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多麻煩？”秦畫好奇詢問。

明宸有些無語，倏地坐了起來，“氏家之戰，也封地之戰，每個大家族都有自己的封地，一旦氏家之戰發，那就是戰，明白了嗎？”

早就知道啊，這不是想跟你探討一下氏家之戰帶來的效益嗎？

秦畫俏皮一笑，“明白了，所以如果氏家之戰發起者，是不是等于被皇家賞識了？”

“呃？”明宸一愣，這點他還真是沒想到，抬手托著下顎，沉默半晌，笑了笑，“是啊，皇帝多次想發起氏家爭斗，奈何氏家都有自己的領域和權治，全都是奉違，導致很多地權無法統一，如果封地戰打響，各個封地的主子都會瘋了一般地囤積糧食……”

說著，好似想到什麼，“你的意圖是斷了封地的糧食？”

“啊啦，我可沒這麼說，雖然早就聽說氏家之戰的殘酷，但我無法想象老百姓在這水深火熱的封地戰中所到的恐怖。”

秦畫雖然不怕，但也不想殃及無辜，“只希我的無煙之戰，能讓那些氏家消停點，也讓他們見識一下，什麼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！”

“你呀！”

明宸笑了，果然他的畫畫依舊是個調皮的善良人，可惜氏家之戰最厲害的不是糧食，而是各地通行的阻礙。

“其實這只是我發起氏家之戰的第一個目的。”

秦畫也緩緩坐起，放下手里的茶果兒，抬手托著下顎，“我是在想，封地戰最終獲益的人是皇帝，但我如果得不到好，我憑啥要幫皇上了？”

“噗，哈哈……”

明宸沒忍住，又大笑了起來，“你說的沒錯，封地之主的爭斗，最終需要皇權來協調，或者鎮，這就是皇上為何不斷地打氏家，著他們鬧騰，甚至對他們飼養皇子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稍微聰明點的氏家都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去飼養皇子。”

秦畫好似明白了什麼道理，笑道：“可太子黨已經飼養太久了，故而退無可退，我這麼理解可以嗎？”

“嗯，可以這麼理解。”明宸點點頭，倏地臉一沉，“甚至那些氏家也這麼想，認為皇帝的默許，就是奠定太子帝位的恩寵，所以有三分之二的氏家已經歸攏到太子名下了。”

“呵呵……看來皇帝要殺的人不啊！”

秦畫覺得下棋的人，沒有點忍耐，可下不出這盤大棋啊！

“這個就不得而知了，也許是反其道而行之，培養氏家之犬。”

明宸漫不經心的話，倒是提醒秦畫了，立刻豎起食指，“就好似氏家配氏家接班人，但這接班人還要聽話的，方便與氏家的排名對嘛？”

“看來今日你收獲頗多啊！”

明宸欣，以為今日是蠻干，可現在想來，怕是也下了一盤大棋，只希現在不要出什麼事才好了。

“確實！”

秦畫笑了，想到了什麼，便看著明宸，“宸哥哥，你父親得有封地嗎？”

這倒是提醒明宸了，他立刻警惕，“怎麼了？”

“如果有，還是早點派人去看看。”

“有的，不過在江南，而且只是一個縣的封地，還是我外家祖籍。”

聞言，秦畫微微蹙眉，既然是玉家在看管，應該不會出什麼事，但多有些擔心，便道：“還有一個半月就是汛期，江南一帶氏家之爭向來激烈，如果你擔心，就讓玉夫人傳信回去，讓家族想屯糧食，然后鞏固堤壩，預防一下。”

明宸一怔，有種與帝王對話的覺，不自覺的說道：“這事皇帝也有些煩悶，說是江南一帶的員遞上的折子越發吹噓，最近裕王被據在書房，就是因為這個。”

“看來江南腐敗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。”

秦畫微微嘆氣，有些無力的躺了下去，“今天結束后，我怕是要被據在書房一個月了。”

“為何？”明宸不解，這跟有什麼關系嗎？

秦畫斜躺著，抬手托著下顎，“因為一年前，古醉行就在江南有些點，只是沒有擴張，設為收集消息的，如今怕是需要利用起來了。”

說著，一副厭倦的放下手，有氣無力道：“啊，我都說好了，要給自己放假的，如今真是著我賺錢啊！”

明宸角了，看來將沙子變黃金的話，不是隨口說說的。

“不行啊，我要讓皇上給我再升一下爵位，不然我很被啊！”

秦畫絮絮叨叨的念著，明宸卻抬手托著下顎，滿眼欣賞，那雙深邃的墨瞳里，好似裝著滿天星河一樣，著無數的點。

*

書房，慶帝和裕王父子，剛準備喝茶下棋休息一會兒，就收到暗衛傳來安國公家的消息。

慶帝一口茶噴了出去，“你說南安跟安國公夫人板？”

“是，皇上，不但板，還贏了。”

暗衛雖然如實稟告，可這會兒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看到的，“十分兇殘的贏了國公夫人。”

“這麼說，一開始的葉蘭君和平都不夠看的了？”裕王倒是畢竟鎮靜，畢竟他了解的脾氣，要是沒點利頭，休想在面前逞強。

“是的，葉蘭君只是手談一局，都被嚇傻了。”

暗衛想起自己聽到的話，倏地跪地，“平公主的話跟難聽，說只是配種的雌狗崽子，竟敢在主人面前齜牙。”

“哈哈……”

慶帝再也忍不住了，拍著棋臺，“有意思，有意思啊！”

“父皇！”裕王有些無語，抬手著眉心，“再罵皇家。”

“這是事實！”

慶帝樂了，又問，“還說了什麼？”

暗衛將聽到的話，一字不的回稟給皇帝，然后俯首在地，“皇上，如此膽大的子，奴才委實沒見過。”

“這樣的人你要是能隨隨便便就見到了，朕豈不是白辛苦三年的栽培了。”

慶帝龍大悅，放下放下茶盞，“只誠服與真正的龍啊！”

“父皇，現在可不是嘆的時候，明日朝會……”

“怕個啥？”

慶帝不以為然，不等裕王說擔心的話，便咧邪笑，“朕送封地的時候，就是讓挑起氏家之戰，不負朕的期，朕豈會拖后了。”

說著，立刻起，指著裕王，“你也給朕努力點，好好挑出江南的隙，朕要讓這些蛀蟲知道，那些讓他們賴以生存的腐，很快就會被朕割的干干凈凈。”

“父皇，要是氏家之戰開始，那些事戍邊收到武的將士……”

“嘖，你個畏首畏尾的蠢貨。”

慶帝打斷裕王的顧慮，冷哼一聲，嫌棄的瞥了他一眼，“如此膽量，還想娶畫畫，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，死去吧！”

說完，揮了揮手，“去如意坊見，看看給你什麼指示？”