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星有些懵,他好好的大師兄,怎麼就了藍家的爺,藍臨玉的哥哥了?
藍老夫人抱著藍思深哭了好一會兒,照顧的云嬤嬤,上前去攙著勸道:“老夫人,大爺回來了是大喜事,您就不要再哭了。”
藍老夫人用手帕著眼淚,另一只手還拉著孫兒的手不放,“玨兒若是祖母不認出你來,你是不是都不打算與祖母相認?”藍老夫人有些傷心的問。
藍思深沒有否認,垂下了眼瞼。他并不想回藍家,藍家是他所有他痛苦的源,他也不想被仇恨束縛。所以,在他知道拜了師他就可以不用回家了后,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拜師。跟著師父回了無憂谷后,書信雖然傳不到無憂谷,但若是他要與家里人通信,師父也可以找人傳信的,但是他沒有給家里寫信。還給自己改了名字,就算長大后,他可以自己出谷了,他也從沒有想過回藍家看看。其實,他是一個心的人。
見此,藍老夫人的眼淚又決堤了。這孩子離家十五年,一封書信都不曾往家里寫。一直以為,孫兒習武的地方是深山老林,不方便傳遞書信,所以他才沒有給就家里寫信。可如今看來,并不是不方便傳遞書信,而是他不想。這麼多年不回家,也不是他沒有學武功,而是他本就不想回來。
難怪當時他拜師的時候沒有一猶豫,跟著高人走的時候,連頭都沒有回。或許,從那一刻起,他就已經決定不回藍家了。
這個家傷了他的心,就連這個祖母,他都不要了。
柳云慧認為藍臨玨不與老夫人相認,定然是在算計著什麼。
見頭發花白的祖母因為自己哭得這般傷心,藍思深心中是充滿愧疚的。
“是孫兒不孝。”
藍老夫人傷心的擺著手道:“不是你不孝,是藍家對不起你。”溺水和中毒都得到一個真相,一個代,這麼一個藏著豺狼虎豹的家,誰又想回?誰又敢回?
崔月華瞟了柳云慧一眼,老夫人的一句是藍家對不起你,可是飽含深意啊!
所有人都懷疑,臨玨幾次差點兒喪命都是這柳云慧的手筆。可人家就是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,讓大哥對深信不疑,跟老太太鬧得母子離心。
藍思深和云嬤嬤扶著藍老夫人在椅子上坐下,老太太還在一個勁兒的抹眼淚,眼睛都哭腫了。
“大、大哥,”藍臨玉抿著喚了一聲。
“嗯,”藍思深應道。
“我就說這孩子長得像大嫂,果真是臨玨呢!臨玨還記得二嬸不?”崔月華笑著問。
藍思深點了點頭,喚了聲:“二嬸。”
柳云慧揪了一下自己的大,紅著眼看著藍思深道:“臨玨你可算是回來了,我和你爹這些年,可一直都掛念著你呢!”
藍思深勾了勾沒有說話,他爹會掛念他?可笑!
崔月華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兒,掛念,掛念人是不是死在外頭了吧!
“這些年你在外頭過得可好?”藍老夫人眨了眨眼睛,看著孫兒問。
藍思深笑著回道:“很好,師父待我很好,師弟師妹們也很敬我這個大師兄。”
“任平凡老前輩可還好?”當初在藥王谷遇到任老前輩時,聽那藥圣說,他都已經九十歲了。幾年前,派人去江湖上打聽臨玨的時候,那藥圣都已經仙逝了。那任平凡老前輩,比藥圣年長,也不知道他是否還健在。
此時,楚闕和寒星還有凌薇腦子里都有一個疑問,那就是,任平凡是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