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你眼睛怎麼紅了？”五爺藍臨意還在變聲期的聲音響起。后面進來的幾個孩子，都看向了祖母。他們發現，祖母的眼睛不但紅了，還腫了，看起來像剛哭過的樣子。

藍臨書在心里癟了癟，長房嫡子就是不一樣，不過出去了幾個月，回來后祖母都高興得哭了。

他十四歲的時候在外祖家待了大半年，回來也沒見祖母哭。

藍昭蕓用如銀鈴般清脆的聲音道：“祖母肯定是太想二哥了，瞧見二哥回來了高興，所以哭了吧！”

藍臨玉看了大哥一眼，有些尷尬地說：“不是。”

祖母不是因為他回來了高興得喜極而泣，而是因為大哥回來了。

“什麼不是？”藍昭蕓問。

“既然你們都來了，我也不用挨個去了。”藍老夫人正道，“來，都來見見你們大哥吧！”

大哥？什麼大哥？

藍昭蕓和二房的四個都一臉懵地看著自家祖母。

藍思深站了起來，面對著藍臨書他們幾個。

柳云慧朝前走了兩步，臉上掛著溫和善的笑，“除了臨書，剩下的四個弟弟妹妹臨玨你都沒有見過。”

臨玨是誰？除了藍臨書以外，其他人依舊一臉懵。

“你是大哥？”藍臨書十分震驚的指著藍思深。

雖然大哥走的時候他才三歲，也還沒有記事，但是早些年祖母經常提起被送到外頭跟人學武的大哥，一提就要哭，所以他是記得有個藍臨玨的大哥的。

這些弟弟妹妹，雖然知道上頭還有個大哥，但是卻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，更沒有聽說過大哥的事兒。

藍思深點了點頭，用溫和的聲音道：“小書長大了。”

這小男孩兒都喜歡跟比自己大的哥哥玩兒，臨書才兩歲的時候就抱著他的大不放了，讓他帶著他玩兒。臨玉不準他抱，他還知道哭著向祖母告狀。

崔月華笑著道：“小書小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他臨玨哥哥了，總是扭著我帶他來娘院兒里跟臨玨哥哥玩兒，還跟臨玉搶哥哥呢！”

提起小時候不記得的事兒，藍臨玉面上微紅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：“哪兒有啊？”

藍臨玉咳了咳，時的事兒，大多都記不清了，不過他腦子里是有第一段兒，跟才兩歲大的藍臨書搶哥哥的記憶。他拉著藍臨書的手，氣呼呼地說：“這是我的哥哥。”后來他好像還把藍臨玉推倒了，被祖母罰著跪了半個時辰的祠堂。

藍昭蕓好奇地打量著這個“大哥”，想起來了，以前二哥是跟說過，們有一個大哥，那個大哥是爹的前面娶的那個夫人生的。不過娘跟說過，爹前面娶的那個人很壞。拆散了原本兩相悅，青梅竹馬的爹和娘。娘委曲求全做妾，那個壞人都不同意。娘和爹非常相，不想分開，娘只得放下了所有的臉面和驕傲，做了爹的外室。

好在那個拆散有人的壞人，被老天爺懲罰了。娘家倒了，人也病了，厲害不起來了，爹這才把懷著哥哥娘接回了藍家。生了哥哥后，那個壞人就被老天爺收走了，爹也把娘扶正做了正妻。若不是老天爺有眼，早早地懲罰了那個壞人，們現在說不定還被養在外頭，回不了藍家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