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文忠:“十五年不歸家,他這麼這個時候回來了?”
“誰知道呢!他是跟臨玉一起回來的,還帶著三個師弟和一個小師妹。”崔月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,耷拉著角道,“他那小師妹的頭發古里古怪的,瞧著就不向什麼正經人。”
“他跟臨玉一起回來的?”藍文忠的音調拔高了許多。
崔月華看著他懂啊:“你也沒想到他能跟臨玉一起回來吧!”
藍文忠垂下了眼瞼,咬著后槽牙道:“是沒想到。”
“聽臨玉說,他們是在臨玉回家的路上到的,先是一起在破廟避雨,后頭臨玉在路上遇到了殺手,正巧被臨玨給救了。為了保護臨玉再被殺手截殺,便一路護送了他回來。不過,他認出了臨玉卻一直沒與他相認。”
藍文忠用眼瞼擋住的眼睛中充滿了鷙之,這個藍臨玨早不回晚不回,一回來就壞他的事兒。
崔月華繼續說道:“藍臨玨來了家里還不打算與老太太相認呢!是我發現他和大嫂長得像說了出來,他才承認自己是藍臨玨。他還一副,若沒人認出他來,他就不與家里人相認了的做派。不過,我覺得他就是裝的。”這個大侄兒也虛偽得很。
“怎麼說?”藍文忠沉聲問。
崔月華給他分析:“你看,咱們藍家家大業大,藍臨玨若真不與家里人相認,那就是不想再回藍家,不要藍家這家業了。這麼大的家業,他能舍得不要?換了誰也舍不得不要啊!”
“他離家十五年不歸,定然是在外頭過得不好,沒學到什麼本事,更沒有混出什麼名堂來,所以沒臉回家。如今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,打算回家了,正巧順路救了臨玉。回到家里后他擺出一副沒人認出來他就不與家里人相認的做派,就是想讓咱們覺得,他這麼多年沒回家是他不想回來,以此掩蓋他在外頭混得不好的事實,免得被咱們瞧不起。”這大侄子瞧著人正的,這心思可多著呢!也能裝的。雖然他那幾個師弟瞧著不一般,但是這也只是瞧著而已,這人啊可不能通過外表來判斷。
藍文忠覺得妻子分析得有道理,當年母親連那勞什子高人是何門何派都說不出來,指定是被江湖騙子騙了,臨玨跟著個江湖騙子又能學到什麼真本事?他們能從鬼面門的殺手手中救下藍臨玉,應該也就是仗著人多而已。
“老爺,”門房打開門,見老爺回來了,忙躬行禮。
一紫錦袍,上和下留著短須的藍文禮,目不斜視地從門房邊走過。
門房抬起頭張了張想告訴老爺二爺和大爺回來了,但看到老爺已經走遠,便又把給閉上了。
藍文禮直接去了書房,剛坐下沒一會兒,柳云慧就端著參茶來了。
柳云慧早前囑咐過前院的下人,老爺一旦回府,便立刻去后院兒告訴。
“夫君,”柳云慧似水地喚了一聲,將參茶放在了藍文禮面前。
在外不茍言笑的藍文禮出了笑臉,看著溫賢良的妻子喚了一聲:“慧兒。”
柳云慧走到藍文禮后,出手,給他按起了肩膀。
藍文禮的閉上了眼睛,他就柳云慧的心和周到。兩人在一起二十多年了,雖然是當家主母,邊奴仆環繞,但是對于他的事兒,依舊是親力親為,從不假他人之手。
“夫君可曉得臨玉回來了?”柳云慧是試探地問了一下。
“臨玉回來了嗎?”藍文禮睜開了眼睛。
柳云慧點頭:“剛回來沒多久,而且,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夫君。”
“什麼好消息?”藍文禮抓著了妻子的荑。
柳云慧停下了按的作,走到藍文禮側,坐在椅子的扶手上,子弱無骨地靠向了他。
“臨玨也回來了!”
“臨玨?”藍文禮擰眉思考,在想臨玨是誰?顯然,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嫡長子。
見此柳云慧心中笑,面上卻佯裝有些生氣地推了他一下:“夫君你怎麼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記得了?”
一個被父親忘的兒子,就算回了又能掀得起什麼風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