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翠院兒,六月中旬的,耀眼而又熱烈。院子里的樹上,知了在沒玩沒了的著。穿著一襲淡綠紗的凌薇,獨自一人坐在院中的小池塘邊的涼亭里,百無聊賴的看著停在荷花上的蜻蜓。師兄們都在房里午睡,不喜午睡,所以此時只能一個人待著。
一襲暗紫勁裝的寒星拿著串兒冰糖葫蘆走進了院子,一進院子便瞧見了涼亭里的小師妹,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冰糖葫蘆,揚著下走了過去。
凌薇正尋思著這蜻蜓還要在荷葉上停多久才飛走,一串兒紅彤彤的冰糖葫蘆便出現在了眼前。怔了一下,扭頭看去,只見拿著冰糖葫蘆的人,正是上午跑出去的四師兄。
“給我的?”凌薇反手指著自己問。
傲的年微微側著臉:“嗯”了一聲。他回來的時候瞧見了有人賣糖葫蘆,正好有一個哥哥給妹妹買了糖葫蘆,那妹妹收到糖葫蘆可開心了。不知道為什麼,他那時候就忽然想到了小師妹收到糖葫蘆,也像那妹妹那般開心的樣子。然后他腦子一熱就買了兩串兒,一串兒他自己吃了。
凌薇寵若驚,手接過冰糖葫蘆,揚臉看著四師兄,一雙杏眼彎了月牙,出了兩個酒窩,說:“謝謝四師兄。”
明明寒星比還小,卻還給買零兒回來,這是把當小孩兒了嗎?
寒星別過臉,用手抓了抓后頸,角向上揚了揚。笑了,所以收到糖葫蘆應該也是開心的吧!不知為何,他現在充滿了做師兄的就。
“師兄他們呢?”寒星在凌薇旁邊坐下。
“咔嚓”凌薇咬了一口糖葫蘆,上粘上了許晶瑩的糖渣,了回道:“在屋里午睡呢!你去哪兒了?午食吃了嗎?”
“我去外頭轉了轉,午食去吃了蟹黃灌湯包。”
“可有發現什麼好玩兒的事兒?”凌薇無聊得很便沒話找話的與他閑聊。
寒星皺了皺沒道:“沒遇到什麼好玩兒的事兒,不過卻看到了一樁慘事。”
“什麼慘事?”凌薇問。
“我在城里轉的時候,瞧見有條街上連著的幾家鋪子燒了,還燒死了好幾個人呢!”他看見的時候,府的人正在理被燒的尸首,那些尸首都燒焦了。“聽人說,是昨日夜里從一間玉鋪子是燒起來的,然后又蔓延到了挨著的幾件鋪子。玉鋪住在鋪子后院兒的掌柜和伙計都被燒死了,另外幾家被殃及的,也燒死了兩個伙計。”
凌薇擰著眉道:“這也太慘了吧!”那些伙計的家人該多難過啊!這夏日里天干燥,本就容易產生火災,得尤其注意防火。
確實慘,寒星點了點頭,被燒死的人的家人都快哭死過去了。
藍思深午睡起來后便去了福榮院兒陪藍老夫人,因為他留在藍家的時間不多了,所以想趁他現在還在藍家便多陪陪祖母。
晚上藍思深在福榮院用了飯,凌薇們幾個在蒼翠院兒用飯。
“對了,后日大師兄的祖母六十大壽,咱們是不是也得一人準備一樣壽禮啊!”正吃著飯的凌薇忽然想起了這件重要的事兒來,便說了出來。
這藍家的某些人本來就瞧不起們,若是們沒準備壽禮,或者準備的壽禮拿不出手來,藍家人怕是更會
瞧不起他們,還會讓大師兄沒面子。
蕭易沉說:“確實應該準備,壽禮我明日來準備罷,你們無需心。”
凌薇點了點頭沒有異議,沒有錢,三師兄一看就很有錢,所以讓他準備最合適不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