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文義著山羊胡道:“這習武之人,冬練三九,夏練三伏,是要吃些苦的。不過男子嘛!吃苦也是一種歷練。”
藍氏宗親紛紛附和:“沒錯,義叔說得對。”
有賓客也道:“哪有人練武不吃苦的,我家那小子以前嚷著要練武,要當大俠,練了兩日便不住了。”
柳云慧見大家把藍臨玨在外頭吃了不苦的苦,往練武吃的苦上面想了,便瞥了藍文義一眼。接著又轉了轉眼珠子,笑著沖藍氏一族的宗親們道:“臨玨這些年在外頭也不容易,這十五年了無音訊,如今我們終于將他盼了回來,以后各位叔伯可得多照拂照拂他。”
十五年了無音訊?賓客們不由多看了這藍家大爺幾眼。他這拜師學個武功,怎麼還了無音訊呢?既然這人也不是死了,也應該經常給家里傳信才是,這不是讓家中長輩擔心嗎?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他十五年都不給家里來信呢?
藍文義皮笑不笑地道:“臨玨是藍家的嫡長孫,是藍氏一族的下任家主,我們日后定會協助他,守好藍氏一族的家業的。”
都是千年的狐貍,這柳氏跟他們這兒裝什麼大尾狼呢!還讓他們照拂臨玨,臨玨是嫡長孫,按藍氏族規,是藍氏的下一任家主,得他們這些旁支照拂嗎?柳氏說這話將臨玨當什麼了?
藍文義的話一出,不但柳氏變了臉,藍文禮也變了臉。
“沒錯,臨玨可是要繼承藍家的人,哪能說讓我們照拂他,應該說協助才對,嫂子怕是太激,用錯了詞兒。”
“應該是用錯詞兒了。”
“嫂子放心,我們會好好協助臨玨的。”
柳氏僵地扯出了一個笑來,崔氏用帕子掩輕笑,覺得這柳氏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說那些話,無非就是想讓大家知道,臨玨這孩子在外頭過得不好,沒混出什麼樣子來,是個沒有出息的人。可到底還是心急了些,說錯了話。
聽得藍氏宗親們的話,賓客們越看越覺得這藍家的嫡長孫越出。不管他以前在外頭過的日子苦不苦,容不容易,只要他是藍家的下一個繼承人,那他便是這城最出的年輕人,是所有城丈母娘眼中的佳婿。
聽到宗親們這麼說,藍文禮看向大侄兒的眼中閃過一抹寒。
“呸,憑他也配繼承藍家。”藍昭蕓盯著藍思深的后背小聲說道。到底還是不敢在這樣的大場合生事兒。
藍臨玉就站在旁邊,皺了皺眉小聲道:“昭蕓不要說這樣的話。”
雖然他一直被作為藍家的就繼承人培養,從小母親也告訴他,這個藍家將來都會是他的,他也一直以為自己會是藍家的下一任家主。但是藍家的族規擺在那兒,既然大哥回來了,這藍家就該由大哥來繼承。他也并無怨言,不過多多還是有些失落的。
藍昭蕓說:“他本來就不配,這藍家應該是二哥的。”二哥才是最合格的藍家繼承人。
藍臨玉深吸了一口氣:“不要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