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到任天翔傻眼了,他湊近珠子一聞,趕捂住鼻子干嘔了半天。
“怪了,這臭味這麼大,你們怎麼都聞不見?”
我和任詩雨對看了一眼,一起搖搖頭。
我總覺這事哪里有點不對,我問任天翔,“媽也看過這個珠子了吧,能聞見味嗎?”
任天翔奇怪的搖搖頭,“就說是怪了,不也聞不見,我這兩天還找了幾個朋友過來欣賞這顆夜明珠,沒有一個人能聞見臭味的。”
我呆了一下,只有任天翔一個人能聞見味道,難道說這顆珠子……
是個煞?!
我趕拉著任詩雨離那顆珠子遠了一點,凝神朝珠子看了過去。
珠子和的散發著淡黃的芒,上面沒有煞氣,看起來正常的。
珠子出了一淡淡的死氣,還有一點不易察覺的跡,我想了一下,這也不是什麼太難解釋的事。
夜明珠可能是墓里的陪葬品,多年之后被人挖了出來,所以沾染了一些死氣。
至于跡嘛,有可能是珠子在轉手過程中不小心沾上的,我仔細看過了,那一點跡沒有含著什麼煞氣,應該不是下煞的手法。
只是任天翔說的那怪味我卻找不到確切的源頭,而且為什麼別人都聞不見,就只有他自己能聞見呢?
我奇怪的搖了搖頭,拉著任天翔走到窗戶邊亮一點的地方看了看他的臉。
“多余,怎麼了?”
任天翔也覺到事有點不對,張的看著我。
我沒說話,凝神看了看他的臉,也沒有煞氣的存在,看來那顆珠子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。
但是任天翔額頭正中的祿宮上顯示出一道奇怪的紫氣,有向上蔓延的趨勢,我愣了一下。
“爸,您最近有什麼升遷的喜事嗎?”
“升遷?”任天翔搖頭,“在我們公司里我已經是董事長了,位置已經到頂了,我又不是做的,哪有什麼升遷的余地。”
我疑的皺了皺眉,可任天翔的面相上顯示,他這個升遷還是個很大的職,放到古代都可以算是封王拜侯了。
這麼明顯的面相我絕不會看錯,我又提醒了任天翔一句。
“你再仔細想想,會不會是公司之外的什麼職務,而且還是職務很高的那種?”
任天翔笑了起來,“真沒有,除了公司我沒有在其他任何地方任職,連個名譽職務都沒有。怎麼,你算出來我要升發財了嗎?”
我卻笑不出來,擰著眉頭看著任天翔的臉。
按說升和發財是秤不離砣的,可任天翔臉上的其他地方都沒有任何異常,財帛宮只有一丁點紅潤,看起來這幾天是進賬了一點小錢。
“怪就怪在這了,你面相上顯示是只升不發財,這到底會是個什麼職務?”
“不會是你看錯了吧?”
任天翔茫然的看著我,我也很疑。
“爸,你去洗洗手,把這銅錢丟在桌子上。”
任天翔依言去洗了手,我從包里出六枚銅錢遞給他,任天翔搖了幾下丟在桌子上。
連看都不用看了,六枚銅錢齊齊正面向上,是個乾卦。
這個卦象都不用過多解釋,想不升都難。
我又仔細看了看任天翔的面相,結合卦象里的幾個變爻推算了半天,突然愣了一下。
“您前天晚上……不,是昨天凌晨吧,一點到三點之間去哪里了?”
任天翔臉突然一變,神有點慌張。
“我沒去哪兒……不是,我找老孫去了,我們一起談個合作項目,你說那個時間……我們還在喝茶呢。”
我盯著任天翔笑了笑,“爸,你可別忘了,我也認識孫總,要是我問他什麼事,諒他也不敢說瞎話糊弄我。”
“啊……哎呀,你就別問了,你說你這孩子,爸就不能有點私嗎。”
任天翔支支吾吾的搪塞著,馬蘭一下子嚎了起來。
“好你個姓任的,你給我說,你那晚上到底是去哪了?!我跟著你辛辛苦苦這麼多年,跟你吃糠咽菜,給你生兒育,你竟然背著我去……去人!你給我老實說,是誰?!”
馬蘭一把揪住任天翔的脖領子,任天翔急的了起來。
“孩子都在眼前,你胡說什麼呢,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!詩雨,多余啊,爸真的沒干那種事……”
我哭笑不得,趕攔住馬蘭。
“你先別激,爸真沒去……那什麼,我算出那天凌晨他撞了個人。”
“不是!我沒撞人!我撞的不是人……哎呀!”
任天翔急的無語倫次,好半天才冷靜下來。
“其實那天我是去……去耍錢了。我知道你們都很反這種事,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,就只能和你媽編了個瞎話。”
我信任天翔說的是真的,因為他的面相和卦象上都沒有任何出軌的跡象,看來他財帛宮里顯示出的那點進賬,就是他那晚贏了點小錢。
任詩雨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,“以后不許去了!”
“好好,不去了不去了。”
我問任天翔,“那你到底撞了個什麼東西?”
“嗨,說起來也是倒霉,玩到下半夜散了場,我們各自回家,我開車路過山區的時候,路又窄,還沒有燈,我開著開著突然覺撞了個東西,就趕下車看了看。”
任天翔咽了口唾沫,“一看就把我嚇著了,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一條狗撞在我車頭上,整個子都卡在保險杠里,把我的車都撞壞了。”
“那條狗個頭大的,眼睛還發著綠,把我嚇了一跳。不過它沒被撞死,就是看著傷的不輕,我拿撬把保險杠撬開放它走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,“就這些?不對吧。”
任天翔笑了笑,“算了,早晚也瞞不過你。那條狗卡在保險杠里的時候,我看見它里叼著個東西,就開它的搶過來了,結果還被那狗咬了一下,我昨天才去醫院打的破傷風和狂犬疫苗。”
任天翔出手,他的指頭上還綁著紗布。
我想了一下,“它里叼著的就是那顆夜明珠吧?”
“對嘍,就是那個寶貝了。哈哈,本來我還想保呢,沒想到還是被你算出來了。”
我們都聽笑了,從狗里搶寶貝?
這還真是頭一次聽說。
我問任天翔,“你的手被狗咬破了,是不是沾在了夜明珠上?”
“是啊,不過還好流的不多,就一條不大的傷口,我已經把寶貝上的干凈了。”
任天翔出憾的神,“那條狗很臟,渾都是臭烘烘的味,估計是它叼著那個寶貝給熏臭了,我怎麼洗都洗不干凈,寶貝上的臭味和那狗上的一模一樣。”
我突然覺有點不對,“那條狗長的是什麼樣子?”
“是條狼狗吧,個頭大的,灰不拉唧的,有點像……對了,像哈士奇。”
“啊?!那不是……”
我一下子站起來,就在這個時候,別墅外猛然傳來了一聲嚎。
“嗷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