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文禮與柳云慧夫妻恩這麼多年,他對柳氏的還是很深的,而且他也一直都認為,他最的人是柳氏,柳氏最的人也是他。他想狠狠心休了柳氏,可是這個念頭一冒出來,他便想起早些年柳氏為了自己的那些委屈,到底還是有些狠不下心來。
當年,是他先上了這個無依無靠,來投靠藍家的小表妹。一開始一直在躲他,可是越躲著他,他便越想見,越想與在一起。后來,終于被他打,他們才悄悄在一起了,但沒過多久他們便被人發現了,捅到了父親面前。他想與宋家退婚迎娶小表妹,但是父親不準,為了不讓他和父親鬧得不快,甘愿委屈為妾。可父親依舊不準,還說是狐子,讓他做選擇,若他想要與云慧在一起,便同一起離開藍家,他從此不再是藍家人。他雖然喜歡云慧,但確實也做不到為了舍棄這富貴榮華。云慧卻說愿意離開藍家,只希他和父親不要鬧得父子離心。就這樣,云慧離開了藍家,被父親送到了外地。
父親死后沒多久,他便在城偶遇了云慧,還未嫁人,這些年在外地也吃了不苦。故人相見,他十分高興,與云慧把酒言歡互訴衷腸。醉酒之后,他難自控,與云慧有了夫妻之實。他當時雖然想立刻抬進門做貴妾,可他尚在孝期,若是納妾必定會遭人詬病。為了他的聲譽,云慧委屈自己做了沒名沒分的外室,為了他,可算是盡了委屈。他心中對也有愧,宋氏意思便扶了為正室,也一門心思的好好待,想彌補為自己過的那些委屈。
到現在他還有些懵,不敢相信那個弱善良,為他著想的子,會殘害他的兒子。
“母親可有什麼想法?”他問。
藍老夫人搖了搖頭道:“依我看,就將那柳氏休了送到庵里去。今日招認的時候,那麼多外人可都看著呢!若還是將這惡婦留在藍家,咱們日后出門也就別抬頭了。”
那柳氏做過們藍家的媳婦兒,就算被休棄了,也不能就這麼放了出去。若是放了出去,做出什麼腌臜事兒來,辱的可是藍家的門楣,臊的臨玉和昭蕓的臉。
藍文禮猶豫了一下,最后揖手道:“就按母親說的辦吧!”
一個殘害繼子的后母,若還不休之,這天下人又會如何看他藍文禮?
聞言,藍老夫人總算對這個兒子滿意兒了些。“對了,臨玨明日便要離開藍家了。”
這麼快?對了他今天說過,今日之后他便會離開藍家。藍文禮有些不耐煩地說:“他要走便走吧!”雖然對這個兒子有愧疚,但是他依舊不喜歡這個兒子。這天底下哪里有兒子當著外人的面兒,說老子無無義,自私虛偽的?在藍臨玨心里怕是早已不將他當做父親看了,他又何須再在意這個兒子?
藍老夫人失地看了他一眼,沒有再說話!
晚上藍思深他們在藍老夫人的院兒里用了晚飯,因為明日便要離開了,飯后他們還陪藍老夫人說了好一會兒話。
夜里,暈過去的藍昭蕓被痛醒了,看著自己纏著紗布的半個手掌,又嚎了起來,無法接自己的左手廢了的事實,嚎了大半夜,把嗓子都嚎啞了才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