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柳云慧在這麼一推,藍文禮想起來了。藍臨玨他亡妻生的長子,十五年前,母親帶他外出求醫,說讓他拜了江湖高人為師,隨那高人一同走了,過個十年八年學武藝后便會回家。過了這麼多年,他都快忘掉這個長子了,沒想到他如今倒是回來了。
藍文禮冷哼道:“這逆子竟然還知道回來?”
在藍文禮看來這個長子,就是個天生反骨的逆子。小小年紀就心思歹毒,想捂死弟,陷害繼母,挑撥繼母和祖母的關系,搞得婆媳不睦家宅不寧。
“夫君……”柳云慧皺著眉,板著臉看著藍文禮說,“夫君你不要這樣說話,雖然臨玨這麼多年沒回家,也沒有給家里來個信兒是有不對。但是他到底是咱們的兒子,他這些年在外頭的日子,估計也過得不容易,不然也不會拖到現在才回家。”
這話看似在替藍臨玨說話,其實是在暗指他不孝和在外頭過得不好沒混出什麼名堂來。
柳云慧和崔月華有一點兒是想到一的,那就是他們都覺得,藍思深在外頭過得不好,因為沒混出個名堂來沒臉回家,所以才拖到現在才回來。雖然家的臨玉說藍臨玨和他那幾個師弟都是江湖上很厲害的大俠,但是卻是不信的。若他真是什麼大俠,早就錦還鄉了,還能拖到現在?家臨玉為人正直,沒什麼心眼,就是容易輕信他人。
藍文禮皺著眉道:“沒出息的東西。”
聽了柳云慧的話,藍文禮也想這個逆子定是在外頭沒混出什麼名堂,更沒有學到什麼本事,出去這麼多年才會連一個信兒都沒有。因為沒臉回來,才會一直都沒回來,如今在外頭混不下去了,才不得不回了藍家。當初母親從外頭回來給他說了那逆子拜師兒的事兒時,他就說那老頭連門派都沒有,定是個江湖騙子,母親還不信,非說他是高人,如今這個沒出息的逆子灰溜溜地回來了,還真印證了他的話。他們藍家出了個這麼沒出息的東西,可真是丟人得很。
柳云慧站起,生氣地看著藍文禮嗔怪地道:“夫君你不要這樣說臨玨,老太太最喜歡的就是臨玨這個孫子,今日才為了他才訓斥了昭蕓,若是曉得你這樣說臨玨,這才緩和沒幾年的母子關系,不又得壞了。”
藍老夫人本就看不上柳云慧,覺得在害藍臨玨后便更厭惡了,也認定那些事兒都是柳云慧做的。可是藍文禮卻十分信任柳云慧,對維護,反倒說是藍臨玨在藍老夫人面前挑撥。藍文禮信柳云慧,藍老夫人信任長孫,兩人之間的矛盾自然就產生了,母子之間鬧得很愉快,關系也鬧僵了。雖然沒有證據證明那些害人的事兒都是柳云慧做的,藍臨玨也離開了藍家,但是藍老夫人依舊覺得柳云慧不是什麼好人,不給柳云慧好臉,晨昏定省的時候也不準進福榮院,有的地方就不能有柳云慧。藍文禮見妻被自己的母親如此對待,便也不再去給藍老夫人請安,初一十五一家人該聚在一起吃飯的大日子,他也不去。沒有柳云慧的地方,也就沒有他藍文禮。
藍老夫人見兒子為了一個人跟自己鬧這樣,十分的傷心。這樣僵持了幾年后,不愿意與兒子母子離心的藍老夫人示了弱,不再針對柳云慧,把同崔月華一般對待,這樣藍老夫人與藍文禮的母子關系才緩和了些。
“母親因為那逆子訓斥了昭蕓?”藍文禮擰起來眉。
藍文禮子嗣不,兒也只得藍昭蕓一個,又生得俏可,對這個兒藍文禮是十分的寵。
柳云慧說:“也就是個誤會,我在給臨玨介紹昭蕓時,昭蕓頭一回見到臨玨,有些害,沒有及時喊哥哥。臨玨可能覺得被妹妹怠慢了,就有些不高興。老太太瞧了,就訓斥了昭蕓幾句,說昭蕓平日里臉皮厚見著表哥表姐也喊得親熱,瞧見自家親哥哥就害起來了。”
“昭蕓那丫頭也不懂事,反問老太太是不是的親祖母,如此說。哪曉得老太太說……”柳云慧張了又合,合了又張,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。
“母親說什麼?”藍文禮追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