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包里掏出一墨斗線和一罐糯米,回頭囑咐了周棟幾句。
“后一個人把戴著木刻小件的手搭在前一個人的右肩上,一直傳到你這里,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放手也不許。”
周棟答應了一聲,我跑到活尸的邊,深吸了一口氣。
我抓出一把糯米朝活尸扔了過去,“騰!”
活尸被糯米的氣打中,猛的嚎了起來,一濃郁的黑氣從上散發出來。
活尸一個踉蹌摔進了地上的土坑里,我趕跑到土坑邊上,把罐子里的糯米一腦的倒了進去。
“嗷……”
土坑里發出沉悶的嘶吼聲,一陣接一陣的黑氣從坑里翻涌出來,那黑氣帶著濃郁的尸臭味,我惡心的差點吐出來,趕拉起服蓋住鼻子。
“啊啊啊!!!”
活尸不停的吼著,它從糯米丟出來的方向判斷出了我上氣的位置,一灼熱的烈火朝我噴了過來。
我早有準備,一張滄海符朝烈火上按了下去,趕破了食指指尖,把點在符箓上。
“嘭!”
符箓和火焰撞在一起,就算是我用水行之氣制了活尸,我還是覺到口像是被一把大錘子掄圓了砸了一下似的。
我悶哼一聲摔在地上,只覺口氣翻涌,兩眼發黑。
我敢肯定,這活尸九就是潘華,它的五行被我克的死死的,噴出的火焰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威力。
“陶爺!”
“多余,你沒事吧!”
幾道聲音傳來,我趕朝他們吼了一聲,“都別,記住我說的話,無論發生什麼事,都不許離開你們的位置!”
我強忍著口的劇痛爬了起來,活尸已經從土坑里出了半個腦袋。
我看準了機會,墨斗線猛的朝活尸脖子上套了過去。
墨斗線和糯米都是克制僵尸的法寶,很多電影和小說里都有用墨斗線和糯米對付旱魃的橋段。
但我負責任的告訴大家,墨斗線和糯米對付個普通的僵尸還能湊合用,但遇到旱魃這個級別的僵尸,那就是在找死。
果然,墨斗線套在了活尸的脖子里,活尸猛然怒吼了一聲,墨斗線一下子崩斷了。
“呼啦!”
墨斗線立馬就燒著了,猛烈的火頭差點竄到我臉上,我連滾帶爬的躲到了一邊,不停的著氣。
活尸從土坑里爬了出來,它四下轉了轉頭,直直的朝我跳了過來。
活尸全都在散發著黑氣,它的上和脖子上布滿了傷口,有些地方都已經快被氣打穿了。
可活尸卻全然不顧,它一跳一跳的離我越來越近,我看見它猙獰的模樣,嚇的打了個冷戰。
說到底活尸畢竟不是活人,它的靈智很有限,就像是僵尸電影里演的差不多,只要他們認定了目標就會死纏到底,本不會管自己上有沒有傷。
我苦不迭,雖然我上還有威力更大的符箓,但是我不敢再輕易對活尸使用了。
它很有可能就是潘華,要是我把它的尸打爛了,我不知道潘浩會不會一口水活吞了我。
就算是潘家深明大義,表面上不會怪我,但他們肯定會對這件事心有芥,這對我做中州五魁的魁首會有很大的負面影響。
我咬了咬牙,掙扎著爬起來,踩著七星罡步朝活尸迎了過去。
“天法清清,水靈顯形,靈水攝,結晶。”
我念完咒語,左手食指指尖在面前憑空畫出一道滄海符,指尖的點在法印上。
我已經和潘浩試過了,憑空起符的威力不大,要想打敗活尸還不損壞它的尸,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。
“敕!”
“忽……”
一淡淡的藍氣息從我指尖發出,滄海符輕飄飄的朝活尸飛了過去,撞在活尸上發出一聲輕響。
但是接著滄海符就破碎消失了,就像我拿潘浩做陪練的時候一樣,本就沒發出多大的威力。
活尸沒什麼影響,繼續向我跳了過來,我急的都快罵街了。
在我憑空起符的時候,我明明覺到里法力鼓,可為什麼我畫出的符卻這麼不堪一擊。
眼看活尸已經跳到了我面前,它猙獰的臉離我只有不到一米遠,上的烈火把我烤的都快飄出香味了。
我一咬牙,指尖的朝活尸腦門上點了過去。
“噗!”
一巨力反噬在我上,我頭一甜,一箭噴涌而出。
我的被這巨力撞出去幾米遠,我重重的摔在地上,眼前一片模糊。
“多余!!!”
我迷迷糊糊的聽見幾聲喊,我生怕王玥他們暴了自己的位置,趕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。
活尸又朝我跳了過來,我覺四周的尸臭味越來越濃郁,心里暗不好。
其實活尸上的尸臭味并不是真實的氣味,這是它散發出來的尸氣在不斷的侵蝕我的心智,讓我產生恐懼。
當恐懼占據了我所有的思想,我就會主放棄抵抗,為活尸的俘虜。
我趕拿出一張去疾符,憑空點燃了燒紙灰,一把吞進肚子里。
有人要問我了,我上不是有金剛護符嗎,我為什麼不用護符來抵尸氣的侵蝕。
那是因為符箓也有自己的屬,也存在五行相生相克。
金剛護符是金行符箓,被火行尸煞克制的死死的,本起不了作用。
我吞下了去疾符,這才覺四周的尸臭味變淡了一點,我凝了凝神,在面前畫出了一張滄海符。
“我和你拼了!”
我狠狠的一咬牙,舌尖傳來一陣劇痛,滿都是腥的味道。
“噗!”
一口舌尖噴在符箓上,我運起全的法力把滄海符向活尸打了過去。
舌尖的效果比指尖好了不知道多倍,滄海符懸浮在半空,發出了一陣海嘯洶涌般的水行之力,瞬間就把活尸湮沒了。
“封!”
我瘋狂的踩著七星罡步,滄海符散發出一陣冰冷的藍芒,四周的溫度驟然下降,活尸上的火焰似乎正在慢慢失去溫度。
“嗷!!!”
活尸發出了一聲嘶吼,我眼前一紅,只看見一沖天火焰從它的眼睛里噴濺出來。
我子一輕,腦子里一片空白,鼻尖里滿是灼熱的氣息和濃郁的尸臭味。
我心里一涼,完蛋了。
“周師傅,帶他們跑,趁現在活尸覺不到你們的的位置,趕跑……”
我也不知道這句話說沒說完,我覺自己像是在火海里迷路的一只螞蟻,渺小到看不見一希。
尸臭味已經完全把我湮沒了,我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,絕的放松了。
幾滴清涼的水珠滴在我臉上,我里狂躁的烈火慢慢退去,一下子覺尸臭味都不見了。
“陶爺,我就說吧,離了我蔣禿子啊,您就不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