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風的拳頭死死的攥著,聲音抖。
“等其他弟子趕到,老祖和茅山石都不見了,消息傳回山門,幾乎所有弟子都下山去尋找師父的蹤跡。但弟子們紛紛中了熊家的陷阱,大部分弟子都慘遭毒手……之后熊家大搖大擺的殺上了北茅山門,在山上留守的弟子幾乎損傷殆盡,差點遭了滅門之災。從那以后我北茅一派一蹶不振,現在就只剩下我和夏天兩個人了。”
我聽的驚心魄,原來北茅一派竟然和關外熊家有這種海深仇。
沉默了一會兒,夏風指了指柱子。
“沒想到老祖和茅山石都被封印在這座房子里,要不是你誤打誤撞的到了這里,又機緣巧合破除了封印,誰也想不到他們竟然會在這里。”
我問夏風,“那老祖的魂魄去哪里了?”
夏風看著我,神有點捉不定。
“從來來,到去去。”
我愣了一下,我記得我和夏風第一次見面,是在我來中州的火車上。
當時夏風瘋瘋癲癲的,我問他知不知道我師父去了哪里,他也是說了這麼一句讓人捉不的話。
我沒再說話,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。
關外熊家……
夏風有意無意的朝我瞟了一眼,我嘆了口氣。
不用他說我也清楚,這個重擔又莫名其妙的落在了我上。
“出馬一派……他們用的是不是類似于請神附一類的法?”
“沒錯,關外的風水大都是借助于五仙附,而熊家的卻是獨創一路,他這一派用的也是關外的出馬,但借助的力量卻是猛虎和熊瞎子一類的猛。”
我想到了李諾爸爸的死,“那殺掉李諾爸爸的邪,就是猛虎或者狗熊什麼的力量?”
夏風點頭,“這些猛的靈智不如五仙高,但是頭腦簡單,力大無窮,這才能讓李師傅的靈魂瞬間就剝離了軀。”
我還是有點想不通,“李師傅就是個普通人,他對熊家會有什麼威脅,他到底是為什麼會被殺死的呢?”
夏風指了指柱子,我湊過去一看,柱子上有個不怎麼起眼的釘子眼。
我一下子明白了,拍了一下大。
“李師傅在這柱子上打釘子,看守老祖封印的邪靈怕他破壞了封印,就想殺掉他。可老祖的魂魄不可能讓邪靈當場手,所以邪靈就附在李師傅上跟他回了家,在家里把他殺死了。”
夏風贊同了我的推斷,我雖然算是查清了李諾爸爸的真正死因,可我卻有點高興不起來。
現在真相大白了,下一步就是找熊家報仇了。
連茅山派老祖這麼大本事的人都打不過熊家,我一邊想一邊暗暗搖頭,心里有點發虛。
夏風好像是看了我的心思,朝我笑了笑。
“你怕自己打不過熊雷,那……加上這個呢?”
他手里舉著一枚土黃的戒指,我驚喜的看著他。
“五魁令?!”
夏風哈哈大笑,把五魁令遞給我,我挲著那枚戒指傻笑了半天。
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,夏風早就走了。
唐楓很郁悶,他一個勁的對我嘟囔,說是夏風連口茶都不喝,他想開車送夏風回家夏風也不肯,是不是對他有意見。
我笑了笑沒說話,心想中州五魁這幾個老怪哪個不是這種脾氣,真是一個比一個怪。
我正要告辭離開,一個年輕的孩兒從門外走進來,個子不太高,長相卻是甜可,還帶著點嬰兒的臉蛋兒上一笑就泛起兩個小酒窩。
孩兒看見我顯的高興的,跑過來和我打了個招呼。
“陶多余,你又來了啊。”
我有點懵,看著孩兒,“對不起,你是……哪位?”
孩兒噘起了,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。
“你還真是喝多了,什麼都記不起來了。昨天我送你回家的,你忘了?”
我一拍腦門,趕對道歉。
“不好意思,我昨天喝的太多了,什麼都記不起來了。謝謝你送我回家。”
孩兒走到我面前,抱著手看著我笑。
“那你肯定也忘了我什麼了?”
我尷尬的笑笑,只能默認了。
我確實是想不起來什麼了,我只能模模糊糊記著唐楓是喊“果兒”還是什麼的。
孩兒噘著,兩只圓溜溜的眼睛瞪著我。
“我果兒,唐果兒!記住了,下次要是再忘了,我就生氣了。”
我趕點頭,唐楓瞪了唐果兒一眼。
“果兒,怎麼和陶大師說話的,沒大沒小的。陶大師,你別介意,果兒讓我給慣壞了。”
“沒事,我沒記住果兒的名字,是我失禮了。”
我和唐楓客氣了幾句就告辭離開,唐果兒把我送到門外。
我發了車子,唐果兒奇怪的看了看我。
“你怎麼開這麼破個車啊,你很缺錢嗎?我爸不是剛給了你六百萬,你想買什麼車買不起啊。”
我愣了一下,六百萬?Μ.166xs.cc
我記得昨天喝酒的時候,我稀里糊涂的收了唐楓一張卡,后來我隨后就給了任詩雨了,我都不知道里面有多錢。
原來他給了我這麼多,看來這個唐楓出手真夠大方的。
我笑笑,“我手藝太爛,等我開練點再換車吧。”
唐果兒笑了,“你手藝確實是夠爛的,車屁都花了好幾個地方了。等你有空了來找我,我教你開車。”
我笑了笑沒說話,心想我還用你教,寧珂的技肯定比你好多了。
我回到家里之后,我回想了一下潘浩演示給我的還原鬼相的辦法。
我擺下香案,點上清香,又點上四支紅白蠟燭,打了盆水放在旁邊。
我記得這時候就該燒黃紙念咒了,我出一張符紙,撓了撓頭,想起了一個難事。
潘浩念的是他金一派的咒語,可我是青烏堪輿一派,我不知道我念他門派的咒語會不會不起作用。
再說了,潘浩念叨的咒語里每一句都有個“溫祖”,那是他金一派的老祖宗溫韜,我一個青烏弟子去用他的法,估計溫祖也不會保佑我。
這就像是一個基督教徒里說出“阿彌陀佛”一樣,不倫不類的。
我想了想,突然心里一。
五魁令……
我已經得到了金潘家的火行五魁令,我為什麼不試試用戒指來催金一派的法呢?
我把紅的戒指拿出來戴在手指上,戒指散發出一溫潤的澤,我能到丹田里閃過一火紅的芒。
我把符紙在燭火上點著,按照潘浩的咒語念了一遍,揮手把符紙丟在半空。
“呼啦!”
符紙燃燒著飄飄悠悠的落下來,我趕端過臉盆接住了符紙,可我的手法掌握的差了點火候,符紙掉在水里的時候還沒燒完,紙灰明顯缺了一大塊。
我掏出一瓶炒的木樨撒在臉盆里,拿出陶罐召出了李諾爸爸的魂。
一縷淡淡的黑氣從陶罐里飛出來,停在了臉盆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