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本就沒有人在意這些。”蕭易沉接了話,“你這個人證和那所謂的證,就讓他們給長明教定了罪。江湖中人對長明教喊打喊殺,卻沒有人想過去現場勘查一下。”
但凡是有人發現了這個問題,長明教就不會被滅,他們今日也就不用查這案子了。
“我是罪人。”張順聲道。
是他的貪生怕死,害死了威遠鏢局的人,也害死了長明教的人。這些年他沒有一天不是活在自責和悔恨之中的,而他老伴的死也是他的報應。雖然他怕被人滅口,搬到了州城了,但是他卻一直在等,等著有人發現威遠鏢局慘案的問題,來找他們張家人。
若是有人發現了問題,肯定是會來找他們張家人詢問的。他早就想好了,若是有人來問了,他就全部說出來,然后再以死謝罪。
也是這個信念,支撐他活到了現在。
這些年,為了懲罰自己,他并沒有跟著兒子一起吃好的住好的,而是在張家當一個掃地的雜役。因為他不配,他不配這一切,這一切都是威遠鏢局和長明教的人的命換來的。
昨日兒子告訴他有人找來,要問十五年前的舊事兒,他便讓兒子連忙收拾東西離開州城,去哪兒都好,就是不要再回來了,免得到殃及。他自己留下,將一切都告訴找來的人。
“你們……”張順聲音哽咽地看著眼前這些一正氣的年輕人道,“你們一定要找出那些人,為威遠鏢局和長明教的人冤,還他們一個公道啊!”
蕭易沉他們并未答應張順兒,蕭易沉看著他問:“那些人上可有什麼特征?”
他們連那些人是什麼人都不知道,想要找到也是很難的。
張順兒回想了一下,渾濁的眼睛中亮了一瞬,“那個領頭的,好像是個左撇子,雖然他是用右手拿刀的,但是他不管接什麼東西,還是遞什麼東西都是用的左手,人站在他右邊遞東西他也是用的左手接。”
這人如果不是左撇子的話,在拿東西和接東西的時候,會下意識的使用右手。若是下意識的用左手,像人站在右邊遞東西都使用左手接這種況,顯然是他更習慣使用左手,可見確實是個左撇子。
聞言,鐘家兩兄弟的眼中都閃過一抹驚愕之,兄弟二人還對視了一眼,接著便快速地垂下了眼瞼。
“江湖上有誰是右手拿刀的左撇子嗎?”凌薇看著師兄們和鐘家兄弟問。
鐘誠道:“江湖上雖然有左手拿刀的左撇子,但是這右手拿刀的左撇子我卻沒有聽說過。”
聞言,鐘義神復雜地看了大哥一眼,抿著垂下了眼瞼。
藍思深等人也不知道,不過寒星打了個響指道:“等會了金城后,我們可以去天機閣問問。”
凌薇點頭:“沒錯,天機閣可能會知道,畢竟他們連武林盟主上有幾顆痣都清楚。”
聽他們這麼說,張順呼出了一口濁氣,看來他們也是能找到那些人,為威遠鏢局和長明教的人冤和還他們一個公道的,這樣他便放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