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文禮心懷愧疚地看向了自己的長子,這件事兒,都是柳氏冤枉的,那以前柳氏說的那些,他打了臨玉,搶了臨玉的東西那些事兒,怕也都是柳氏冤枉的他了。他總覺得這個長子,不討喜,不聽話,犯了錯還死不認錯,孺子不可教也。可是他對這個長子的了解,不過都是從柳氏里聽來的。他背地里了多委屈,與冤枉,他這個做父親的都不知道。
瞧見這個所謂的“父親”眼中的愧疚,藍思深只是在心中冷笑。現在愧疚了,可以前他從不信自己的話,不管他說多遍“我沒有,不是我。”那掌,那戒尺,那板子,還是會落在他的上。
藍思深:“還有!”
柳氏干咽了一口,死死地皺著眉道:“你落水的事兒,是我讓鄭嬤嬤做的。瞧見的下人,都是我的人。”知道說出這一切意味著什麼?但是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兒死。而且,對藍臨玨做過些什麼事兒,藍臨玨都清楚得很,他就是想自己把這些事兒都說出來。若是不說,他是不會救臨玉和昭蕓的,他恨,所以見死不救的事兒,他是做得出來的。
其實,一開始并不想要他的命的,只想讓夫君覺得他是個逆子廢,厭棄這個長子。可是后來,聽崔氏說這藍家的家業只有嫡長子才能繼承,這才起了要他命的心思。當時,是真的想要他的命的,還安排的目擊者,就是想等他死后,有人能證明他是自己落水的,這樣也沒有人會懷疑到頭上來。
可是沒有想到,這小子命大,竟然被人救了起來。被救起后,還說是鄭嬤嬤推了他。
鄭嬤嬤是梧桐院兒的人,他一說是鄭嬤嬤推的,旁人自然都懷疑到了頭上來。尤其是老太太,覺得就是指使鄭嬤嬤推的藍臨玨。但那目擊者就了的證人,都說是看著他自己掉下去的。夫君對深信不疑,反認為藍臨玨是用他自己來陷害這個繼母,對藍臨玨失頂,厭惡至極。
“你聽見沒?”藍老夫人看著兒子說,“我當初就說了,是要淹死臨玨,你不信。還說是臨玨自己跳進了水里,反說是那惡婆子推的,好陷害你這妻。”
崔氏“嘖嘖”有聲地道:“我就說,臨玨才八歲,哪里懂得用自己陷害人,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!大嫂,要說你這心腸,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歹毒呢!”
吳明月渾的汗都豎起來了,搖了搖頭,沖哥哥道:“真沒想到大舅母竟然是這樣的人。”
吳清輝點了點頭,無比同自己這個大表哥,天曉得那幾年大表哥了多委屈,吃了多苦。
“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藍文禮咬著后槽牙看著柳氏問。
柳氏沒有否份,也沒有說話,這便算是默認了。
藍文禮大打擊,扶額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老爺,”小廝連忙扶住了他。
藍氏宗親直搖頭嘆息,藍家出了個這樣的主母,丟的可是他們藍是一族的臉。藍文禮選了個這麼樣的人了藍家族譜,給藍家蒙,可真是愧對藍家的祖宗。那宋氏是多好的人啊!他若好好待宋氏,也不至于年紀輕輕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