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個？”

首領不但沒有生氣，眸中的玩味更盛了，兩指夾著竹葉向外一甩，輕飄飄的落在狼滅燒焦的手指旁。

“有意思……那十個人很強？”

蒼狼人連忙搖頭，一五一十的把經過告訴他：

“不、不是，除了一個蛻變失敗的龍族人，其他都是普通人，那龍族人往狼滅上扔了一個東西，就把狼滅燒這樣了。”

“他們還有一種白末，能讓我們失去行能力。”

首領更加好奇了。

“什麼東西能有這麼大的威力？”

這兩個東西，他都聞所未聞。

“不知道，我們也從未見過……”蒼狼人畏懼的回答。

首領看了眼奄奄一息的狼滅，角微微上揚，勾起一抹邪魅狂狷的笑。

“看來這個部落有點意思，這兩樣東西，我要得到。”

眾匍匐在地上，不敢吭聲。

唯有剛剛被問話的人聲音抖的問：

“首領，那狼滅他……”

“送去巫醫那里，看看還能不能救。”首領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，示意人把狼滅抬下去。

看得扎眼，聞著也臭。

“謝首領！”人面喜。

連忙匍匐拜謝，然后和幾個人匆忙將狼滅抬去找巫醫。

首領雖做事兇殘了些，但對他們這些下屬卻諸多照顧，連部落里唯一的珍貴巫醫都肯給狼滅用。

狼滅被抬走后，一個材矮小，駝背彎腰，只有一般人半個高的雄走了出來。

“烏流，你見過那兩樣東西嗎？”首領饒有興趣的看向駝背雄。

烏流抬頭，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蒼老臉龐，縱橫錯的皺紋宛如樹，遍布了整張臉。

他頷首，吐出蒼老森的聲音：

“首領，我沒見過。”

“連你也沒見過。”首領瞇起眸子，出危險的笑容，手指緩緩收。

他真想現在就去見見那個部落。

只不過……

“剛剛是不是有人說，那個賤人傳來的消息了一個人？”

首領眸冷了下來，仿佛淬了毒，看向烏流。

“是的首領，要讓加快速度嗎？”

“不用，讓給我把尾藏好了，告訴那個賤人，要是讓那個部落的人發覺有問題，那個小雜種就死定了。”

首領冷哼一聲，面如寒霜道：

“我要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時候，把他們一網打盡，這可是那個賤人的族人教會我的。”

仇恨，能使人快速學會任何東西。

烏流低頭，應了一聲“是”，就轉準備下去執行命令。

剛轉，就聽首領森冷的聲音再次傳來。

“慢著，那個賤人任務沒做好，我還沒給懲罰呢。”

“既然算了一個人，就把那個小雜種的手指頭剁一，給送去。”

肆邪魅的聲音，卻著刺骨的冰寒戾氣。

“是。”

烏流轉離開。

……

手不見五指的山里，一個瘦小的影蜷在角落。

細長得只剩骨頭和一層皮的手臂抱著膝蓋，快要了一個球。

他渾臟兮兮，糟糟的頭發上虱子跳蚤四蹦噠，大概是他渾上下唯一有生機的地方。

“砰砰……”

口傳來泥土砸開的聲音。

一白亮過砸開的口照進來，落在他烏黑的臉上，長長的打結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，只出一只充滿驚恐絕的眼睛。

可看到亮，那雙純凈的黑眸里浮現出一期待。

幾聲腳步聲傳來。

他沒有。

“啪……”一塊掌大小，已經腐爛生蛆的被扔在地上。

糜爛的臭味和山里各種排泄的臭味混雜在一起，讓進來的人忍不住作嘔。

“小雜種，趕吃，臭死了。”

人嫌棄的捂住鼻子。

聽到人的話，他才猛地往前爬去，顧不上閉眼的，半閉著眼睛，一只手擋住亮，一只手急忙去撿地上的爛。

一只只蠕的蛆甚至爬上了他的手，他也毫不在意，塞進里就開始狼吞虎咽。

卻因為太久沒吃東西，吃得太急，一只蛆嗆到了鼻子里。

他捂住嚨，劇烈的咳嗽起來。

“水……咳咳，水……”

人一臉嫌棄，拿了個竹筒，隨意的將水從他頭上淋下。

他立即張開，的接著淋下來的水，可還沒喝兩口，就沒了。

看著他狼狽惡心的模樣，人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惡趣味，對他說道：

“吃快點，吃完了帶你去見你姐。”

“姐姐？真的嗎，你真的要帶我去見姐姐？”他作一頓，純凈黝黑的眸子里出驚喜之，出手想要去人的腳。

人一腳把他踹開，聲音不耐煩：

“廢話，快點吃，晚了你就別想見了。”

一聽這話，他頓時不敢浪費時間，三兩口就把爛帶著蛆塞進里，來不及咀嚼，就生生吞咽下去。

硌得嚨生疼，也不在意。

“我、我吃完了，你現在帶我去見姐姐嗎？”

他趴在地上，仰起頭，黑乎乎的臉滿是期待，像個哈狗。

說完，他又突然想起什麼，張的拉了兩下糟糟的頭發，又吐了口水在手掌上，小心翼翼的拭著臉。

他現在一定很臟，姐姐要是看到他這副模樣，一定會擔心的……

他要收拾干凈，讓姐姐可以安心，不能給姐姐添麻煩。

“嘿嘿。”人看他這樣，邪惡一笑。

上前拽著他的左手，用腳踩在地上，還用力的碾了碾。

一只手變狼爪，出鋒利的爪子，彎腰抵在他左手的大拇指上。

“啊啊……”

一聲痛苦慘傳出。

他額頭布滿了汗水，驚恐的看著人，慌張的問：

“不是說帶我去見姐姐嗎，你要做什麼，放開我……”

“放心，我一定讓你見到你姐，讓你的手指替你去見，哈哈。”

人獰笑著，手中的狼爪狠狠割去。

凄厲的慘和哭喊聲從山里傳出。

……

凰月心臟一陣痛，被一道鳥鳴聲驚醒。

來到門邊，打開大門，就看到一短小的羽和一塊帶著跡的皮靜靜躺在門口。

皮像是包裹著什麼東西，被卷了起來。

看著那皮上的跡，凰月臉瞬間蒼白，猛地撿起東西，關門轉進屋。

握著皮，直到手指關節發白。

才抖著手，小心翼翼的掀開皮的一角，腥臭的腥味撲鼻而來，出里面帶著干涸的黑跡的東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