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這宋婆子之前將這事告訴匡煦,他不但不會相信,還會認為這宋婆子在誣蔑他爹。可是現在他信了,因為他爹另有所,還為了那個所殺了最好的兄弟。這樣的事兒他都能做得出來,殺妻這種事兒他自然也做得出來。
而且,匡煦認為,他爹會殺了他娘,就是因為他娘發現了室的存在。
“爹,爹啊……”匡煦雙眼猩紅,沖著棺槨大聲地喊道,心都要被撕裂了。
他最尊敬最崇拜的人,竟然是殺了他最的娘的兇手,他又痛又憤又恨,睚眥裂,痛苦不已。
這個對兄弟之妻不軌,殺死兄弟,死兄弟之妻,還殺了發妻的畜生竟然是他爹,匡煦突然覺得很惡心,為有這麼一個爹到惡心。
這樣一個人,憑什麼被風大葬?他也不配和娘埋在一起。
是夜,武林盟主府火沖天,人人都以為武林盟主府是著了火,卻見這火只是在一冒著,并未向四周蔓延,便知道了武林盟主府是在燒東西。
翌日
城外陵園,匡煦穿著一白的孝,立在用大理石修的氣派墓前。這墓中躺著的人是他的娘,一個溫又善良的人。
墳墓旁邊,幾個武林盟主府的下人,正在往土坑里埋著土,土坑里是一個白的骨灰壇,里頭裝著的是匡正的骨灰。
今日出殯的時候,無人吹打,匡煦抱著骨灰壇,帶著幾個人便出了城。
原本匡煦是想將爹娘合葬的,但是現在他已經完全打消了這種念頭,因為匡正他不配。
一刻鐘后,這骨灰壇埋好了,匡正的墳包不足三尺高,而且只是一個小土包,與隔壁的墳比起來,矮了一半多。碑也只是一塊用筆寫的木板,上頭寫著子匡煦立。
匡煦這麼做是有用意的,因為他爹對不起他娘,他爹的墳比他娘的墳矮了一半,那是他要讓他爹一直在他娘面前跪著懺悔,永遠都不能站起來。
一把紙錢被拋到了空中隨風飄散,零落的幾張,落到新鮮的小墳包上,大多的紙錢都飄到了旁邊那氣派的大理石墳墓上。
午時過后,閑得發慌的凌薇去了大師兄房里,讓大師兄教自己醫。
這些天事兒太多,都沒有怎麼跟著大師兄學過。
江含煙著一白素,坐在院中的涼亭里,看著對面的窗戶坐著的一男一。
男子著一淡藍的錦袍,玉冠束發,神溫地注視著,認真看書的。
江含煙的眼中閃過一抹妒,心想:若是藍大哥也能這樣注視著我就好了。
“江姑娘在看什麼呢?”
江含煙猛的扭頭,瞧見走進亭子里的蕭易沉,眉頭略不可見的皺了皺。是看得太出神了嗎?竟然連有人靠近都沒有發現。
淡淡一笑,輕聲道:“我在看藍大俠與凌姑娘呢!他們的瞧著真好。”
好得讓人心生妒忌。
蕭易沉在人靠上坐下,笑著道:“我們無憂谷人,所以這師兄妹之間的都比較好。”
“這可真是人羨慕。”江含煙由衷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