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楓一腳踩在了白牡丹的肚子上，還往下碾了碾，痛得白牡丹面容扭曲，角又溢出了許多鮮。

看著他冰冷沖忙死氣的面容，不由想起了，他年時那張溫潤清雋，總是帶著笑容的臉，心像被千萬針在扎一般。

是真的他，也是因為真的他，才無法接他不要，而去娶別的人，所以才會那麼憤怒，做出了那麼沖的事兒。

等冷靜下來后，也后悔了，可是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。

這些年，他也一直被放在心里，若不是忘不了他，也不會孤一人到現在。

“徐、徐楓……”

徐楓單膝跪在白牡丹上，無聲的張合著。

白牡丹能清清楚楚地看出，他是在說“你去死吧！”

“不……”“要”字還未能說出口，白牡丹便瞪大雙眼張大了。

徐楓匍匐在的上，頭埋在的頸肩，從側面看去，就好像一對有人，在做親之事一般。

其他人都以為，這徐楓這是在報仇之前輕薄白牡丹，都紛紛別過了臉。

只有花月影知道不是這麼回事兒，白牡丹這樣的人，徐楓自是多看一眼都嫌臟的，他會如此近，不過是因為他沒了雙手不能拿刀殺了白牡丹，只能用自己的牙齒咬斷頸間的脈罷了。

徐楓死死地咬著白牡丹的大脈，溫熱腥甜的鮮流他的里，他都沒有松口。

所有的恨意，都化作了力道。

等了十七年，他終于等到了報仇的這一天。

這十七年，他就靠著這份仇恨支撐著活到了現在。

十五年前他遇到了月教主，只有月住相信了他在沙盤上，用咬著木枝所寫的冤屈。月教主讓他先回家等著，過段時間便會來找他，屆時便會為他做主，還給了他一袋銀子。

然而他沒等來月教主，卻等來了長明教被滅的消息。

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報仇了，但是在三年前，他來觀月山祭奠月教主的時候，遇到了現在的花教主，年輕的教主說總有一天會讓他親自手刃白牡丹，他做到了。

徐楓咬了白牡丹許久，當眾人發現，他并非是在輕薄白牡丹時，已經瞪著眼睛氣絕亡了。

堂堂百花門門主，就這麼被一個斷了手臂的人，活生生地咬斷大脈而死。

“門主……”

“嗚嗚嗚……”百花門的弟子傷心的哭了起來。

“好了，現在該你們做選擇了，要生？還是要死？”花月影張開雙臂懶散地說道。

“月池，你父親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人，他不會想看到你這樣的，放了我們，只要炎教以后不再作惡，江湖正道便不會對炎教出手。”周掌門苦口婆心地勸說道。

花月影眼神冰冷地看了周掌門半響，周掌門被他看得想要移開視線。

“哈哈……”花月影仰天大笑。

炎教的人，也跟著笑了起來，就好像這周掌門說了多好笑的笑話一般。

都這個時候了，這武當派的掌門，還能說得出只要炎教以后不作惡，江湖正道就不會對炎教出手這話。

他現在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