述，宮之和蔡皓歌都有些后怕起來，萬一他們真的進了北元國，那后果不堪設想。

“宮之，你的父親很擔心你。”溫靈道:“回去吧，將這里的事告訴你的父親，讓他提高警惕。”

“是，謝前輩，不知前輩......”

宮之并未說完，溫靈便已經和天道一起離開了。

“天道......”蔡皓歌還記得之前戰斗時那人所說的稱呼，“算了，我們快回去吧，將這里的事告訴皇帝陛下。”

——

“你為何，我明明可以把他們抓回來的，你不是一直想要讓外面那些人集攻打過來嗎？”人有些不理解，即便之后溫靈來了，也是能把那兩個已經被侵染的人帶回來的。

“我想到了更行之有效的辦法。”眾生笑起來，“你覺得這兩個人放回去后，可以讓多人惴惴不安？”

“我不知道，他們一個是蔡家的家主，一個是千隋國公主，影響力應該很大吧？”

人想了想，“你想通過他們，達到你的目的？”

“我的準備已經結束，只要他們敢進來，就不會再對我們產生威脅，而一個兩個人的進毫無意義，真的要做的話，我希一次地解決掉所有敵視的人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

“你被搶走了多東西？”

“沒有多。”人笑起來，“我的目的也算達一些了，溫靈會心的，肯定會來找我的。”

眾生沒有給潑冷水，只是微微點了下頭，“那就祝你達所愿吧。”

“謝謝，也祝你一切順利。”人微一欠，“那麼我先離開了，失去的力量我總要補起來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等到人走了，整個大殿就只剩下眾生一人，他閉上眼睛，靜靜地聆聽著耳中無數道不同的聲音。

這是凡人們祈禱的聲音，他們向他祈禱，他則反饋他們，一切都是相互的，所以他的存在也是合理的。

不是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